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當務之急不是報複周南行,而是找機會前去徐家的工廠勘察。


    徐家人平時把我看得死死的,我根本沒機會單獨行動。直到這日,徐峰一家三口去海邊度假了。張梅隨徐常念出席商務宴請,徐崇則照常去和肖姍姍鬼混。


    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我直接從後院翻牆爬了出去。


    雖說徐家對我嚴防死守,但我之前查過了徐崇車上的gps,早就摸清了工廠的具體地址。


    現如今我手裏有徐崇給我發的工資,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財富自由。我一翻出徐家宅院的後牆,便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工廠。


    一到工廠我就發現不對。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工廠依舊燈火通明,隱隱能夠聽到機器的轟鳴聲。


    要說夜裏還上班是因為資本家黑心,邏輯上可以說通。但圍繞著工廠那一圈厚厚的鐵絲網,和工廠大門口來迴巡邏的警衛與巡邏犬,可就不那麽容易說通了。


    沒錯,還有巡邏犬。戒備如此森嚴,知道的這是一家工廠,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麽秘密軍事基地呢。


    看到這副架勢,我知道自己恐怕沒辦法進去一探究竟了。


    我聽得一輛汽車駛近,連忙一閃身鑽進了路旁的草叢裏。


    是徐家的車!司機搖下車窗,讓警衛確認身份。警衛點頭讓他進去。


    就在此時,那司機忽然打開車門走下車來。那司機正是平常經常帶我去徐氏集團的那個長得很帥我卻從來沒見過他整張臉的司機。


    看樣子他應該是渴了,他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取出了一瓶礦泉水,邊喝邊和警衛閑聊了幾句。


    之後,他便迴到了車裏,但他居然忘了關後備箱!


    如此天賜良機,我怎能錯過。


    於是,我便藏在後備箱裏進入了廠區。


    車子剛駛入廠區,司機似乎看到了提示燈,趕忙關閉了後備箱。


    可我早已在他關門之前就逃了出去。


    我溜進了工人更衣間,找了一身工人的衣服換上,而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到機器前坐了下來。


    我可是拿過機械工程博士學位的人,那些機器我一看就會,坐在機器前操作起來毫無違和感,工長也沒發現我。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般無二!


    我環顧左右,此時如果拿出手機來拍照恐怕會引起懷疑。而且光有照片還不夠,還需要實物證據。


    我站起身來,裝作要上廁所的模樣往外走,一路走到庫房門外。


    庫房大門緊鎖,從正麵突破肯定是不可能了。


    於是我一轉身,直接進了廁所。


    作為建築學碩士,通過觀察,我心中已經大概勾畫出廠區管道的分布圖。隻能爬通風管道了,諜戰片裏都是這麽演的嘛。


    我從房頂的通風管道一路爬到了庫房上方,之後順利“降落”。


    我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拆開一包原料,放在手心端詳,沒錯!和我猜想的完全一樣。


    我將幾顆原料揣進了兜裏,就在這時,庫房大門忽然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我趕忙給自己找了一個藏身之處。


    來人是來庫房搬原料的,一人指揮著幾個工人搬了幾箱原料走。


    擋在我麵前的原料箱子就要被搬走了,我隻能不斷退後,沒想到一不小心竟撞翻了身側的箱子。


    “誰?!”門口的人一聲斷喝,朝我藏身之處走來。


    我已經準備好和對方硬碰硬了。


    “啪”,庫房的燈忽然滅了。


    “怎麽忽然斷電了?怎麽迴事?”


    “是不是跳閘了?”


    “快去外麵看看。”


    我趕緊趁亂從通風管道逃走了。


    我原本打算裝作下班的工人,大搖大擺地走出廠區。但我躲在大門邊觀察了一會,發現即便是出門也要接受警衛的盤問。


    簡單說就是這裏的員工完全沒有人身自由。工作時手機一律沒收,進出廠區都要上級批條,管理比傳銷組織還嚴格。


    我萬萬沒想到進門容易出門難,自己居然被困在了出去這一環上。


    萬幸的是,之前我藏在後備箱裏的那輛車,居然還停在廠區大門附近。


    我藏在車門一側。等司機走到附近,用遙控鑰匙打開車門後,我迅速拉開車門鑽進後座,蜷縮在後座地下。


    當時夜色昏暗,司機小哥倒也沒發現我。我就這樣搭著他的順風車一路迴到了徐家。


    翌日清早,徐常念黑著臉走到餐廳,用力一拍桌子,怒道:“誰?!是誰幹的?”


    徐家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我心想,看來我昨夜夜探廠區的事還是被發現了。無妨,反正我也打算收網了。


    我正準備站起來承認,誰料徐常念又補了一句:“誰把我拜了幾十年的關公關老爺換成了奧特曼?!”


    “噗……”我嘴裏的一口湯噴了出來。


    徐家眾人麵麵相覷,半晌後,顧棠扯了扯嘴角,尷尬地說:“小……小孩子不懂事。”


    “兇手”是徐希諾沒錯,但幕後指使者卻是顧棠。


    徐常念瞪了一眼顧棠,說道:“這筆賬我待會跟你算。”


    徐常念轉向我:“那個誰。”沒錯,他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家裏的植物可都是你在照顧,我的發財樹怎麽死了?”


    “發財樹呀。”我悠閑地喝了一口湯,說道:“那當然是因為,大嫂給它澆了開水呀。”


    “你!你血口噴人!”顧棠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沒證據我當然不敢亂說了。”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說道:“發財樹關乎徐家的氣運,所以我一直分外仔細。為了防止別有用心的人來破壞……”我說著用眼瞟了一眼顧棠:“所以我在發財樹的旁邊,裝了監控。”


    我說著用遙控器按開餐桌邊的電視,屏幕上播出了顧棠提著一壺開水,躡手躡腳地走到發財樹旁邊,然後一整壺灌了下去。那都是滾燙的開水,視頻中清晰可見,一壺開水灌下去,整個發財樹都冒起了煙,好像得道升仙了一樣。


    沒錯,一招鮮吃遍天,監控是個寶,逆襲少不了。


    徐常念臉本身就黑,這一氣,更黑了,好像馬上要升堂鍘了陳世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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