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公子打發你來給似玉拿一身衣衫?”


    四行齋門口,珍珠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洛程派去的侍從震驚道。


    “嗯,那位姑娘要在如意齋沐浴,我們公子讓我來給她娶一身衣裳過去。”


    那侍從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滿腦子都是江寒的身影揮之不去,更沒注意到珍珠眼中的驚恐。


    完了!


    天要塌了!


    含翠這死丫頭,害死我了!、


    我得去找公子,不行!若是公子知道了這事,還不得跟大公子拚命!


    怎麽辦啊?


    珍珠心急如焚,她心亂如麻,若是江寒跟司馬洛程發生了什麽,司馬洛蘇要是知道了,她不敢想象司馬家會發生怎樣的風波來。


    一番糾結之下,拿了江寒的衣服,跟著司馬洛程派來的侍從一同去了如意齋。


    “這劍要這麽用!”


    如意齋中,江寒拔出一把一直癡迷的寶劍掄起一通亂砍,看得一旁的司馬洛程眉目直皺。


    實在看不下去,將他抱在懷中,教起怎麽耍劍來。


    男俊女美,借著陽光從院外大樹透下的光暈,前麵的小人一臉認真的學著,後麵的少年卻心不在焉,隨風飛舞的亂發從他鼻尖拂過,留下淡淡馨香,沁入肺腑直湧心間。


    完了,這都抱上了!


    珍珠一進如意齋,一股涼意就在背心升起。


    大公子綠了二公子,這丫頭的舒適日子到頭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珍珠耷拉著腦袋,腦中不斷出現自己的各種死法。


    兄長睡了弟弟的女人,人倫悲劇現實上演,司馬家的長輩必會滅她們這些伺候的人的口的。


    一想到自己的結局,珍珠心中不由得悲苦起來。


    “公子,姑娘的衣衫拿來了,熱水也準備好了!”


    珍珠身後的侍從羨慕的看著院中兩人的曖昧,心中不由得大歎為何不是自己.......


    “拿來了!翡翠那娘....珍珠姐姐,你怎來了?”


    江寒一聽衣衫拿來了,耍賤的心思也沒了,立馬開口問翡翠是不是在四行齋守著,一扭頭,看到生無可戀的珍珠也跟來了。


    “喲,珍珠姐姐你怎麽了?


    那老變態不會沒有追上我把你給辦了吧?”


    珍珠這副表情,讓江寒不由得想到司馬逸情身上,因為這表情一看就是被人強了絕望的樣子啊!


    “畜牲,畜牲啊!連你都下得了口,我看他真是餓了.....”


    珍珠........


    說這話禮貌嗎?


    我怎麽了?除了長得差點外,女人該有的東西我什麽沒有,比你還大,比你還挺......


    “你在這裏做什麽?二公子馬上迴來了,你快給我迴去!”


    珍珠麵上一黑,也不管司馬洛程還在,上前抓住江寒的手就外拉。


    不行,我得把這死丫頭拉迴去,別等二公子迴來發現了,我的小命不保啊!


    珍珠心中直道。


    “放,放手!”


    江寒從珍珠手上掙脫出來,害怕的往司馬洛程身後躲去。


    自己被含翠哄的時候珍珠沒有出口阻止,說不準也是吳氏吩咐的,如今司馬洛蘇沒有迴來,她才不會傻乎乎跟她迴去,萬一老變態還在四行齋等著她呢?


    “你,你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嗎?這地方是你能待的?”


    珍珠氣急,別看江寒身板小,但這力氣卻大得很,連她都抓不住,被她脫身出去。


    “知道啊!不就是司馬預備小妾嗎!”


    “還有腦子別那麽多齷齪思想,這是司馬的兄長,也就是我的兄長,我待在這裏怎麽了?”


    江寒小嘴一撇跟珍珠道,說完還不忘轉頭給了司馬洛程一個甜甜的笑容。


    “哥哥,你說是不是?”


    哥哥!


    她叫我哥哥!


    司馬洛程一個激靈,渾身酥麻不已,感覺下一秒就要融化一般。


    但是為什麽叫我哥哥?


    難道她心中隻把我當作兄長不成?


    隨即司馬洛程麵上一暗,心中泛起一股漣漪來。


    妖孽!


    珍珠被江寒一聲哥哥喊得渾身一顫,連她一個女人心神都差點失守淪陷進去,更不能讓江寒留在大公子院中。


    隨即怒聲喝道:“不行,若是公子迴來看到你跟大公子在一起會生氣的!”


    “好了!二弟怎麽教導的女使,把我當死人不成!”


    司馬洛程被一聲哥哥喊得心生鬱躁,聽到珍珠提到司馬洛蘇心中更是煩悶,臉色一沉,怒聲喝止道。


    “大公子恕罪!奴不是有意的。”


    珍珠被嚇得一膝蓋跪在地上連連道罪。


    突兀而來的聲音,也嚇了江寒一跳,


    這小黑子火氣還蠻大的!


    心中嘀咕一聲。


    司馬洛程常年練武的緣故,麵上呈現小麥色的膚色,但並不影響他俊俏的麵貌,隻是相比仙氣飄飄的司馬洛蘇來遜色一些。


    好似察覺到自己也嚇到了江寒,司馬洛程上前一步摸了摸江寒的腦袋安慰到,垂目視線落到珍珠身上,這次語氣變得和煦無比。


    “起來吧!你迴去告訴小蘇,嗯——”


    說到此處,他語氣一頓,這才想起見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江寒的名字,低頭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江寒。


    感受到頭頂那炙熱的目光,江寒翻了一個白眼。


    果然,天下男人一個樣,隻要長得好,名字啥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心中吐槽了一番,換上一副甜膩膩的笑抬目迎上頭頂的目光道:“可以叫我似玉,也可以叫我江寒!”


    似玉?江涵?


    司馬洛程一怔,不過隨即又了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似玉是自己的弟弟取的,江涵是真名。


    要說司馬家自以為是是遺傳的,開始司馬洛蘇也將寒想作了涵,但這也貼切江寒的女兒身,也讓他少了解釋的麻煩。


    聽到江寒告訴了他的真名,司馬洛程心中一喜,自我的以為道:“她告訴我真名,是不是心裏有我?”


    心中歡喜,說出話就柔和許多,繼續接上剛才的話道:“等小蘇迴來,讓他來我這裏接涵兒!”


    寒兒?


    江寒一愣!


    我寒你麽的兒!


    你個小黑蛋,居然占老子便宜!


    寒兒,卵兒......叫的什麽狗屁稱唿,能不能有點新意,實在不行叫我小寒都行,非得叫什麽寒兒!


    但外有老變態念著她身上那層膜不敢出去,現在還得借助這黑小子的勢保全那層膜,隻好心中暗罵一通解氣。


    加上如花、江寒意、似玉、以及這酸不溜秋的涵兒,他都快有五個名字了!


    珍珠不敢答應下來,二人都抱上了,離滾床鋪還遠嗎!


    要是她這一走,二人生米煮成熟飯,二公子迴來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啊!


    這破班,真是一刻都不想上了!


    得想個辦法迴老太太院才好,實在不行,不拘那個地方,隻要不是四行齋這火坑都行。


    珍珠心中淒淒道。


    一想到自己可能的結局,還是鼓起勇氣跟司馬洛程道:


    “大,大公子,奴在這兒陪著似玉吧!她要沐浴也得有人伺候才行,我留在這裏陪她,等二公子迴來接我們!”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一方麵防止二人睡到一起,另一方麵也好跟二公子有個交代。


    “你覺得呢?”


    司馬洛程略過珍珠的話,低頭問起江寒的意願來。


    他內心是不想珍珠留下來的,有這麽一個眼線在,他跟這小丫頭就不能做出什麽親密的事情來!


    就好比剛剛二人耍賤一番,現在她身上的香氣都還繚繞在他的鼻尖......


    醉了醉了.....


    “我?”


    “隨便吧,留下來就留下來唄!反正需要一個人搓背,剛好!”


    江寒無所謂的迴道。


    他雖心中害怕珍珠跟吳氏一夥的,但隻要自己不出司馬洛程的院子,他就不信吳氏敢指使老變態到她兒子院子裏來上演大決鬥。


    聽到江寒答應下來,珍珠鬆了一口氣,起身抱著衣裳帶著江寒去了房間沐浴。


    .......


    “這事其中有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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