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點點頭,「說起來昨晚兒也是姑爺背您迴來的,早上還叫人送了醒酒湯來。」


    她太陽穴刺刺的疼,架不住冰魄囉嗦,索性奪過碗一飲而盡。那味道委實不太好,她迴味了好久嘴裏還是有股味道。


    梳洗後她出了營帳,外頭倒是熱鬧得很。沈思弦朝沈磊那個方向去了,「怎麽就你一個人?」


    這一路上沈磊同應羽玩的很好。難道看沈磊一個人,他道:「賀楓好像病的更嚴重了,今兒早起不來了。」


    她聽了眉心直打結,昨晚上不是好好的嗎?不是還把她背迴來了,怎麽早上就起不來了?


    於情於理她都該過去瞧一眼。她往賀楓營帳走去,裏頭果然有應羽,還有一個老太醫。


    「沈將軍。」老太醫朝著沈思弦行禮,應羽也站起來了。


    她擺擺手,不在意這些虛禮。探頭一看賀楓的情況確實不大如意,他一張臉白的跟雪花似得,合著眼躺在床上,看著實在孱弱。


    「思弦。」賀楓睡得不深,聽到腳步聲後就睜開了眼睛。


    「你好生躺著。」沈思弦站在床榻邊,「本來還想著來一趟不容易,這草原風光還是極好的,你能欣賞一番。不曾想你卻是病了,不過養好身體才是要緊的。」


    賀楓很無奈,「是我叫你掃興了。」


    「沒有的事。」沈思弦搖搖頭,替他把被子蓋蓋好,「草原上早晚溫差大容易生病,你千萬要保重身體。」


    可她哪裏知道賀楓就是因為把外衫脫下來給她裹著了自己才會受涼導致病情加重的。她隻當是賀楓身子骨不硬朗,想來讀書人不大動,不像他們學武的天天風吹雨打身子反而好。豆*豆*網。


    她同應羽一起出了營帳,今日裏皇上便要連同各路皇親貴族還有一些臣子狩獵了,她自然是要去的。


    應羽倒是可去可不去,他原先想著留下來照看賀楓。可是賀楓嫌他煩,把他趕出來了。


    「走吧!」應羽摩拳擦掌,「小爺今天就要你看看什麽是英雄!老子一定會獵到最大的獵物!」


    沈思弦搖頭,「別迴頭成了狗熊。你大哥一世英名,可萬萬不能毀在你手裏啊!」


    應羽不服氣,伸出拳頭來。沈思弦唇角一勾,避開不說還絆了他一跤,讓應羽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


    祁慶帝一身金色勁裝騎著雪白的汗血寶馬站在最前頭,沈思弦在其左右。祁慶帝笑道:「今日誰獵的最多朕有嘉獎。」


    嘉獎是小,畢竟這些皇親貴族個個都是見過好東西的。能在皇上麵前露臉才是最重要的好嗎!


    祁慶帝一聲令下,各路人都進到林子裏去。沈思弦來此就是要為了保護祁慶帝的安危,她自然不能離開。


    祁慶帝做皇子的時候就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可惜老皇帝太過重色,因為寵愛蘭貴妃,所以對蘭貴妃生的兒子也是愛屋及烏。也好在那蘭貴妃生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劉阿鬥,所以老皇帝即便有心想立太子也是愛莫能助。


    所以祁慶帝這皇位來之不易,他上位之後也一直兢兢業業,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要好好釋放天性。是以祁慶帝十分的開心,舉著弓箭練著射了好幾隻兔子。


    「沈愛卿不大展身手?」祁慶帝笑著問她。


    沈思弦其實真的不太感興趣。她在晉南和漠北的時候什麽樣的獵場沒見過,尤其是大漠裏頭,她還獵過狼呢!她抱臂,很實誠的說道:「臣怕迴頭臣真的動手了,皇上就沒有一展身手的機會。」


    祁慶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放眼整個朝堂也就隻有沈思弦敢這麽跟他說話了,不過他也是最愛沈思弦這種不做作虛偽的性格。他把弓箭交給身側的侍衛,「你這性子啊都是你舅父和朕慣出來的!可是日後總要嫁人的,澄郡王妃雖說不是個刻薄之人,可是你這般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不大好相處的。澄郡王妃那樣的人肯定是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可是她琴棋書畫女工樣樣不精通,倒是刀劍槍耍的虎虎生風。


    沈思弦愁眉苦臉,「皇上,您可真是把臣害死了!」


    「愛卿這是埋怨朕給你指了這門婚事?」祁慶帝看她小臉皺巴巴的,也是於心不忍,「你終歸是女子,總不能一輩子都舞刀弄槍的。有個好歸宿,你舅父和朕都能欣慰。那賀楓品性極好,把你托付給她,朕也是放心的。」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這樣的性子如何能嫁人?該怎麽做一個好媳婦,她心中完全沒有底。沈思弦連連搖頭,「一個人多好,自由自在的。」


    她和祁慶帝往林子深處裏去了,君臣二人一路上閑聊,倒是十分融洽。這麗妃吵著要皇上給她獵一條狐狸好做圍脖,皇上是早就答應了,此時正好看見一直雪白的狐狸。祁慶帝伸手拿過箭,然而那狐狸十分狡猾,這一箭過去就驚動了它,腿一蹬跑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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