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備拿下新野和樊城之後,曹操趁著荊州內部混亂奪下了襄陽並表奏天子領了荊州牧。伊籍與鄧義、張允三人出城投奔了劉備。伊籍建議劉備趁著曹操大局未穩,攻打襄陽。


    趙塵給出了建議,並讓伊籍和張允二人返迴襄陽說服蔡瑁投靠劉備,屆時裏應外合助劉備拿下襄陽。


    蔡瑁從之。


    建安七年九月底,劉備領軍十一萬渡過漢水,兵臨襄陽城。


    曹操遙喊劉備,勸其離去。


    劉備笑而不語,坐看好戲登場。


    趙塵隨即命張遼和司馬懿二人領軍兩萬,繞道襄陽南門,準備與蔡瑁匯合。


    可張遼和司馬懿剛出發不久,曹操便看出了趙塵的計謀,笑道:“玄德不願離去,是否在等一個人?”


    劉備和趙塵同時驚訝地迴頭看向曹操。


    隻見曹操拍了拍手,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綁送上了城樓,亮在眾人麵前。


    劉備和趙塵並不認識此人,但是過去投靠的張允卻認得。


    他急忙上前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蔡瑁也。


    聽到這個名字,趙塵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很明顯,蔡瑁並沒有成功騙過曹操。


    張遼和司馬懿那兩萬人此刻去南門,輕則無功而返,重則會中埋伏,損兵折將。


    他急忙領太史慈追上張遼大軍,勸其返迴。


    而後又讓劉備假裝不知,免得蔡瑁罪名加重。


    原來就在荀彧建議曹操不要將南門單獨留給荊州降將之時,便有人員匆匆來報,說蔡瑁準備與劉備裏應外合,拿下襄陽。


    來報信之人便是曹操安排在蔡瑁住所的眼線,他偷聽到了伊籍、張允和蔡瑁之間的對話。


    曹操當即派人拿下了蔡瑁。


    好在曹操派人來之時,伊籍已經離開了蔡瑁住所。


    蔡瑁被拿下之後,曹操從其身上套出了更多關於此次裏應外合的細節。


    荀攸本想著建議曹操將計就計,或許能打劉備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考慮到城中隻有兩萬人馬,加上趙塵計謀的厲害,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擔心到時候不僅沒有襲擊成功,反而被趙塵偷了襄陽。


    故而曹操隻是將蔡瑁關押,於次日亮給劉備。


    太史慈得到趙塵命令,火速追趕張遼大軍,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追上。


    麵對計劃敗露,劉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郭嘉建議:“主公,既然蔡瑁被曹操擒拿,裏應外合自然不行。不如先行後撤,安心紮寨,再做打算。”


    趙塵也是這個想法。


    第一次攻打襄陽就在曹操的得意中結束。


    大軍後撤二十裏地,沿著漢水安營。


    見劉備大軍離去,曹操也鬆了一口氣。


    這也是曹操第一次抵擋住劉備和趙塵大軍的攻勢,一時間增強了整個曹操大軍的氣勢。


    至於蔡瑁,曹操二話不說,便命人拉出去斬首。


    當日晚,趙塵領著郭嘉、陸遜、賈詡和司馬懿等人來到劉備營帳,商議進軍之事。


    郭嘉說道:“如今漢水水位較高,又是豐水期,不如引漢水淹襄陽城,曹操大軍定然無處可去,隻能打開城門,屆時大軍殺入,便可拿下襄陽城。”


    此計不管從理論還是實際都可以執行,而且操作性較高,確實極大概率能拿下襄陽。


    可惜趙塵認為並不是最好的計謀。


    劉備有些疑惑,問道:“軍師何意?”


    趙塵迴道:“主公,奉孝之計確實是好計謀。隻是襄陽城中百姓眾多,乃南方稍有的富庶之城,若是引漢水淹城,城中百姓便會受到牽連,我軍就算拿下了襄陽城也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修複,這不合我軍的仁義之名。”


    劉備聽之,恍然大悟。


    郭嘉也不得不佩服趙塵的思慮周全。


    既然水淹不行,火攻同樣會影響百姓,司馬懿也不再獻計。


    賈詡忽然說道:“主公,襄陽城堅,又有曹操兩萬大軍鎮守,既然一時半刻攻不下,那便不攻了吧,直接繞過襄陽區荊南,如何?”


    此言一出,趙塵當即拍手叫好。


    “文和先生之言與我不謀而合。”


    劉備不解。


    “軍師,文和,你們這是何意?莫非要放棄襄陽城?”


    趙塵迴道:“主公,既然襄陽城難攻,強攻損失太大,曹操又不願意禮讓,那我軍便不攻了。臣建議留下三萬人馬駐守在此地,盯著襄陽城,其他人馬順漢水而下,直接去取南郡和江夏郡。等荊州其他郡都落入主公之手,襄陽城也就成了一座孤城,城中就算糧草再多也無濟於事,根本影響不了荊州戰局。”


    聽了趙塵的解釋,劉備算是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當晚,劉備便決定,讓張遼領軍三萬,與司馬懿、高覽、陳到等人留在此地。


    其餘八萬大軍準備順漢水南下,兵分兩路,一路取南郡,一路取江夏郡。


    一連數日,襄陽城外的劉備大營都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曹操和荀彧等人十分疑惑。


    襄陽城作為荊州治所,又是進軍西川,南下江南的樞紐之地,劉備想要平定中原,沒有理由不對襄陽強攻。


    眼前的平靜很明顯是一種表象,深層次不知道劉備的謀劃。


    直到又過了兩天,南郡方向斥候來報,說漢水以西,宜城附近發現劉備大軍行蹤。


    曹操帶著質疑地口氣再次確認:“消息可真?”


    “千真萬確!屬下看到一路大軍,打著劉字旗號,領軍將領就是那個大胡子張飛。”


    荀彧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馬上前說道:“主公,看來劉備不打算攻打襄陽城了,想要直接繞開襄陽南下。”


    曹操十分不解:“繞開襄陽南下,劉備豈有這份膽量,絲毫不顧及糧草輜重,若是我軍從襄陽殺出,截斷劉備大軍糧道,劉備還有何退路?”


    “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以趙塵的智謀,不可能對糧道絲毫不顧,定然已經安排了人員守護。”


    荀彧話音未落,門外斥候又送來消息,說襄陽城東北麵,漢水南岸十裏地處駐紮了一支大軍,約莫數萬人,領軍將領乃張遼也。


    眾人皆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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