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進去,隻見滿屋珠圍翠繞,花枝招展,相比屋外各色女使人物,屋內的好比百花齊放,朵朵拿出去都讓人眼前一亮的絕色,看得江寒應接不暇。


    “快帶進來我瞧瞧!”正中的榻上歪著一位老婆婆,身下坐著一個紗羅裹的美人一般的女使在那裏捶腿,吳氏站著正說著笑,司馬洛蘇則挨著老婆婆的身側坐著。


    江寒便知是老太太齊氏了,忙上前做了一個四不像的蹲禮,口裏道:“老太太好。”


    “哈哈......”


    看到江寒這四不像的禮節,屋內的人全都哄抬一笑,吳氏臉上一紅,淡淡的瞥了一眼江寒,而司馬洛蘇眉眼含笑,給了江寒一個別怕的眼神。


    齊氏也跟著眾人哈哈大笑了一番才收住了笑容,翠竹恰時遞上一副西洋來的玻璃鏡,齊氏湊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寒。


    “嘖嘖.....好個俊俏的丫頭,難怪引得我蘇兒垂目,我要是個男人,也愛緊呢!”


    齊氏這話一出,屋中的婦人小姐這才投目注視到江寒臉上了,一時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讚歎江寒的絕色。


    “上前來我看看!”


    江寒心中很是討厭這種被人當作猴子看的感覺,但人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心中暗罵了一句,還是規規矩矩的上前了幾步,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看向齊氏。


    “好,好,不但模樣好,難得還沒有一點小家子氣,隻是規矩差了一點!”


    說到這裏,轉頭看向身後的翠竹道:“你有時間多多帶帶這丫頭,雖然府裏不注重這些勞什子,但大體還得看得去!”


    得,教導江寒規矩的事情落到了翠竹的身上。


    翠竹笑著點了點頭,也接話道:“老太太不知,這丫頭不僅模樣好,見識也不凡呢!從銘璋園一路過來,所過的亭台軒閣,花草鳥獸,她竟都能說上一二來,可見是個有來曆的!”


    被翠竹一誇,江寒並沒有欣喜,反而心中一凜,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對麵的大餅丫頭。


    她什麽意思?


    這話豈不是在告訴老太太她身份來曆有問題不成?


    果然,翠竹話音一落,齊氏扭頭帶著一絲深邃看向江寒,在她臉上盯了半晌後才微微一笑換上一副慈善眉目的麵色。


    “哦!這也難怪,估摸著以前家中也是富貴出身!隻是後麵落了難了,才沉淪於塵埃之中!”


    江寒原本準備的借口被齊氏自己給搪塞了過去,說完又轉頭看向司馬洛蘇道:“蘇兒,如今有了得意人,可得好好讀書了,祖母還等你給我考一個狀元迴來呢!”


    司馬洛蘇麵色一紅,撒嬌般的靠在齊氏身上直點頭。


    齊氏寵溺的笑了笑,又扭頭對翠竹道:“你去我箱子裏麵,拿一套寶石的、金的、銀的首飾給這丫頭。再挑幾匹好的綢緞,煙羅出來給她做衣裳。”


    翠竹明顯愣了一下,不過臉色變化得很快,隨即笑著點了點頭,福了福身子轉身去拿東西了。


    “不用母親破費,我這裏有準備,隻是剛到家還沒有給這丫頭送過去呢!”


    吳氏臉上快要擠出一團花來,嘴上雖這麽說,可半分攔截的翠竹的樣子。


    “你的是你的,我給的是我給的!你且不用管,自有我一番道理。”


    齊氏笑著接話道。


    來銀子了!


    江寒心中一喜,看向麵前這位老太婆順眼許多。


    什麽叫闊綽,這就叫闊綽!


    有這些收拾在身,就算自己將來要跑路也算有了底氣。


    又在屋中被眾人拉著看了一圈後,在他求助的眼神下,司馬洛蘇起身帶著他迴了四行齋。


    “什麽?你要走?”


    一迴來,許江白就投下一個重磅消息。


    “江兄,你跟似玉好不容易團聚,為什麽要走呢?若是不願意當我的書童,我給你在城中安排一件差事做也好!”


    對於許江白提出的離開,司馬洛蘇心中舉雙手讚成。


    在他心中,怎麽看江寒二人都不像兄妹。


    其一是二人性格相差太大,一個彬彬有禮一副貴公子樣,一個言語粗俗,一副市井丫頭樣,怎麽都跟兄妹扯不上關係。


    其二是許江白帶給他的感受,自救下許江白後,對方身上就有一種讓他心慌的危機感,特別是江寒在的時候,這種感覺最是強烈。


    所以他判定,二人一定不是什麽兄妹!


    “司馬公子,我兄妹遭逢大難淪落於此,豈能就此沉淪不思出路,所以你不用勸了!”


    許江白拱手迴道。


    如今他出了京畿到了淵州,北濟之路再無阻礙,京都之事太過突然,需得盡快告知父王才是,時間一久變化太大!


    隻是?


    許江白看向一側的江寒,心中有些難舍!


    猶豫片刻後,走到江寒麵前,輕聲道:


    “丫頭,我前路未卜,這次不能帶你一起走了。”


    雖出了京畿地區,可北濟之路也並非想象中那般太平,他不敢貿然帶著江寒同行。


    別整的這麽煽情,我他麽的跟你不是很熟!


    江寒心道。


    對於許江白的離開,江寒早就知道了。


    一個鎮北王二世子,難道真會留在此處給司馬洛蘇當什麽書童不成?


    他不知道當日京城到底發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許江白背負了什麽使命在身?


    本著知道太多死得太快的原則,他也一直未從問起過許江白京城的事情。


    所以許江白在他心中,隻是一個熟人而已,談不上多深的感情。


    隻是心中可惜少了一個賣“波”的重要客戶而已。


    “沒事,沒事,司馬家挺好的,我也挺喜歡司馬這小子,所以你放心走吧!”


    江寒不以為意的態度讓許江白心中一痛,但北濟是必須得迴去,一刻也耽擱不了!


    給不了對方安穩,許江白心中一苦,扭頭看向司馬洛蘇道:“家妹還望司馬兄多多照顧了!”


    司馬洛蘇心中歡喜,正要拱手有所表示,對麵的許江白麵色緊接著一沉,話語透著絲絲寒氣又道:“但家妹不為人妾室,短則數月,長則一年,我必會前來為小妹贖身,還望司馬公子重君子之諾,不要行小人之事!


    否則——”


    淩厲的眼神,陰寒的語氣,讓司馬洛蘇心中一滯!


    他明白那未說完的話語是什麽意思,但百年皇朝,千年司馬可不是白叫的,不過瞬間失神,繼而目光幽沉的對上許江白。


    “妾也好,妻也罷!全看似玉自己的意願,我不會強迫她,司馬家也不會強迫她,這是我司馬洛蘇的道義,也是我司馬家的道義!”


    說完,話鋒一轉又道:


    “司馬傳承千年不倒,不懼任何人、勢力威脅,我為江兄備下車馬銀錢,江兄自去便是!”


    “但願如此!”


    許江白收迴冷冽的目光,點了點頭。


    又將目光落到一旁看戲的江寒身上,語氣也沒有了跟司馬洛蘇的陰寒,如春日驕陽一般看著她道:


    “把自己當作客人好好玩,等我迴來接你!”


    不用,不用,真不用!


    小爺什麽人啊!等將來賣“波”賺夠銀子,出去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買上幾畝田地,娶上幾個美人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才不想過去被你上!


    江寒心中狂喊,但接觸到許江白滿含憂鬱不舍的眼光後,下意識點了點頭。


    娘那個p!


    搞快走,別磨磨蹭蹭了!


    弄得老子瞌睡都來了。


    得到江寒迴複後,許江白臉上一喜,緊皺的眉眼才徹底舒展開來,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江寒後,朝司馬洛蘇拱了拱手,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長榮,給江兄一些銀子,在安排一輛馬車給他!”


    裝逼!


    江寒撇了撇嘴,人都出去了你才安排,早幹嘛去了。


    “不勞煩司馬兄了!”


    走到院外的許江白隔牆喊了一聲迴道。


    終於走了!


    江寒眼巴巴的看著許江白離去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齊氏給他的東西。


    我滴個乖乖!


    當司馬洛蘇的肉包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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