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迴答我呢,我該怎麽稱唿你?總不能喊你前妻吧?”


    林星燦低垂眼眸,打量著懷裏那個沒有香水點綴的女人。


    “什麽前妻!你就會占便宜~不過……你覺得呢?該怎麽稱唿我更好一些?”


    名井南仰靠在他的懷裏,褪去了剛接觸時的緊張與拘束,重新撿起了作為成熟女人的從容淡定,精致的鼻子微微收縮著,嗅聞著他的味道。


    朱唇輕啟,吐著悠長而溫熱的氣息,名井南忽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法向先前那樣保持定力了。


    23歲的林星燦,如同一杯青檸汁裏添加了些許龍舌蘭,淺淺品嚐,青澀而刺激、酸甜而熾熱。


    真是讓人上癮,有些想……提前把他吃掉。


    “如果在某個時空,我們真的是夫妻的話,我想……我或許真的會叫你努那、或者姐姐。”


    林星燦迴想起了名井南讓他喊努那的那個夜晚,雖然當時是故意用生疏的日語去逗逗她,但其實發自內心的……


    他並不介意這麽喊名井南。


    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手指緩緩上移,在他的鎖骨下麵畫著圈。


    指尖透過襯衫,輕微的癢感陣陣傳來,一陣氣血上湧,林星燦慌張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才二十三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最好不要亂動。”


    哪怕柳智敏直接把手都探進去了,林星燦都不覺得比這一刻來的危險。


    明明……名井南也隻是輕輕地撓著他而已。


    “嘁,真是經不起逗弄。”


    名井南抿著嘴唇,似乎是有些渴。


    眼下的相處模式,對於名井南而言其實不過是小貓撓癢級別的逗弄,但對於摟著她的那個大男孩來說,似乎並非如此。


    她低垂下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不適合穿淺色褲子?


    都二十三歲了,你不會一點經驗也沒有吧?稍微逗一下就……”


    “要你管。”


    林星燦輕咳了一聲,認輸般地把名井南扶了起來,在她那帶著點怨氣與可惜的眼神中,隻能用正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你不方便和我說你的經曆,那就解答一些我的疑惑吧。”


    “需要收諮詢費用的哦。”


    她的手沿著他的腹肌向下遊弋,又被林星燦及時扣住。


    “呀,名井南……你也就在這種事情上像個姐姐了。幼稚不幼稚?”


    似乎是被“幼稚”這個詞攻擊到了,名井南欲言又止,似乎是受了什麽委屈般地鼓起嘴巴:


    “你問吧,至於迴不迴答,就看我的心情了。”


    看著這個時而正經、成熟、優雅,時而又幼稚得有些可愛的女人,林星燦幽幽歎了口氣:


    “我看見丸洪的前田代表了。你們今天見他,到底談了什麽?”


    “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其實林星燦私下裏研究丸洪在東南亞的業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按照他的規劃,等到丸洪在歐美的營收進一步下降,而東南亞的產能遲遲因為歐美對於進口農產品的雙重標準而無法變現的時候,就是半島國際收購丸洪在東南亞產能的最好時機。


    名井南和夏徐賀今天與丸洪株式會社的前田代表碰麵,如果商討的真的是和業務重組、並購方麵的內容……


    事情就複雜起來了。


    老爺子向來喜歡步步為營地擴張,對收購這種事情,向來慎之又慎。


    隻要時間允許,他一定不會采取收購這種策略。


    那麽……推動這件事情的,隻有可能是眼前的名井南了。


    如果是她,林星燦可能就真的要相信她是自己另一個時空裏的妻子了。


    名井南輕咬著嘴唇,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眉頭緊皺的男孩,忍不住地伸出手去替他揉了揉:


    “也許你感覺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總是快你一步,以至於打亂了你原有的節奏。


    你不必為此緊張或焦慮,或許真正快你一步的,其實就是你自己呢?


    我這麽說,其實比迴答你的問題,透露了更加多的信息。”


    所以,真的是和丸洪談業務收購的事項嗎?


    能始終快林星燦一步的,或許……真的隻有未來的自己了。


    林星燦覺得自己的唿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發自內心地開始相信,名井南是自己另一個時空的妻子了。


    否則,為什麽有人能如此了解自己的規劃呢。


    任由名井南揉著他的眉心,仿佛是卸了力一般地,林星燦緩緩向名井南的懷裏倒去。


    “名井南,你所熟悉的我,是什麽樣的?或者說,另一個時空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他茫然地盯著天花板,耀眼的燈光就這麽射進了他的瞳孔裏,瞳孔也因為過度混亂的思緒而有些失焦。


    “說實話,如果你今天和我坦白,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子,也許……


    我真的會就這麽認命,按照你和老爺子安排的一切,按部就班地活下去。”


    名井南熟悉的他嘛?


    是用野心與叛逆偽裝自己,本質上敏感、溫柔又有些多情的討厭鬼。


    嚐起來,就像是牛奶與烏龍茶兌過的百利酒,微辣的口感中,不失醇厚、綿柔,甚至還帶著絲絲甜味。


    非要找個比喻的話,像是偽裝成狼的牧羊犬,終日猙獰,隻為了守護好自己的羊圈。


    曾幾何時,名井南或許也是他羊圈裏的一隻羊。


    名井南稍稍向後仰去,扶著林星燦枕在了她的腿上:


    “你要相信,我想做的,是讓你能夠輕鬆些,為你也扛起一些事情。”


    “至於我印象中的那個你啊……”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靈動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狡黠,某個瞬間,讓人覺得藏著另一個深邃的時空:


    “我們才認識多久,我哪知道你是什麽樣的。”


    “你今天忙到現在,肯定很累了,就在這好好休息吧。”


    “我會……陪著你的。”


    她輕柔地手指劃過他的額頭,熟練地林星燦的太陽穴上揉著,像是有魔法一般地,林星燦渾身的疲憊仿佛真的在這短短的幾分鍾散去了。


    雖然眼前依舊是重重迷霧,但林星燦確信,自己的生活裏,其實不止一個常量。


    他幹脆利落地重新坐了起來,再看向名井南的眼神裏,又恢複了先前的明亮。


    “名井南,也許在你的視角裏,你所做的一切是最優解。但或許對我來說……並不是這樣。


    或許隻有掙紮、叛逆過,我才會成為你熟悉的那個我,但總之……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名井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忽的覺得,也許是她一直誤解了林星燦。


    或許……他本質上就是一隻偽裝成牧羊犬的狼呢?可偏偏,這一次,她想當牧羊人。


    “謝謝你給我提供的信息,我還要去參加晚上的家宴,就不多留……”


    正當林星燦起身要走,穿著晚禮服的那個女人卻出乎他預料地,抓住了他襯衫的衣領,將他重新撲到在沙發上,自上而下地緊盯著他的雙眼。


    浮現在她腦海裏的,是剛剛在後台遇見時,柳智敏那得意的神情。


    接著,她伸出食指,輕輕地在男孩的嘴唇上擦試著:


    “不急著走。”


    “這裏髒了,要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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