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一橫,還是轉身往地下室的方向跑。


    可惜齊八爺也就替她擋了三秒而已,之後直接就被甩飛出去,扔在了沙發上。


    季蘭芊餘光看到了,心中暗想,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指望他上去硬扛?


    真是想多了……


    “喂,你們的對手,應該是我。”一道略帶冰冷的聲音響起,張之酒蹲在窗口俯視著他們。


    “是你?你竟然還活著?”


    人群中一個年齡略年長的錯愕的看著她,這張臉,張家嫡係從小就寵著長大的嫡孫女,也是當初最應該接管張家的人。


    可惜,她從小就叛逆,不喜歡張家的規則,更是在張家內亂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她竟然出現了。


    這相當於什麽?


    全部張家公認身份最高的那個人重出江湖,他們現在都給她磕一個,都不為過。


    張之酒掃視他們一圈,眸色淡漠的緊,從小時候開始,她就打遍了與之同齡的所有人。


    還曾為張起靈在擂台上打抱不平,張家所有人幾乎都成為過她的對手。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時隔多年再遇見,他們依舊沒有把握。


    十幾個人圍了上去,站前還放出狠話:


    “小姐,別怪我們,如今身份不同立場不同,隻能這樣相見了。”


    “得罪了。”


    她點頭,聲色略帶幾分不耐,“快點吧,挨完打就去給張啟山複命,打開張家古樓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張小寶絕不是他的工具。”


    說來這張大佛爺和她還是有血緣關係的,是她的堂弟,當年她大伯愛上的外族的女人,自斷了右手離開張家。


    雖然沒再見過,但張啟山應該會如同她大伯一般執著吧。


    齊八爺見她一對十二還綽綽有餘,轉身就往地下室追。


    此時的季蘭芊走過黑暗的通道,見到了一個石棺,棺材被鐵鏈綁著,陰氣極重,應該是未曾開過棺,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裏麵養著什麽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已。


    她越過棺槨,往裏走就是牢房,小紙人在前方給她指路,牢房的最裏麵就是啞巴待的地方。


    地下有些陰冷,石床上躺著一個少年,他一動不動沒有生氣。


    季蘭芊上前試著推門,卻被鎖的十分牢固,沒有鑰匙可打不開。


    “啞巴?啞巴,你還好嗎?”


    她朝裏麵喊了一聲,聲音都有些發顫,那是人該有的血色嗎,他臉色蒼白的像是個死人。


    若不是進來之前小紙人說人還活著,她都該哭喪了。


    躺在石床上的少年,睫毛微顫,視線有些模糊,看到一個女人影子,隨後,女人身後立著一個穿大褂的。


    之後,少年再次閉上了眼,手指動了動,她...好像認識自己?


    “齊桓!你們九門還有沒有良心?!”季蘭芊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張口就是想罵人的衝動。


    啞巴竟然傷成這樣,在她心裏,啞巴可是戰無不勝的神,出任務這麽多年,哪一次不是好好迴來的。


    這次倒好,不僅受了重傷不說,這張啟山還壓根就沒給人治。


    齊八爺倒吸一口涼氣,“我也是剛剛知曉的,對於九門做的一切我道歉。”


    “你道歉?”她氣勢洶洶,“你道歉有用?我今天要把啞巴帶走。”


    他利落從身上的布包裏拿出一把鑰匙,聲音溫和,“給,這是在副官那裏偷的。”


    她的火消了大半,抬手拿了鑰匙打開了牢門,這才發現裏麵的格局,裏麵還有一個類似於醫務室的地方,還有做研究用的試管。


    這是被抽了多少血?


    季蘭芊剛平息下的怒火,瞬間又被挑起了,她一腳踹翻了裏麵的櫃子,上麵的瓶瓶罐罐全都砸了一地。


    還有研究出的資料和報告,她也一並給撕了。


    黑瞎子下來時,裏麵一片狼藉,季蘭芊眸底泛紅,剛殺了兩個醫生,不知道捅了對方多少刀,血流了一地。


    齊八爺也沒阻止,一向心善的他,就立在唯一的幹淨處站著,任由她出氣。


    根本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季蘭芊聽到動靜,抬眼看向黑瞎子,“你來了?把啞巴帶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治傷,別再讓張啟山找到。”


    黑爺抬腳走過去,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啞巴張,那小子之前還是一身肌肉,現在可比之前輕了太多。


    黑爺與季蘭芊擦肩,忽而停住腳步,“你不走?”


    季蘭芊表情嘲弄,丟掉了手中的刀,後退了一步:


    “我走不了了。”


    她想兩個都要,就一定得留下才行。


    於此同時,張啟山的車已經停在了格爾木療養院外,外麵堆著那些半死不活的張家人。


    張之酒悠哉的拉了一個椅子,就坐在那與車裏的人對視。


    這就是她的那個堂弟了,與大伯長的很像,五官深刻,眸色深邃,帶著別樣的威嚴。


    副官在駕駛位小聲開口,“佛爺,這好像是那位......”


    張啟山眸色微眯,對方模樣出眾,氣質淩厲,她一個人把張家將近二十人都打成了重傷。


    這個時候,黑瞎子恰好抱著啞巴從屋內走出來,場麵略微有些劍拔弩張。


    張之酒看了一眼黑瞎子抱著的人,又看向車內穿著黑西裝的人,語氣平靜的可怕,“想進張家古樓還有一種辦法,你也可以放我的血試試。”


    放她的血?


    就她那變態一般的實力,根本沒有人能近的了她的身。


    張啟山薄唇輕啟,“堂姐,第一次見麵,沒必要這般。”


    “少來這套,你的事我不想摻和,天色晚了。”她起身往外走,“齊達內,迴家。”


    “得嘞您。”黑爺立刻跟上她的腳步。


    就那樣正大光明的從正門走了出去,也從他們眼前走了過去,那叫一個爽。


    副官在車內皺眉,“佛爺?”


    張啟山看著他們的背影,良久才出聲,“讓他們走。”


    其實,在張起靈重傷之後,他們還發現一個事情,對方失憶了,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還忘記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本身,要做什麽,要去哪,完全不知道,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佛爺無法獲取想知道的信息,就隻能從研究他的血開始。


    “那療養院裏麵的人?”副官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界兒。


    張大佛爺麵色微冷,一個老八,一個季大小姐,真是讓他頭疼的。


    “全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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