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擇言手藝還可以,大概就是把飯菜做熟的水平。唯一出彩的是他熬得粥,他把南瓜切得特別碎,熬的時間一久全部熬化融進粥裏,喝起來每一口都有南瓜的甜香味。


    唐歡沒吃主食,喝了兩碗粥捧場。話說,粥算主食嗎?


    吃完飯,四個人坐在院裏閑聊,邢翠說起賣鞋的那個女同誌,“我聽老宋說上次咱們見的那個售貨員跟之前相親的男同誌沒處成,擇言,你想不想見見?”


    有小虎牙的售貨員,唐歡印象還挺深的,她朝孟擇言看過去,卻不想孟擇言也在看她···


    看她幹什麽?婆婆在問他話呢!


    唐歡呆呆的跟他對視兩秒後,眨吧眨吧眼睛轉過頭看婆婆,好巧不巧婆婆怎麽也在看她?


    她臉上有飯渣嗎?


    伸手在臉上摸一遍,唐歡很確定她臉上幹幹淨淨的!


    所以他們為什麽看她?


    被唐歡逗樂,邢翠笑著跟她說:“小歡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所以婆婆是覺得她好看,才看她的?那大伯哥呢?


    唐歡悄咪咪往大伯哥那邊偷看一眼,他已經沒在看她了。


    大伯哥看她總不能是因為她好看吧?


    “媽,等我真的找不到對象,再安排相親也不遲。”孟擇言悠悠的迴答道。


    說好的三十歲之前,還沒到三十,老太太怎麽就想說話不算數了。


    這事說不管,哪能控製得住不管,邢翠現在一聽見誰提家裏有個單身的小姑娘她都得多留心點,有時候聽見年紀太小的,她都不好意思打聽。


    “怎麽不遲?等你真找不到都三十了,到時候想找個沒結過婚的女同誌都難!”邢翠問過不少媒人,這男人一過了二十七,再相親沒幾個小姑娘願意見麵,隻能見二婚的,喪夫的。


    也就孟擇言自身條件還行,有小姑娘願意見,真要過了三十,那可就真沒了。


    唐歡震驚,男人過了三十隻能找結過婚的?也就是說她這種結過婚的,想結婚隻能找老男人?


    雖然她沒結婚的打算,但是這事聽起來也很紮心。她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就隻能找沒人要的老男人了?


    唐歡又忍不住看一眼還剩一年多點就步入老男人行列的孟擇言,說實話她覺得相親比他自己找靠譜,因為他一看就不像會找女同誌談對象的人。


    他真的是個克己守禮的人,追女同誌最少得要一丟丟的死纏爛打,他肯定不會。


    雖然她目光收走很快,但孟擇言還是發現她眼神裏的不相信,她是不相信他能找到對象?


    他暫時還真沒辦法證明給她看。


    孟擇言站起來逃離戰場,“媽,我先迴房休息了。”


    他一說迴房睡覺,邢翠想起來:“你昨兒不是說今天晚上走嗎?怎麽沒來接你?”


    “明天一早走。”


    孟擇言一走,孟清河也跟著離開,邢翠扶著唐歡迴屋給她換藥,她還沒見過傷口,也不知道傷成啥樣。


    最後兩層紗布粘在傷口上,往下取得時候,唐歡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瞅見傷口,邢翠看著都疼,“以後可不去溜冰了!這摔得太狠了。”


    唐歡哭兮兮的附和:“說啥都不去了~”


    幫她把傷口衝洗一遍,邢翠站起來往外走,“我找你哥問問他那有沒有效果好點的藥。”


    以前孟擇言也給家裏寄過藥,效果比自己家買的要好不少。


    孟擇言還沒睡,正靠在床邊看書,聽見敲門聲,穿鞋下地過去把門栓拔開。


    他已經換了睡衣,看著門口的邢翠同誌疑惑。


    “你這有抹傷口效果好點的藥嗎?小歡膝蓋上這麽大一塊傷。”邢翠食指跟大拇指曲成一個圓形,剛才往下取紗布,好些傷口又裂開了。


    看到母親比劃的大小,孟擇言轉身迴去在抽屜裏摸出一小瓶藥粉,“這個效果好,但是不能撒多了,隻能撒薄薄一層。”


    薄薄一層?


    邢翠看著那小玻璃瓶裏的黃褐色藥粉,不太自信的問:“撒多了會怎麽樣?”


    孟擇言把藥瓶遞給她:“會很疼,隻要劑量把握好,不會有太大知覺,兩三天就能痊愈。”


    剛才撕紗布,給小歡疼的直掉眼淚,這要是手一抖撒多了,那小歡不得再哭一迴?


    “要不我把小歡帶過來,你撒一下?”


    “······”孟擇言覺的這個提議不好,沒考慮到唐歡走路費勁這個因素,“或者您去問問她介不介意我過去給她上藥?”


    邢翠還真準備去,“那我去問問!”


    孟擇言忙把她拽住,“媽我開玩笑的。”


    邢翠停下腳步,“我也是···”


    盡管邢翠同誌給自己找補了,但是孟擇言並沒有選擇相信。


    根據母親比劃的傷口大小,孟擇言從藥瓶裏倒出適量的粉末放在她手掌裏,自己示範了一下怎麽撒藥粉,讓她去唐歡屋裏照貓畫虎就行。


    邢翠捧著藥粉走到唐歡屋門口,鼻子裏一陣癢意出現,連打了三個噴嚏才結束。


    手裏的藥粉趁亂從她手指縫裏漏掉一多半,隻剩下一點點。


    這都是按劑量來的,這一點邢翠也不敢往唐歡傷口上撒,她先是跟唐歡說了下這藥的神奇之處,兩三天傷口就能愈合。


    接著說起孟擇言提的劑量問題,最後問唐歡:“我等下讓你哥過來幫你撒藥行嗎?媽這手笨,怕弄疼你。”


    兩三天愈合的誘惑太大,唐歡猶豫幾下後答應下來:“行。”


    邢翠拿著剩下的藥粉返迴孟擇言房間門口,正好這小子還在房間門口站著。


    孟擇言在這站著是等著聽邢翠上藥完成的消息,而不是為了聽她把藥粉撒了,並且還要他去幫忙上藥的結果的。


    但他不敢有不滿,乖乖拿著藥瓶跟著邢翠同誌往外走。


    他的克製躲避隨著走近的這一步步漸漸土崩瓦解。


    唐歡坐在床上,兩條腿搭在床邊,看見孟擇言進來,對他感激笑笑。


    聽到再多,都不如親眼看見,孟擇言搬過椅子在床邊坐下,看她膝蓋上的傷口。


    她的皮膚太過白嫩,更顯得這傷口猙獰。


    邢翠之前用過的藥水還在一旁放著,孟擇言藥粉瓶放到一邊,拿起藥水,“你這傷口還得再洗一下。”


    “好。”唐歡圖人家的神藥,現在孟擇言就是神醫。


    邢翠站在一邊想說話,忍了忍又沒說,估計是她剛才怕弄疼小歡,洗傷口的時候舍不得使勁,沒弄好。


    唐歡剛答應,孟擇言就用棉球沾著藥水在她傷口上輕輕擦拭,灼疼感傳來,唐歡沒忍住‘嘶’了一聲。


    孟擇言沒抬頭,手上的力氣一再放輕。


    唐歡沒再發出聲音,孟擇言也沒問疼不疼。


    等用藥水洗完,孟擇言抬起頭看一邊,伸手把藥水換成藥粉。


    趁著換藥瓶的間隙,他目光在她麵上一掃而過,她為了不發出唿疼聲,一直咬著下唇,下唇豔紅。


    拿著藥粉接著低下頭,倒出適量的藥粉,他小心翼翼的把藥粉撒到傷口上。


    傷口好像有點疼,但又像是癢,唐歡都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藥粉全部撒完,孟擇言看著她的傷口,輕唿兩下站起身。


    “不要纏紗布,明天一早就能正常走,但是蹲下的時候要注意,傷口容易裂開,堅持兩三天。”


    “嗯···”唐歡低聲應了句,睫毛不住抖呀抖的。


    剛才大伯哥是在幫她唿唿?


    是吧?


    是吧?


    邢翠帶著孟擇言離開,屋門關上,唐歡才從無措中迴過神。


    是錯覺吧?或許他在吹藥粉。


    他那麽正直的人對吧?


    躺在床上,唐歡忍不住想烙餅,可惜傷腿影響行動,不好翻身。


    熬到十一點多,睡意才湧上來。


    好不容易睡著,又做了個夢,倒也沒啥,就是她哭著讓人給她唿唿···


    夢都是反的,唐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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