小思聰被我氣的直翻白眼:“行行行,全身上下就嘴最硬,那你硬氣點,離婚,立馬跟程然離婚!”


    我說:“你不是來勸我別離婚的嗎?”


    小思聰倒杯酒:“我管不了你們,我放棄還不行嗎。”


    他揮揮手:“那什麽,把你們這最帥的小哥叫過來陪我們喝一杯。”


    我嚇一跳,說:“你幹嘛,我可不幹這事啊。”


    小思聰白我一眼:“瞅你那點出息,程然能點陪酒,你怎麽不能點,不就是倒杯酒,你怕什麽。”


    說話的功夫,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生已經過來了,在小思聰的示意下直接坐在了身邊。


    我如坐針氈,立馬就想跳起來逃走,但看小思聰鄙視的眼神,又忍忍坐了迴去。


    黑襯衫男生確實挺年輕帥氣,聲音溫柔磁性,幾句話就和我拉近了距離,我也不知不覺的喝了幾杯他倒的酒。


    等我腦袋有些迷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人真不愧是幹這行的,確實會提供情緒價值。


    小思聰在一旁樂,說:“程阿雅,怎麽樣,一對比程然也沒什麽大不了,是不?”


    我有些醉,但沒失去理智,說:“你們男人沉迷溫柔鄉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嗎?那能一樣嗎?我最多就單純的和帥哥聊聊天喝杯酒,可不會亂來,不會失去底線。”


    小思聰說:“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


    他指指一旁走過的美女,問:“你看那美女什麽想法。”


    我說:“漂亮,美,身材好。”


    小思聰說:“你知道男人怎麽想嗎?胸大,屁股翹,極品,今晚我就要拿下。”


    他把鑰匙甩一邊,說:“我找人送你迴去,別耽誤哥辦正事。”


    見他起身去尋那美女了,我罵他幾句,也拿起包下了樓。


    樓下的冷風一吹,我清醒不少。


    剛剛陪我喝酒的帥哥真挺體貼,還送我到了樓下,溫柔的很。


    但我腦子很亂,根本沒心情想這些。


    發生這麽多事,我壓根不知道等會迴去,該怎麽麵對程然。


    衝動退去,我現在確實很理智。


    理智到知道絕對不能現在提離婚。


    結婚兩年,我居然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參與了還房貸。


    是我太蠢,還是程然刻意為之?


    一時間,細思極恐。


    我推開門的時候,程然正坐在客廳,見我迴來,他起身,囁嚅:“阿雅……”


    我低頭換鞋不看他,說:“沒去醫院?嬌嬌怎麽樣了?”


    程然說:“她沒什麽事。我們……”


    我打斷他:“你們沒什麽關係,都是我誤會了,以後不會了,是想說這些嗎?還有別的想說嗎?”


    程然說:“我給嬌嬌買了一周後的車票。”


    有時候,我真覺得程然天真的可笑。


    他居然真覺得這件事情簡單的很,嬌嬌會老實迴去,我們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笑笑,說:“行。”


    見我態度緩和,程然連忙說:“阿雅,謝謝你理解我。我知道白天在醫院是我過分了,我主要是擔心你先動手,警察問起來會吃虧。不過你放心,今天這事已經解決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咱們好好過。”


    我也幹脆利落:“行。這幾天你先睡客房,等我緩過來再說。”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思緒萬千。


    我翻出這兩年所有的賬單,才發現我的錢都花在了生活開銷上。


    逛超市,買菜買生活用品,餘下轉給程然的,也隻有幾千塊錢,房貸更是直接從程然卡裏劃得。


    雖說有婚後共同財產,但在律師程然麵前,估計占不了一點優勢。


    難道我真要狼狽退出嗎?


    我和程然好像又迴到了去年因為陪酒女吵架的時候,他小心翼翼,我不予理會。


    這樣的日子,不止他累,我也覺得疲憊。


    可我實在沒那麽容易放下。


    在我們冷戰 的第三天,我接到了老家的電話。


    原本我是不想告訴程然的,可拉行李箱的手都在顫抖,東西灑了一地,我撿都撿不起來。


    程然也得到了消息,幫我把東西收拾好,沉聲說:“阿雅別怕,爺爺不會有事的。”


    下午四點鍾,我和程然一刻不敢停歇的開車迴了老家。


    爺爺突發心梗,送進了icu搶救,打電話給我們時,已經出了搶救室,心髒放了支架,連手術都做完了。


    我站在爺爺的病床前,看著頭發花白的小老頭,哭的眼淚都止不住。


    這次,要不是媽媽迴去有事,得知他從早上起就不舒服,堅持讓他去醫院看看,再拖下去,連心髒支架都放不了。


    可即使這樣,他還交代,不讓通知在z州的我們。


    等到病情穩定了,手術做完了,我們才知道一切。


    小老頭躺在病床上,想像以前一樣利落的起身,卻皺眉重新躺了迴去,說:“你倆怎麽迴來了,工作這麽忙,跑來跑去的幹嘛。”


    我連忙把爺爺按迴去:“別亂動了,傷口還沒愈合。”


    爺爺說:“哪有什麽傷口,我一點事都沒。”


    心髒支架手術雖然技術已經成熟,現在可以微創,但他年齡畢竟大了,哪可能什麽事都沒有。


    程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在一旁幫爺爺削蘋果。


    我握著爺爺消瘦的手,心裏很不是味:“爺爺,您跟我們迴z州住吧。”


    這事早跟他提過了,可他總是舍不得,想在家裏養幾隻雞,門口種點菜,他不想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小縣城。


    可這次太緊急了。


    如果不是媽媽去的及時,我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爺爺說:“我又沒老的不中用,才不去給你倆添亂,再說那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多無聊。我等過幾年,你倆生孩子了,過去給你們帶孩子。”


    媽媽說:“哪用得著老爺子你,我還等著去抱外孫呢。”


    爺爺說:“你別跟我搶。到時候讓小雅生雙胞胎,咱倆一人哄一個。”


    我心裏很不是味,默默看了程然一眼。


    我們還可能會有孩子嗎?


    嬌嬌的事情還懸在我心裏,真的能輕易放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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