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班,算是調休的方式之一,其實就是辦公室人員處理辦公室雜事的時間。


    上午因為係統搗亂,馬德林被眾人所厭棄,在門崗吹了兩小時的風,吃飯的時候得知徒弟另投他門之後,眼中本能的閃過悔意,可心底被傻柱的光輝形象所占據,最終哼了一口氣便開始繼續盤算禮物去了。


    至於趙衛國給的東西,他也不打算還,因為已經變成了傻柱所喜愛的精米白麵。


    以前看爽文的時候,隻見過一麵的窮比老頭兒,掏空家底去討好首富級的豬腳,趙衛國還覺得搞笑,可真正經曆了馬德林的轉變後,趙衛國隻覺得靈魂都在發抖。


    活靈活現的人,轉瞬間就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係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自己就是個普通人,藍星上比自己英明神武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憑什麽獲得係統的青睞?


    “係統老板,馬德林是個什麽情況?”


    “就是宿主所想的那樣。”


    “係統,這段時間,我想你也暗中影響了不少人吧?”


    過了好久,係統也沒有任何解釋,甚至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趙衛國自嘲一笑,說道:“係統老板,我想問一下,傻柱有沒有受你的影響?”


    這個問題很關鍵。


    如果傻柱能被自家係統影響,那麽自己也能被其他人的係統影響,套娃理論在後世被玩的出神入化,不多長個心眼,早就成為一窮二白的傻小子了。


    誰又敢說,自己不是別人砧板上的肉?


    過了好久,趙衛國在炕上都快睡著了,係統才悠悠說道:“傻柱生性如此,並未受到係統影響!”


    “傻柱不是重生嘛,怎麽重生一次就性格大變?就原著裏的傻柱那腦容量,能支持他幹出這麽多離譜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哪來的思想,可以整天和何大清打架的?”


    “經係統分析發現,傻柱性格大變的原因,是其靈魂在人間飄蕩的時候,關注點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關注點不一樣?”


    “經係統掃描得知,傻柱在靈魂飄蕩期間,有35年的時間一直尾隨同一個洗腳妹,嗯,不正規的那種。剩下的時間,關注點都是那個洗腳妹的女兒和外孫女,你懂的!”


    趙衛國麻了。


    傻柱的興趣愛好,還真就不一樣,都特麽什麽變態行為啊!


    要換個接受過義務教育的人來,不說關注自己兒孫,至少也是富家千金女網紅的,再不濟也會三天換一個,就盯著一家人叼毛呢?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那洗腳妹是誰?”


    “該女子尚未出生。”


    “那你把她的母親或者姥姥找出來,那人可能是對付傻柱的關鍵,辛苦老板一下!”


    “徐慧珍。”


    趙衛國隻覺得名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聽過。


    某迷:多看點年代劇啊!


    “係統老板,多給點提示可行?”


    “問你媳婦。”


    趙衛國覺得,還是係統的智能客服好,至少人家一口一個“您”的,還有問必答,比隻會氣人的係統本尊態度好多了。


    雖然它是個智障。


    趙衛國走進灶房,看著一家人正在忙活幹糧的事情。


    “衛國,咱們家現在都吃白米飯,怎麽你出差就一定要吃玉米麵?要不這樣,我讓你爹今晚去趟鴿子市,給你弄點全國糧票迴來?”


    “這個好,孩他娘,我待會兒就去。”


    看著逗弄小棉襖的趙父,趙衛國心裏還是有點感動的。


    “爹,不用了,我們出車的人,每天都給2斤全國糧票的,咱家不缺那玩意兒。”


    “你小子手上有錢有票的,咋想出帶玉米鍋貼和炒麵的?”趙父臉上浮現怒意,責怪道:“頂梁柱出門在外隻吃粗糧,我們在家享受的卻頓頓精糧白米飯,我們能咽得下肚子?”


    趙衛國翻了個白眼,又看了下似有所悟的後媽,說道:“姨,我爹近來太累了,你給他講講,這是什麽原因。”


    王英一麵翻炒,嘴上吧啦個不停,不消三五分鍾,便是把財不外露的道理,蹂碎了塞入趙父腦中。


    趙父品味了半晌,說道:“這有啥的,他們也可以吃啊?”


    “都是拖家帶口的,誰舍得吃獨食?萬一他們想給家裏人弄點好吃的,開口找我借錢借票的,我給不給?”


    “同事嘛,相互幫助才久遠,衛國,不是當勞資的說你,太小氣的人,未來一定走不遠的!”


    “行,聽爹的,我下個月的口糧就留下來,工資也留下一半,給同事們改善改善夥食,至於二叔他們,都吃了那麽多年的野菜,想來是吃不慣粗糧的。”


    “那還是算了。”


    趙父是個傳統的農村人,並非精於鑽營的上班黨。


    前者重視親情,後者在乎事業;前者可以為了親人吃苦挨累,後者可以為了事業不擇手段。


    重心不一樣,取舍也不同,也不能指責誰,畢竟都是為了活著嘛!


    “爹,你周日的時候迴一趟鄉下,給爺奶帶幾十斤大米迴去,江源舅舅他們那裏下次再帶好了,我是發現了,不把二叔家那三個小屁孩喂飽了,爺奶肯定舍不得吃細糧的。”


    “你也別舍不得,我這次聯係好了,出車迴來的時候,還能帶一百斤白麵迴來。”


    “又有白麵了?”


    “小聲點,這可都是你兒子寫了好幾天稿子換的,別聲張,免得有人搗亂。”說著,趙衛國還望了望中院老何家。


    “你寫了什麽?”


    “就是篇愛國文章,被領導們看中了,老板獎勵我百斤細糧,我給換成麵粉了,到時候再去弄點肉吃餃子。”


    自幹五寫這些東西賊厲害,在這個特殊年代,簡直是如魚得水。


    隻可惜現在沒有稿費可以拿,不然就可以發家致富了。


    “馬上過年了,家裏就隻有一斤多一點點的肉票,你還想吃餃子?過年不吃了?”


    趙衛國猛然想起,距離過年隻剩下不到10天,可自己馬上要跑滬地,來迴5天加1天坐班,下一次跑羊城又得15天,怎麽調班都避免不了,春節在火車上過的事實!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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