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宅的家丁永遠想不到,幫靜和抬出去的大箱子,扛出去的包袱裏麵,還有自家老爺的金鏈子。


    而且迴去的馬車,還是胡家人安排的。


    洪照跟便秘一樣的送走江寒二人後,迴想了想靜和離去的話,轉身頭也不迴的消失在黑暗中。


    趕緊走,這胡家留不得了!


    “師叔,你為什麽不讓我帶上洪照啊?”


    迴去的馬車上,靜和一路崩著一個臉,連一點眼神都不給江寒,滿眼都表達著濃濃的埋怨之色。


    江寒斜靠在大箱子上,歪著的身子不適的換了一個方位,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跟你說過,洪照那人你降不住,我在還能幫你唬著他,要是你真跟了他,保管我下一次見到你就是在哪個樓子裏接客了。”


    “你幫我?


    我還怕他?


    我奪命陰手的名號是白叫的?”


    靜和不滿的撇了撇嘴角,她還真就看上了洪照那小白臉,要顏有顏,要肉有肉。


    “奪命陰手?


    靜和,咱們多大本事外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洪照來曆不明,身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不是你我這樣的小人物能招惹的?


    要是真想男人了,哪天我們在摸上齊眉山,把煙西給你綁下來,讓你解解饞。”


    “真的?


    師叔,你可別哄我啊?”


    江寒拍了拍嘴巴,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聲:


    “放心,師叔什麽時候騙過你!”


    迴了吳刀疤的府邸中,韓初兄妹二人還沒有入睡,正一臉焦急的站在客院門口張望。


    見到二人平安歸來,兄妹二人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去。


    “江姐姐,你們去拜壽,怎麽還帶這麽多的東西迴來啊?”


    因還有吳家幫著抬箱子的下人在,靜和不好多說什麽,隱晦的對韓初挑了一下眉頭,低聲迴了一句:


    “迴房說——”


    兄妹二人滿腹疑惑,指揮著下人把箱子搬進房中,江寒對靜和使了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從袖子裏掏出幾兩碎銀子塞給抬箱子的下人:


    “勞煩各位兄弟了,這點銀子拿去打酒喝!”


    幾人千恩萬謝的退了下去。


    等幾人一走,靜和麵色垮了下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他麽的老子費心費力的搞點銀子,盡填了這人情世故的嘴臉了。”


    抱怨完,轉身哭喪著臉對江寒道:


    “師叔,這壽宴也參加了,咱們明天還是出去找客棧住吧!


    這樣下去,我們這點家當,早晚填了吳疤子家裏這個大坑!”


    這次江寒沒有懟靜和,讚同的點了點頭:


    “嗯,咱們明天出去住。


    這次壽宴過後,咱們也算有點名氣,再有胡幫主的話,這望京府除了韓初你叔父的事還沒解決外,咱們到能安生過幾日日子。”


    “行,明天咱們就去找房子,這次找一個好點的住下,有錢了,該花還得花。”


    翌日,吳刀疤還未從胡家迴來,江寒幾人給他家中人告罪了一聲便離去,花了幾兩銀子租了一個小院住下。


    本來按照江寒的意思是想去淵州的,但想到司馬家的嘴臉,還是歇了心中的想法,在望京府觀望一陣子。


    自安頓下來後,吳刀疤帶人上了一次門,很仗義的請了區域的黑道人物上門認了人,還給她們留了一百兩銀子當安家費。


    胡江海也讓人送了東西過來,他這一舉動,望京府的黑白兩道的人物都知道有了江寒她們這一號人物,少了許多麻煩上門。


    這樣一來,一直想低調的江寒幾人都低調不下去,見天的有人上門拜見,弄得江寒都感覺自己有了波蘭街十三妹的派頭。


    不嫌事大的靜和還打起收小弟的主意,後來被江寒喝止,這才歇了想法。


    “師叔,咱們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成啊!要不要搞點弄錢的門路?”


    江寒想著也是,雖然她們銀子足夠幾人揮霍一生,但天天無所事事,的確待著也焦慮,


    “可以啊!你有什麽好主意?”


    靜和沉思片刻,視線落在韓冀的身上,頓時眼前一亮,拉著江寒指著韓冀道:


    “師叔,咱們要不開樓子,把這小白臉關起來賣,保管財源滾滾,賺個盆滿缽滿!”


    “不行——!”


    江寒還未反應過來,韓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攔在自家兄長麵前,惡狠狠的盯著靜和。


    韓冀求救的看向江寒,白皙的臉蛋上浮現一絲紅光,眼底波光閃爍,一副惹人憐愛的無助模樣,看得江寒小心肝直痛。


    “胡鬧,他是師叔的肉包,豈能便宜了外人,你可別打歪心思在他身上啊!”


    江寒臉色一板, 給了韓冀一個我痛你的眼神,厲聲喝斥了一聲靜和。


    被她一吼,靜和小嘴一撇,不滿的瞪了一眼韓冀兄妹,嘀咕道:


    “白吃白住不說,賣一下怎麽了,反正都是爽又不吃虧,看把你委屈的!”


    江寒瞥眼剜了一眼靜和,靜和立馬收聲不敢抱怨。


    被人直白的說出白吃白住,身為男人的韓冀麵色有些發白,起身跟江寒拱了拱手:


    “江姑娘,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這就出去找活幹!”


    “別聽她瞎說,你這樣子出去還不被人欺負,好好的待在家裏,我養得起你和你妹妹。”


    韓冀眼中一熱,眼波又起,柔柔弱弱的走到江寒身側坐下:


    “好,你養我們兄妹,我伺候你!”


    “不要臉,我也能養你,你為什麽不說伺候我啊!”


    他這一出,靜和先不滿了,一拍桌子,指著韓冀怒斥道。


    韓冀身體一縮,往江寒身側靠了靠,委屈巴巴的看著江寒。


    “我,我隻伺候江姑娘一人。”


    美色誤國,江寒終於理解了這個詞語的涵義,也理解了紂王。


    有那一瞬間,她隻覺腦袋一熱,有種想把靜和噶了的衝動,可見這吳儂軟語威力有多大!


    就現在,她心裏隻覺憐惜,靜和的行為在她眼中格外的可惡起來。


    拉過韓冀細膩的大手在手中揉捏了一番,低聲溫柔的安慰道:


    “好,隻伺候我一個,我養你!”


    韓冀臉紅的點了點頭,身子不由得又向江寒靠近了幾分,都快把江寒摟在懷裏了。


    靜和最是見不來兩人膩歪,胸口一口悶氣憋在心中半天,才怒不可遏的起身指著江寒吼道:


    “師叔,這小白臉——”


    “靜和——”


    還不等她說完,江寒大吼一聲止住她的話:


    “他隻是一個男人,你老是盯著他不放幹嘛?


    吃的也是我的錢,又不用你的,你發什麽火!”


    靜和語塞,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寒喃喃道:


    “師,師叔,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吼我!”


    眼眸垂下,透出一絲無力感浮現出來,跌迴了凳子上,無神的看著虛空:


    “好,好,你們仨是一家人,我就是一個多餘的,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江寒無奈的長歎一聲,語氣盡顯疲倦之色:


    “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你這樣弄得我像一個渣女,我們又沒有怎樣,你做這一副樣子跟誰看?”


    靜和自嘲的笑了笑,“是,是,我在無理取鬧,既然這樣,我這就走,給你們一家三口騰位置!”


    說著,起身拂袖迴了房間,傳來陣陣抽泣聲。


    韓初:“........”


    這兩個神經病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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