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主任,我們這些人都是些普通工人,您這大主任,肯定不把大夥兒放在眼裏。”


    “要打要罵,予取予求,這是您的權利,我們也不敢反抗!”


    “這些天來,您都送了那麽多人進醫院,照樣不耽誤您升職加薪。”


    “我們老趙家都是些普通人,自是不敢與您作對的!”


    趙衛國看到自己便宜老爹被這般辱罵,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論武力,我打不過你,論後台和係統,我也比不過。


    但是,我有腦子。


    你看我敢不敢給你戴帽子?


    至於報複?


    都踏馬被敵人欺負成這樣了,我反抗一下,要是被報複的時候,自家老板\/係統不吱聲,那幹脆一拍兩散算逑。


    員工正常工作,結果遭遇地方攻訐,老板卻躲在旁邊看熱鬧,那員工就必須要提桶跑路了。


    這樣的公司,不值得留戀的。


    大不了還不上車貸房貸,最多不過是慘死街頭,總比將來跌落深淵要好!


    傻柱不愧是傻柱,這般陰戳戳地攻訐他“以幹部身份欺壓工人”了,結果這大聰明還在那洋洋自得。


    就連護送自己迴來的兩個帽子叔叔,都已經悄摸把手放到配槍上了,也沒有半點警覺。


    還沉浸在自己天下無敵的美夢中不可自拔。


    倒是向來精明的許大茂,悄悄向後退了兩步,大長臉上流露著擔憂。


    至於易中海和閆埠貴,眼中閃爍著精光,似是在盤算著什麽。


    趙衛國自是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但根本沒放在心上:一時的精明,改變不了他們被降智光環籠罩的現實。


    “同誌,我舉報!”


    “我舉報傻柱欺負工農群眾!”


    “傻柱憑借個人武力和幹部身份,在四合院內無法無天,對院內鄰居動輒打罵,惡跡斑斑,罄竹難書!”


    “如此行為,與以前的郭軍何異?”


    易中海興衝衝地站了出來,高聲向帽子叔叔哭訴,周邊積極響應者多如牛毛!


    兩位帽子叔叔對視一眼,警惕地看著傻柱,眼神中透露著危險。


    畢竟,剛剛這家夥的言行,帽子叔叔看得很是真切。


    很難想象,這麽一個脾氣暴躁、滿嘴汙言穢語的家夥,竟然是個幹部。


    這軋鋼廠選人用人,已經這般不考究了嗎?


    要不抽時間,去紀委兄弟家,看看他那生病的太奶?


    院內眾人如泣如訴地檢舉著傻柱,傻柱卻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裏,依舊高傲地站在人群中,宛若那鶴立雞群的人間清醒。


    都重生了,誰還受你們的鳥氣?


    我有係統,難道還能被你們這群路人甲乙丙丁給欺負了?能和我對線的,隻有國級幹部,你們沒那資格!


    趙衛國卻是趁此機會,拉著親爹後媽往自家走去,那江源兄妹三人,也在趙衛國兇惡的眼神中,乖乖迴家坐在小凳子上,不敢說一句話。


    “衛國,咱們為啥迴來啊?這可是扳倒傻柱的大好機會,咱們為什麽要躲起來?”


    說到這兒,趙大山似乎想起了什麽,半眯著眼睛看向趙衛國,右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帶,森森地說道:


    “衛國,你該不會是對那何家的小丫頭有意思吧?”


    趙衛國渾然不知,但對何雨水的好感早已跌入穀底,急急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說她何雨水看著我倒黴,卻沒有隻言片語的關心就算了,光就是有傻柱這麽個腦子有病的哥,我們就完全不可能了。”


    聽到這話,趙大山終於緩了一口氣。


    沒辦法,傻柱沒醒悟之前,有那賈家一大家子,就足以讓四合院內青年男性望而卻步了。


    這傻柱看清易中海、秦淮茹等人的算計後,還不如以前呢。


    看看傻柱現在身邊的人:聲名狼藉的許大茂、性格大變的秦淮茹、白眼狼潛質的何雨水、還有誤入狼穴的鄭文娟、資本家的大小姐婁曉娥。


    就這個陣容,在未來的十年中,誰敢招惹啊!


    “那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舉報傻柱?”


    “舉報有用嗎?”看著天真的趙大山,趙衛國無奈苦笑。


    不,不能說趙大山天真,而是他沒看清世界的本質。


    真要換後世,不管是傻柱打傷十數人,還是在鄰裏作威作福,亦或者滿嘴汙言穢語,隻要披露出去,那絕對都是黨員幹部的催命符。


    就連背後支持他的領導,都得跟著吃瓜落。


    但這個世界他不正經啊!


    “為什麽沒用?”


    “就傻柱這操行,這麽多人都看著呢,這一舉報,誰還能保他不成?就算是楊廠長也不行吧?”


    趙年安撫下激動的老父親,悠然說道:“爹,這個世界並不是人多就管用的,判案除了人證,還得有物證才行。”


    “那麽多人作證,也不管用嗎?”


    人傻柱有王霸之氣在,最是容易顛倒黑白,人再多也沒啥大用的。


    “爹,現在的情況,根本拿傻柱沒辦法。”


    “易中海他們的證據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劉光福、閆解成等人打成重傷這件事兒,可這件事情早已定性,除非向上麵上訴,否則根本翻不了案。”


    “今天來的這兩個帽子叔叔,級別太低了,根本沒有翻案的資格!”


    “帽子叔叔?”趙大山很是不解,這是什麽稱唿?


    “是咱們讀書人對大簷帽同誌的敬稱!”


    “咱們接著往下說,傻柱打人的受害者還有易中海、劉海中、二麻子、王建國和我。”


    “但我們幾個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根本沒證據證明是傻柱下的黑手。”


    “至於說對鄰居們惡語相向,這也算不得什麽事兒,按照傻柱背後的支持者一貫德行,最多也就是個批評教育的處罰。”


    “難道就這麽算了?”


    “爹,你可以找個小本本記下來,咱們以後找機會,和他算總賬!”


    趙大山緩緩起身,端起玉米糊糊喝起來。


    後媽王英則是揉了揉哭紅的雙眼,在灶台上忙活起來。


    隻有趙衛國在思考人生:一個副部大領導,真的會為了一個廚子,用生命去公然去違反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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