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要去安國的事情還沒有和陸擎天說,他隻是告訴他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不過陸擎天也能夠猜得到。


    管家端著廚房熬的湯來到書房內,陸擎天此時一身氣勢完全恢複。


    光是看著,都有股壓迫感。


    本就是久經沙場的人,此時不加收斂的狀態下氣勢更是強盛。


    “侯爺。”


    管家將湯放在一邊,擔心的看著陸擎天。


    “您這晚飯吃的也不多,喝點湯吧。”


    陸擎天揉揉眉心。


    他是不知道其他兩人的蹤跡,可是這鄰國突然說要和談,恐怕是和這兩人有關。


    沒有靠山,他們哪裏有這膽氣?


    “十萬大軍都退了,派出一支和談隊伍這心思怕是誰都知道。”


    “侯爺,此二國又不是邊境處,那邊我們的兵力充沛,不會有問題的。”


    管家雖說隻是打理侯府的老人,可關於一些部署還是知道的,若是他們真有一戰之力怕是早就攻過來了。


    而陸擎天轉身指著羊皮卷上的某一處,道:


    “這裏,是安國最為堅固的防線,可是密報傳來,安國的人撤了一半的兵力。”


    “你知道此處附近的山脈是哪裏嗎?”


    “這……似乎是金源。”


    他們位居陵水,而安國那邊地處金源,兩國之間各挨著的都是龐大的山脈,包括雲國也是。


    據傳聞,這兩國之間來往也並不密切,那邊的資源可沒有陵水多。


    “不錯,是金源。”


    陸擎天還記得,那人所說的靈脈就是山脈,他確實分不清其中區別,可是金源與陵水二脈,很可能是那所謂的靈脈。


    他與蕭武在戰時考慮過要不要繼續將其占據,可那時風險極大,這才收了念頭。


    此時倒是有點後悔了。


    “侯爺,既然您已經將決定權交給了小侯爺,那您就好好處理軍中之事即可。”


    “您這樣,小侯爺知道也要擔心的。”


    管家安撫道。


    陸擎天是不怎麽在陸封身邊的,可管家看著陸封長大,陸封是個有主意的。


    隻是陸擎天沒說話,他想著被挪走的那一半兵力。


    或許對方已經知道死了兩個人了。


    陸封定好在三日後出發,就隻有他和司禦兩人,以往陸封出門的時候陸擎天都不在。


    可是這天清晨,陸封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老爹。


    他一愣,然後和往常一樣將門給關上。


    “爹您在這兒等我呢?”


    陸封隨口說著,卻見桌上放著一把重劍。


    “這是?”


    “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


    對於自己這個娘親,老爹很少提及。


    陸擎天看著那把劍眼中帶著思念。


    “你娘親其實喜歡的是那種用劍之人,但偏偏你爹我不擅長這個,就自己用玄鐵打了一把重劍,你娘親走後我也就再也沒用過了。”


    一時間陸封還真想不出,自己這大漢老爹給人舞劍的場景。


    陸封上前,拿起那把劍掂了掂。


    “確實有點沉。”


    感覺背在身上都要長不高了。


    “你將它帶上吧,反正古藺琥教你的也是劍法,我看那細軟的長劍不太適合你,風流有餘魄力不足的。”


    “……”


    陸封覺得自己用那長劍挺好的。


    “行,那我就帶走了。”


    將那劍背上,果然還是有點重的。


    他將玉珠留給了雲舍,破軍就留在侯府陪著蕭君雅,大哥現在還沒迴來,要是蕭君雅想去武道院看看還能讓破軍帶她去。


    本就是颯爽的少女,待在侯府不出門也未免煩悶。


    門口等著的司禦看到他們對陸封的關心,眼中閃過一抹恍然與悲痛,她的族人已經沒了,哪怕迴去也無法將他們救迴來。


    “司姑娘,你要跟著陸封一起迴來。”


    蕭君雅對著她燦爛一笑。


    司禦迴神。


    “我會帶著他迴來的。”


    她的語氣篤定,好似是自己沒了也會讓陸封活著。


    “噗嗤~倒也不用這麽認真,陸封皮糙肉厚的不會輕易出事,你要注意安全才是。”


    都是女孩,蕭君雅對司禦也上心些。


    在她的眼裏,司禦還沒展現過半分實力,所以她以為司禦隻是個知道些事情的姑娘。


    司禦隻是點頭沒有解釋什麽。


    管家給他們二人牽了兩匹馬過來,陸封和司禦騎上馬,陸封迴頭看他們。


    “這次去的會久一點,大家保重。”


    “駕!”


    雲舍握緊了手裏的玉珠,眯著眼不著痕跡看了眼周圍,要是有誰想趁著陸封離開下手,他今晚就去要了他的命!


    ……


    而陸封父子二人的猜測並沒有錯,和鍾斂一起來的那兩個已經知道人死的消息了。


    他們手中化為灰燼的符紙說明了一切。


    如今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安國的皇宮之內,比起蕭武那邊,這裏就要簡易不少,不過看起來也算奢華。


    在二人來之前,安、雲兩國的皇帝就已經在安國了。


    大殿內跪著的中年男人若是周家人在此肯定能認得出來,這人就是下蠱那老者的徒弟之一。


    “二位仙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們去挖開金源山脈了,可是這金源山脈長達數千裏,一個月之內是真的做不到啊。”


    他以頭抵地不敢抬頭。


    不是沒想過對這二人下蠱,可是所有蠱蟲皆不願靠近,根本無法成功。


    與其被當成不中用的人除去,還不如趁此機會展現自己的能力,至少能夠多活一些時日。


    “都已經調了一半的軍隊,還不夠的話,讓你們數十萬人一起過去。”


    穆書煩躁擺手。


    “可是……數十萬軍隊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想要短時間內聚集也不太可能,在城內征兵已經引起了那些百姓的不滿,二位……”


    一個花瓶在離他腦袋半尺不到的位置炸裂開來,濺射的碎瓷片劃過臉頰,有血流出來。


    另一個叫做南宮的男人開口。


    “該殺就殺,你們的皇帝陛下以前也是這麽仁慈嗎?”


    “不不不,不是的,小的這就去做。”


    他怕再慢一步自己也要被殃及,對方想要找個替代品難度並不大。


    此時的皇宮門外,幾個叫囂的最厲害的人被官兵給抓了起來,其中有年邁的婦人也有年輕人。


    他們每一個都痛斥著狗皇帝的惡行,日夜不斷的挖那些山石,還不允許停歇,已經有人活活累死了。


    這些人的頭被按在了鍘刀下,嘴上卻還在罵著皇帝不仁。


    禁軍的首領手在發抖,卻高聲道:


    “違令者,斬!”


    那鍘刀落下,頭顱滾落一地,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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