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震天巨響。


    子彈直接從周懷遠身前劃過。


    劇烈的震動聲,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根本想不到,往日裏被他隨便欺負的劉長峰真的敢開槍。


    隨後他就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啊!啊!啊!”


    剛才囂張至極的王玉海和張進寶幾人,頓時嚇得滿臉蒼白。


    過來圍觀的鄰居都是驚唿一聲,紛紛向後退了過去。


    賈秀蓮也是嚇得護住香唇,難以想象劉長峰竟然真的敢開槍。


    “周懷遠,現在還敢說,我嚇唬你?”


    劉長峰眼神冰冷看向周懷遠,和王玉海張進寶。


    剛才差點就把他腦袋開了瓢,周懷遠嚇得雙腿打顫,都快尿褲子了。


    哪裏還敢囂張?


    王玉海和張進寶嚇得立刻就鬆開了賈秀蓮。


    “劉長峰,千萬不要衝動!有什麽事情,你好好跟組織說。”


    周懷遠強忍慌張說道。


    “組織?你踏馬的配代表組織?就你們現在的行為和流氓土匪有什麽區別?”


    劉長峰覺得可笑到了極點。


    周懷遠自從他爹當了生產隊的大隊長,在生產隊就沒有任何人敢這麽說他。


    這些年和他爹一起作威作福慣了。


    麵對劉長峰嘲諷,他十分不爽,繼續拿出領導的派頭:“劉長峰,你這是公然侮辱大隊幹部,破壞社會主義團結!”


    “當幹部那麽多年,你也就學會扣帽子了,真他媽的廢物。”


    劉長峰直接把槍口再次對準周懷遠的腦門:“現在你還扣不扣帽子?”


    感受著還帶著熾熱的槍口,瞬間將周懷遠拉迴了現實。


    他聲音顫抖的說:“劉長峰,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


    “好說個屁,就你這種狗東西,剛才不是嘚瑟著呢嗎?怎麽不得瑟了?”


    這一刻,劉長峰腦海裏出現上輩子周懷遠和他爹,還有何幼穎那個賤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真想立馬就解決了這個害了他一輩子的狗東西。


    看到劉長峰那幾乎能殺人的眼神,周懷遠更害怕了。


    雖然不知道劉長峰為啥變得那麽猛了,但他自己清楚這些年都對劉長峰做的啥。


    沒準真會打他。


    他連忙雙腿打顫地說:“長峰兄弟,剛才情況複雜我有些話說得不對,你先把槍放下,組織上會重新考慮你和賈秀蓮的問題的。”


    “還踏馬的張口組織閉口組織!你也配說自己是組織?!”


    劉長峰再次給他手中的獵槍上了膛。


    “不要啊,長峰兄弟!我不說我代表組織了。”


    周懷遠這會兒直接就嚇傻了,一動都不敢動,尿液從褲襠裏流了出來。


    王玉海和張進寶這些狗腿子平常就跟著周懷遠狐假虎威,現在嚇得連動也不敢動了。


    圍觀的鄰居神色大變,沒有人敢來勸說。


    剛才劉長峰已經打了一槍了,都怕他擦槍走火。


    “長峰,不要衝動。”


    唯獨賈秀蓮看到這,生怕劉長峰真的做出不應該做的事情。


    看著周懷遠這些平常在生產隊裏囂張跋扈的所謂頂梁柱。


    劉長峰心裏冷笑不已,個個都是外強中幹,狐假虎威的廢物。


    現在他雖然很想馬上解決了周懷遠。


    但他也得償命,他重活了一世,和秀蓮姐還有廣闊美好的未來,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為了他種人搭上自己可不值。


    他要的是狠狠地摧毀這些狗東西的一生,讓他們在無盡的痛苦和悔恨中死去。


    這會兒看著劉長峰拿著槍,冷冰冰的不說話。


    周懷遠更害怕了。


    “長峰兄弟,有話咱們好好說,今天的事兒都是我的錯。


    是我在沒有掌握證據的下,就認定你和賈秀蓮亂搞男女關係。


    還請你不要生氣,我身為一隊的隊長,是我思想覺悟不夠,一定做深刻檢討。”


    “長峰,周隊長都認錯,要做檢討了,你就繞過他吧!”


    “是啊,長峰鄉裏鄉親的,就饒過他吧,千萬不能衝動啊!”


    這會兒周圍的鄰居雖然怕劉長峰擦槍走火,但卻更怕劉長峰鬧出人命!


    劉長峰卻不以為然。


    想道個歉,這事兒就完了?


    門都沒有。


    劉長峰冷笑一聲,對周懷遠道:“大家夥都說讓我饒了你,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但你得告訴大家夥,你是怎麽忽悠秀蓮姐找我拉幫套,又是怎麽到處傳播我和秀蓮姐拉幫套的。”


    周懷遠聞言,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要是承認,那他在生產隊的名聲可就壞了。


    可劉長峰那種能殺人的眼神,實在讓他害怕。


    他隻能咬著牙,承認道:“確實是我讓賈秀蓮和陳大慶找長峰兄弟拉幫套的。


    也是我讓王玉海和張進寶到處傳,長峰兄弟和賈秀蓮已經拉幫套的。


    不過我這都是為了...”


    “閉嘴吧你!


    劉長峰不用想也知道,周懷遠肯定有自己的說辭了。


    豈能讓他再把話繼續說下去。


    隨著周懷遠話音落下,周圍的鄰居都炸了鍋。


    完全沒有想到,拉幫套的事兒竟然是周懷遠設計的。


    搶了人家的女朋友,現在又想毀了人家一輩子。


    他這個做隊長的也忒壞了吧!


    “長峰兄弟,現在可以了嗎?”


    周懷遠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從來沒有那麽丟人過。


    劉長峰其實還想讓周懷遠說更多的事兒,甚至包括他今天威脅秀蓮姐來找自己想獻身的事情。


    可為了秀蓮姐的名聲,劉長峰沒有選擇說出來。


    至於周懷遠從他手裏搶了何幼穎,他隻能說婊子配狗,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他們所做的事情,遲早讓他們還過來。


    不過,說了這些,就想離開?


    那也是不可能的。


    劉長峰搖了搖頭說:“周隊長,當然還不可以,你身為隊長大晚上帶著你這些得力骨幹,踹開我家的大門,你得賠吧?”


    “對,對,我賠,我賠。”


    周懷遠連忙從他口袋裏拿出來兩張一塊的,遞給了劉長峰。


    在他眼裏劉長峰家裏的破門,修起來根本不花錢,給兩塊就能打發了。


    “長峰兄弟,錢給你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劉長峰接過兩塊錢,眉頭一挑:“兩塊錢?周隊長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兩塊錢確實少,我再給你三塊,這些應該夠了吧!我也沒有更多的錢了,還請長峰兄弟放我一馬啊!”


    周懷遠又掏出三塊錢,遞給了劉長峰。


    五塊多相對於劉長峰的全部家產,確實很多了。


    可這狗日的和他爹稱霸生產隊那麽多年,不知挖了多少社會主義的牆角。


    劉長鋒知道上輩子周懷遠喜歡顯擺,會在錢包裏放很多錢和糧票。


    今天就讓這狗東西大出血!


    “沒錢了?把你錢包打開!”


    劉長峰命令道。


    周懷遠哪敢啊,一是他不想給,二是錢包裏可是裝了不少錢和糧票。


    如果被社員們看到,不就得懷疑他和他爹幹的那些事兒了嘛!


    “長峰兄弟,這還是算了吧!”


    周懷遠極其的為難。


    “看來周隊長,沒什麽誠意,不想賠償我的門了是吧?”


    劉長峰說話間,對著天空再次開出了一槍。


    周懷遠隻感覺魂兒都飛了,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錢包也散落了一地。


    花花綠綠的鈔票,一塊的,兩塊錢的,還有十塊的。


    劉長峰拿起來數了數,足足有四十五塊錢,還有五十斤的糧票。


    在場人社員看到這都驚呆了。


    在生產隊裏一個家庭一月都掙不到那麽多。


    雖說周懷遠是隊長,他爹是大隊長,每個月不幹活也有不少工分。


    但他有這些零花錢,確實超出他們應該有的了。


    周懷遠最怕的就是被社員看到。


    更讓周懷遠接受不了的是。


    劉長峰將他的錢全部拿起來揣到他的兜裏。


    對著在場所有的社員說:“大家夥都作證,周隊長身為隊長卻屢次害我,今晚又帶人砸了我家大門,為表對我的歉意。


    他賠了我四十五塊錢和五十斤的糧票,我大度一些就原諒他了。”


    話罷,劉長峰再次來到周懷遠身邊,輕笑道:“周隊長,你沒什麽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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