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二人迴到四合院的時候,明明才下午四點半,居然看見劉海中正和閆埠貴在門口吹牛皮,大冬天的也不怕感冒了。


    “閆老師,不冷噶?”


    “四九城的人,居然說冷?”


    “那是你精打細算慣了,我們老趙家可沒有多餘的糧食吃,都躲在炕上減少能量消耗呢!”


    “論算計,你們老趙家才是這個!”說著,閆埠貴比了個大拇指。


    這倒不是閆埠貴在嘲諷人,對於他這種鹹菜都要算計到根的老摳來說,老趙家的糧食算計能力,絕對是值得學習的。


    “劉師傅,您老人家今天不帶徒弟了?”


    “帶啥帶,軋鋼廠亂了,今天歇火停業,上班時間另行通知呢。”


    “好好的,咋歇火了?”


    “還不是傻柱那禍害,硬生生葬送了軋鋼廠的革命事業。”


    “革命事業?”趙衛國差點笑了,說道:“劉師傅,你也參加革命了?是升官了麽?到時候,您可要照顧下咱們四合院的人呐!”


    “好說好說,都挨鄰宅近的,肯定要互相幫助!”


    “那行,我不打擾二位大爺侃大山了,走了!”


    帶得遠離大門,唐蓮小聲說道:“哥哥,為什麽不問問劉師傅,軋鋼廠的事情?”


    “妹兒,他們家曾經是四合院的二大爺三大爺,你也是知道的,問他們還不如去問我爹呢。”


    唐蓮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管趙衛國有沒有看見,反正就當他後腦勺看見了吧!


    “閆老師是個摳門兒的,對子女向來一視同仁,自身才學應該有那麽點,看他寫的春聯就知道了。不過,咱們隻要維持個普通鄰裏的關係就行了,最多從一布兜野菜裏麵給兩顆就行了。”


    “哥哥,娘已經10天沒有去挖野菜了。”


    (組合家庭情況很多,我以我家為例,趙衛國叫後媽姨,但是嫁進趙家的唐蓮,喊婆婆為媽或者娘,這種屬於維護家庭關係的聰明選擇,不然新媳婦進門不叫媽,又會是一地雞毛,至少後媽心裏有疙瘩的。當然,子女有讓父母離異想法的除外。)


    “沒事,不給野菜也行,每個月讓爹給閆老師家送個紅薯土豆啥的,耽誤不了他給我們開門的。”


    “那劉師傅呢?”


    “劉海中這個人,除非咱家有人拜他為師,否則就不需要同他有太多來往了,甚至他家那口子、三個白眼狼都不能有太多來往。”


    “我聽哥哥的,不過為什麽是三個,不是隻有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兄弟麽?”


    “姨沒給你說?”


    “我每天上班迴家吃個飯,就和你迴了房間,哪有時間和姨侃大山喲!”


    對,少八卦的娘們兒,最是舒心了,記得保持。


    不對,咱迴了房間也隻是說點段子而已,又沒有做其他的,你丫臉紅什麽?等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家世和年齡之後,看我怎麽安排你。


    唐蓮一直撒謊18歲了,可每次都是眼神躲閃的,趙衛國自然不會信的。


    “對,我爹老不正經了,吃完飯後肯定不老實,姨沒有告訴你這些很正常。我這段時間忙著培訓的事情,也忘記跟你說了,你別多心哈!”


    “哥哥,走,咱進屋說。”


    說著,唐蓮轉身朝著後院正房走去,根本沒有去灶房的意思。


    等進了正房,把炕火點上後,唐蓮滿眼興奮地八卦道:“哥哥,快給我說說,劉師傅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你眼中的老劉家是什麽樣的?”


    “劉海中易怒而無本事,他家的沒有半點主見,兩個兒子連廢物都比不上!”


    趙衛國搖了搖頭,隨後含笑說道:“你說得對,也不對!”


    “劉海中家的確實沒有半點主見,但在四九城中,絕對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庭所期待的媳婦類型。”


    “至於劉海中,說他暴躁、沒文化、不是好父親都是可以的,但要說他沒本事,那可就太偏見了。”


    迎著唐蓮疑惑的眼神,趙衛國寵溺地說道:“妹兒,咱們在社會上呢,有兩大禁忌:眼高於頂、片麵識人!”


    “就以劉師傅來說,他可是紅星軋鋼廠的七級鉗工,整個軋鋼廠萬餘人,你覺得七級工的數量,能超過100嗎?”


    “我們說他大腹便便,那是因為劉師傅一心想著當官,卻沒有相關的素養,你可不能因為他這個弱點,就覺得劉海中沒本事!”


    “況且,劉師傅教徒弟特厲害,他和易中海差不多同時進廠,易中海記名徒弟算上也就四五個,基本全是一級鉗工,可劉師傅不一樣!”


    “每年三節的時候,來四合院看望劉師傅的徒弟就有十幾人,去年更是有二十多人,他家屋子都坐不下了。”


    “不僅是數量,跟他最短的那三個徒弟,基本都是二級工了,至於最早跟他學習的,光六級工就有兩人,就算以後出個廠長書記都我都不意外,你現在還覺得他沒本事嗎?”


    唐蓮搖了搖頭,就差把震驚寫在臉上了。


    “妹兒,你才進入咱們四合院,對好多事情不清楚,以後你就會明白,咱們四合院牛鬼蛇神多著呢。”


    “嗯~”


    “劉師傅教徒弟很厲害,但是教兒子就不行了。”


    唐蓮終於找到了自信,批判道:“對,老劉家的兩個小子,日子不好好過,自己也不上進。”


    “那你可錯了,老劉家是三個兒子。”


    “啊?還有一個呢?”


    “劉師傅共有三子,跟我年歲相差都不大,分別是劉光齊、劉光福、劉光天,其中劉光齊那幣崽子,在新婚夜的時候,卷著劉師傅家所有的家當跑路了。”


    “什麽?難道是因為劉師傅家暴,劉光齊受不了跑了?”


    趙衛國對劉光齊沒有半點好感,說道:“這你可就說錯了,劉師傅可從來舍不得動劉光齊一根毫毛的。”


    “啊?”


    “劉光齊是老劉家長子,因為從小踏實且努力,備受劉師傅兩口子喜愛,那可是一直當作鳳凰蛋來著的。劉光齊也確實爭氣,直接考上了中專,還娶了個幹部家庭的獨生女,當時可把劉師傅兩口子高興壞了。”


    “可惜劉師傅也不想想,人幹部家庭獨生女,為什麽會嫁給老劉家?還是沒有多餘房間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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