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的我悲慘地發現無論是刷牙、吃飯、走路、上課,我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小小鳥的旋律……

    接著,睡眠嚴重不足的我,犯了一個無法挽迴的錯誤。那就是——在包大人的課上睡著了。

    注一下,包大人,原名包清,英語老師。因為臉黑,外加鐵麵無私,人送外號包大人。此人最大的愛好就是用各種各樣刁鑽古怪的問題來刁難上課睡覺的同學。隻一個星期時間,全班就再無一人敢在他課上睡覺。

    看得出來,包大人似乎對沒有辦法再刁難學生感到有些沮喪。而此刻,我貌似不偏不倚正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了。

    “miss chen , please trante this passage into chinese 。”果然不愧包大人這個名號,某人現在的臉色絕對跟鍋底有得一拚。

    “the man who is aware of himself is henceforth independent; and he is never bored, and life is only too short, and he is steeped through and through with profound yet temperate happiness。 he alone lives, while other people, ves of ceremony, let life slip past time in a kind of dream。 once conform ,once do what other people do finer than they do it, and a lethargy steals over all the finer nerves and faculties of the soul, he bes all outer show and inward emptiness; dull, callous, and indifferent。 ”

    (作者:我是在湊字數嗎?是嗎?……)

    包大人用一種仿佛正在被一隻瘋狗追趕般的語速念完整段話,接著一雙鷹眼專注地盯著我。

    “pardon……”我完全懵了。包大人,您強!這種語速如果我能夠完整地譯下來,我真的就可以直接去考口譯了。還用在這聽您上新編大學英語1?

    “i’m sorry。”我低頭,作苦大仇深狀。

    “oh miss chen, don’t give up。 just have a try。”

    try ?try你個頭啊!!我根本連聽都沒有聽到吔!!!

    “果然是人如其名。哼哼……”腦海中響起那個讓我頭疼的聲音。是自稱為神的某隻。

    昨天一直沒有注意到,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是不是讓邪靈附體了?他昨天不是還說要住在我的電腦裏的嗎,說起來昨晚我是把電腦給關了的。難道他改變策略決定進駐我的大腦了??

    “不用擔心,為了隨時能跟你一起行動,你不用電腦的時候我就勉為其難地移駕到你的mp4裏了。哦,跟你說一聲,你的mp4裏麵亂七八糟的小說和電影實在是太多了,為了住得舒服一些,我就把它們全刪了。”

    “什麽????”我看了一半的小說,以2kb每秒的破爛網速好不容易才下下來的電影。你竟然說刪就刪了?!

    一團怒火從我的胸中一點一點升起,一點一點升起,我擰緊了拳頭,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

    “砰!”

    拳頭撞擊桌麵的聲音過後,整個教室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一瞬間教室內的空氣凝結了。我這才意識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的臉上。不看也知道我現在的臉一定因為憤怒而猙獰到了極點。

    包大人推了推眼鏡,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一雙鷹眼放射出讓人心悸的光芒:“miss chen , my office, please , we’d better have a talk 。 ”

    死定了,死定了……

    據學長們稱,凡是曾經被包大人請去office的人都會死無全屍……

    “i’m sorry。”

    “你似乎惹了個大麻煩。嗬嗬……”腦海中的某人正在幸災樂禍中。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內疚嗎??臭病毒!!!!

    下課後,我故意磨磨蹭蹭地整理東西,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視死如歸地邁進了包大人辦公室的大門。

    “陳白同學,你似乎對我有意見?如果你有什麽不滿,你可以直接提出來。”包大人將一杯咖啡推到我的麵前,然後冷冷地盯著我。

    “沒有,沒有,剛剛我是因為想到自己竟然在上課的時候睡覺。實在是太對不起父母,太對不起老師,太對不起祖國,太對不起人民了,所以才會一時失態。包老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迴吧。”

    “這樣啊……”包大人的眼鏡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嘴角冷冷地上揚,“既然如此,那麽,隻要你能翻譯出剛剛那段話,這次就算了。”

    包大人再次以被一隻瘋狗追著的恐怖語速迅速地念完了那段話。

    我再次傻眼。個性惡劣的家夥!!

    包大人嘬了口咖啡,臉上露出像狐狸一樣的冷笑。

    您自己內分泌失調也不用拿偶泄憤吧……

    “需要幫忙嗎?嘿嘿……”八界同誌不陰不陽的聲音緩緩地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喂,八界同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真的很欠扁很欠扁很欠扁啊啊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我也玩夠了。我惹出來的麻煩,我來解決。”八界輕咳兩聲,語氣突然前所未有的認真。

    一段話迅速地從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似乎是怕我以為他又在捉弄我,竟然是中英對照的。

    “凡是意識到自我的人從今往後才是獨立的;他永遠不知疲倦,他明白生命苦短,所以完全沉浸於深深的而又適度的幸福之中。他獨立生活,而別人是繁文縟節的奴隸,在醉生夢死之中聽從生命悄然流逝。一旦循規蹈矩,一旦人為亦為,呆滯就籠罩著靈魂中一切靈敏的神經和官能。靈魂變得徒有其表,其中空空;遲鈍,木然、冷漠。”

    我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妥協,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腦海中的中文翻譯。

    包大人眼中閃過刹那的詫異,接著微笑。我再次傻眼了,包大人竟然微笑了……我還以為他隻會冷笑的說……

    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包大人長得竟然還蠻帥的,主要是難看的黑框眼鏡遮住了漂亮的眼睛。一大發現呐,哈哈……

    “那麽,我走了。老師再見。”

    起立,出門,關門,我長舒一口氣。

    “高傲的九尾狐故意偽裝成這麽難看的樣子。貌似會有什麽有趣的大陰謀呢……”腦海中的某隻忽然開始喃喃自語。

    他剛剛說什麽來著?九尾狐?!是說包大人嗎?看來我的第六感還挺準的。

    “喂,就從今天開始工作吧。第一站是唐朝。”

    “誒——什麽工作?”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尋神啊。難道說我還沒有跟你說過?”

    某人似乎有些懵。

    我滿臉黑線地點了點頭。八界同誌,您真的是神嗎?

    “我……我當然是神啦,而且還是神域十二主神之一的時空之神。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到這裏來的。我隻知道,隻要找齊我的十二個神衛就能有足夠的力量返迴神域了。我的資料顯示,十二神衛也和我一樣到了人界,隻是不巧和我處於不同的時空而已。所以我才要找你幫忙啊,精神狀態的我根本沒辦法一個人找到大家……”自稱為時空之神的某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原來是隻連自己到底是怎麽被送到這個世界都不知道的糊塗神……

    “當神當到這種份上,我佩服。”

    “啊……”

    肩膀傳來一陣劇痛,我踉蹌著後退幾步,剛剛似乎撞到了什麽人。

    “唰——”

    潔白的a4紙如一場大雪,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a4紙啊……僅僅隻是撞一下而已,你們不用那麽誇張全飛起來吧……

    這個算不算是小說十大惡俗情節之一?

    “抱歉!”略帶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透過自顧自亂飛的a4紙,我看到了一雙黑亮的眸子。這個人竟然就是那時候被我的包包打中的那位帥哥。

    “不,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我剛剛走神了。”我再次展現傻笑必殺技。

    “你好,我叫陳白。你的額頭還好嗎?昨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

    “你不用在意這種事。我奶奶早算到我今年會遇到命中注定的災星。宇文森,我的名字。”帥哥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蹲下來,撿著散落了一地的a4紙。

    命中注定的災星?不過是被個包包砸了腦袋,竟然說我是災星……

    喂,同學,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搖搖頭,蹲下來幫他撿地上的紙張。偷偷地瞄一眼他的側臉,烏黑的頭發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在臉部留下兩道淡淡的陰影,白色的襯衫領口處露出若隱若現的誘人鎖骨……

    那個,那個……誰能解釋下,我胸口小鹿亂撞的感覺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手抖了。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把最後一張a4紙送到宇文森的手中,我再一次鄭重地道歉。

    “喂,喂,喂,你到底有完沒完,走吧!”八界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真是沒出息的臭丫頭,竟然會這麽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

    “呋——”

    最後的那張a4紙再次光榮地落到了地上。我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瘋狂地往臉部湧來……

    有沒有搞錯,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浮淺了?我可是個有品位的花癡……

    宇文森同學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彎下腰撿那最後一張紙。

    我深吸一口氣,落荒而逃。

    八界,你這個可惡的電腦病毒。我強烈要求為自己的思想加密。

    “抱歉,那是不可能的。從血契成立的那天起,你的思想就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那個可惡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你難道不會覺得丟臉嗎?偷窺別人的思想?”

    “不會,我可沒有偷窺,我是正大光明地看呐。”某人說得一臉正義淩然。

    “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除血契,嗚……我不要啊啊啊啊啊……給人做白工,而且連最起碼的人權都沒有……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啊啊啊啊啊……”

    我鬱悶,我鬱悶,真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鬱悶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別鬱悶了。你不會做白工的,按照血契的內容你每找到一個神衛,我就會允許你許一個願望,所以。我們是等價交換,等價交換明白嗎?不要把我說得跟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無良老板一樣,好嗎?”某人開始義憤填膺了。

    “願望,什麽願望都行嗎?”聽到願望二字我立刻來了精神。

    “不是,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才行。比如說解除血契這樣的事情就不行。嗯,除了這些以外,還有。違反法律的事情不行,引起社會混亂的事情不行,大規模改變環境的事情不行……”八界同誌開始滔滔不絕。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

    到底有多少事情不行啊?你,你這也算是神嗎?強烈要求對八界同誌時空之神的身份進行嚴格的重新認證!

    “我覺得你還是幹脆直接告訴我什麽事情行的就行了吧……這麽一個一個把禁止條款列出來你不覺得累嗎?”

    黑線,黑線……

    “啊嗬嗬嗬嗬……”某個自稱為時空之神的家夥忽然傻笑起來,“先不管這個,做做準備,我們就直接去唐朝。”

    為什麽,我總覺得有種前途堪憂的不祥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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