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陪著白牧歌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許嘉嫣也迴來了。


    白牧歌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如果剛剛許小浪也在這裏就好了……起碼能多一個人來抵擋那位必康董事長的火力與壓力。


    但白大小姐的心裏忽然湧出個想法——傲雪阿姨從頭到尾都沒提要見一見許嘉嫣,是不是能夠說明,自己在“被長輩認可”這方麵,已經領先她不少了?


    “牧歌姐的氣色已經好許多了。”許嘉嫣眨了眨眼睛,“怎麽,趁我不在的時候,被無際給滋潤了?”


    白牧歌轉臉看向窗外,淡淡說道:“滋潤?嗬嗬。”


    潤是潤了,但那家夥沒滋啊。


    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許嘉嫣,你說過,以後當著白牧歌的麵,不跟我撩騷的。”


    許嘉嫣嫣然一笑:“我又沒撩你,我在撩牧歌姐呀。”


    她今天身著一件米白色的短款風衣,風衣的扣子一粒都沒扣,腰帶很隨意地係著,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那纖細又柔韌的腰身。


    而風衣裏麵,穿著的則是一件緊身黑色吊帶衫,被緊緊包裹著的曲線若隱若現。


    剛剛,在林傲雪來到這兒的時候,許大小姐抽空迴去洗了個澡,此刻頭發明顯才剛剛吹幹沒多久,那種清香與蓬鬆,和穿著病號服的白牧歌形成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蘇無際打量了一下許嘉嫣的穿著,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了,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吧。”


    然而,許嘉嫣卻直接把風衣脫了下來,掛在衣櫃裏,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線雪白小肚子的吊帶衫,道:“我當然不能走了,我要照顧牧歌姐,直到她出院。”


    她那吊帶衫的領口在胸線處驟然收緊,將胸之型托成滿飽的水滴狀,沉甸甸的曲線隨著唿吸上下起伏著,使得兩根細細肩帶顯得有點不堪重負。


    而那形狀——明顯裏麵是很薄的貼身衣物,絕對沒有厚厚海綿的包裹與鋼圈的托舉。


    許嘉嫣的下半身是一條緊身高腰牛仔褲,完美貼合她的雙腿,那靛藍色的牛仔布料沿著凹陷的腰窩滑下去,在臀の縫處形成微妙的凹陷,又在充滿飽與滿的臀の瓣上繃出令人窒息的弧度。


    蘇無際不禁有點無語。


    許嘉嫣看起來一點都沒露,穿的嚴嚴實實,可偏偏性感的能要了男人老命——還說你不是來雌競的?


    “牧歌姐,你有什麽衣服要洗麽?你換下來的內-褲放在哪裏的?”許嘉嫣問道:“我都給你洗了吧。”


    白牧歌有點罕見的扛不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冷淡淡:“這不用你幫忙。”


    其實,她從進了手術室就被剃光了,哪裏知道自己那條從緬北穿迴來的短褲在什麽地方?


    許嘉嫣已經準備動手幹活了,結果發現蘇無際正盯著自己的衣著不住打量,目光還有些怪異,於是說道:“別這樣看我,我不是來跟牧歌姐顯擺身材的。你知道的,我平時穿的可比現在性感多了。”


    蘇無際看向了白牧歌,話語裏似有解釋的意思:“嗯,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白牧歌從蘇無際的微表情裏能看出來,似乎——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比這個許小浪還要高一些。


    而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來:“無際來了啊!你爸讓我來醫院抓人,聽說侄媳婦受了傷,我正好來看看!”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手裏還拎著兩箱牛奶。


    許嘉嫣一見,頓時有些意外:“周……周經理?”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養老院物業中心的經理,周顯威!


    他掛在脖子上的物業工作牌還沒摘掉呢!


    周顯威看到病房裏的兩個女人,笑了一下,說道:“這麽巧,倆侄媳婦都在呢。”


    蘇無際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顯威叔,你可別亂講啊,我和她們可沒進展到那一步。”


    周顯威一臉濃鬱的笑容:“我懂,我知道,你這方麵的能力肯定比你爸強,青出於藍勝於藍嘛。還有,跟你說多少次了,別喊我叔,你得喊我大舅。”


    蘇無際:“那又不是親舅……”


    許嘉嫣已經給周顯威倒了一杯水,之前的小浪勁兒已經完全收起來了,反而顯得有些乖巧懂事:“周叔叔,請喝水。”


    白牧歌看了她一眼,心中忍不住地說道:“改口改的倒是挺快的。”


    她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蘇無際喊了一聲:“顯威叔好。”


    這麽有禮貌,已經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位目中無人的白大小姐了。


    但是,當白牧歌的目光在這位顯威叔的身上多看了兩眼過後,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對方的深淺——


    她很確定的是,緬北的那幾個高手加起來,都不夠眼前這位打的。


    這一天來,關於蘇無際家世的冰山一角不斷被揭開,使得白牧歌的心理確實遭受了不小的衝擊,那些關於未來的謀劃,似乎該重新大規模調整一下了。


    周顯威說道:“小白,你就在這兒好好養傷,我可聽說了,你這次在緬北,奮不顧身地去救無際跟小許,表現很勇敢,很大氣,很有蘇家大婦風範。”


    “謝謝顯威叔誇獎……”白牧歌說完了才反應過來:“等等……您說什麽風範?”


    周顯威樂嗬嗬的說道:“蘇家的媳婦可不好當,小白,小許,你們姐妹倆也算共過患難的,以後得互相包容,互相體諒,互相理解,互相扶持,知道嗎?”


    他這四個“互相”一出,讓白牧歌直接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合著蘇無際的這些長輩已經巴不得把自己拉進蘇家的戶口本上了。


    而許嘉嫣卻立刻嫣然一笑,很乖巧地說道:“舅舅請放心,我一定做到您的要求。”


    白牧歌看著許嘉嫣,俏臉稍冷,在肚子裏好不容易憋出了三個字:“不要臉……”


    蘇無際連忙把周顯威往門外推去:“排比句都整上了,顯威叔,您老人家是要考研啊?”


    周顯威一邊被往外推著,一邊還喊道:“小白,小許,我看好你倆!你們一定要跟無際白頭偕老,這是我最真誠的祝福!”


    許嘉嫣嬌笑如花:“舅舅慢走!”


    砰!


    病房門被蘇無際重重關上了。


    “終於清淨了。”蘇無際看了許嘉嫣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顯威叔不了解情況,你可別跟著他亂講話,更不許亂喊舅舅。”


    “知道啦。”許嘉嫣說道,“但舅舅有一點沒說錯,我真的已經發自內心把牧歌姐當成了姐姐,一定會相互扶持到老的。”


    白牧歌:“……”


    她忽然發現,在雌競方麵,自己有點不是許小浪的對手。


    但是,她在其他方麵領先——是時候展現一下了。


    此時的白牧歌絲毫沒注意,自己居然被激起了雌競的心思。


    她麵無表情的站到了蘇無際的麵前,伸出雙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讓其雙臂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蘇無際的身體一僵:“你……要幹什麽?”


    白牧歌沒說話,嘴唇已經貼了上來。


    蘇無際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嘴巴就已經被堵住,牙關就已經被某個柔軟濕熱之物攻開了城門。


    白大小姐今天真是突破底線了。


    蘇無際就算是再不懂女人,此刻也看出來了,白牧歌就是在故意親給許嘉嫣看!


    你倆這有半點相互扶持的樣子嗎!


    但那香唇柔舌,實在是讓蘇無際無法拒絕,蘇小際本能地給出了迴應。


    白牧歌本來是表演,但親著親著,自己也來了感覺,當蘇無際開始反攻的時候,她的身子不禁有點發軟,白小歌有點想哭。


    不過,這個時候,她的理性還在,還認為自己此刻的行為已經給了許嘉嫣強有力的一擊。


    然而,這時候,許嘉嫣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姐姐,你倆親的好有感覺,能帶我一個嗎?”


    白牧歌:“……”


    她一扭頭,正好看到許嘉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呢,那眼神裏滿滿都是興奮!


    這女人難道不該吃醋之後氣得跑出去嗎?


    這一臉的躍躍欲試又是怎麽迴事!


    白牧歌徹底敗下陣來。


    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開口邀請,許嘉嫣絕對能直接拉著三個人一起脫光了睡覺!


    而這時候,蘇無際的手機響了一下,應該是有信息進來了。


    他覺得這簡直是天籟之音,連忙逃跑一樣的把手從白牧歌的纖腰上拿下來,掏出手機,說道:“我先看看是誰找我的。”


    一看,居然是銀行的到賬提示短信。


    “中央調查局的轉賬?三千塊?備注是獎金?”


    蘇無際看著這消息,差點愣了,立刻給宋鶴鳴打了個電話。


    “老宋,怎麽迴事?我剛剛收到了三千塊獎金。”蘇無際說道。


    宋鶴鳴笑道:“無際,這是上次你安全護送深田雪乃來首都,我專門給你申請的獎勵。”


    蘇無際眉毛一橫:“老宋,你不地道啊,你明明說過,你已經提前向上麵申請專項撥款了,數目一定讓我滿意……合著這撥款就三千?老子當時車子都撞壞了好幾台!”


    宋鶴鳴打了個哈哈:“無際,最近調查局經費緊張,你的那幾台車子,我專門派人去臨州給你修,另外,這三千塊其實是獎金的首付款,隻占獎金總額的十分之一,最近局裏經費緊張,餘下的部分,等你下次從東洋迴來再給你。”


    蘇無際說道:“那一共也才三萬啊!等等,什麽?你們讓我去東洋?”


    宋鶴鳴笑道:“不是我們讓你去,是深田雄武發了邀請函,邀請你作為我們的調查局代表,去東洋軍部參觀。”


    蘇無際莫名想起了葉櫻落那穿著白色睡裙的樣子,也想起了深田雪乃的逸仙天,說道:“我不去,起碼現在不能去。”


    宋鶴鳴笑道:“那正好,我也是這麽想的。”


    蘇無際才不認為宋局長會這麽好心,他覺得這個老陰比肯定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你想賴掉剩下的獎金?”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


    “不,我是想等嶽處長的腳傷徹底恢複,讓你和她同時作為我們調查局的優秀代表,前往東洋軍部交流。”宋鶴鳴笑道。


    蘇無際嗬嗬冷笑:“老宋,反正你要是敢陰我,我就去你辦公室掀桌子,然後泡了你那個沒出生的女兒。”


    宋鶴鳴依舊笑道:“我沒有女兒,但是手底下有個漂亮的行動處長,你考慮考慮?”


    他的這句話剛剛說完,一道如山泉般清澈的聲音便在病房門口響起:“無際哥!”


    緊接著,一直在雌競的白牧歌和許嘉嫣便看到,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如雨後梔子花瓣般瑩潤的姑娘。


    她的肌膚瓷白透亮,如山澗初融的雪水,整個人仿佛蒙著一層薄霧的光澤。


    這姑娘美得毫無攻擊性,像一顆沒有沾染塵世煙塵的霧麵珍珠——明明在發光,卻溫柔無限,一點都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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