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臨的時候,車隊停頓,調整休息。


    楚龍飛與歐陽倫、六大派距離燕兒所乘馬車的三丈開外之處,商議著要事。


    楚龍飛懇請韓詭,前往燕兒馬車附近,護燕兒周全。


    彼時,燕兒正恬靜地蜷縮於馬車之內小憩,靜待著哥哥事了之後,迴馬車與她一同安歇。


    突然,她感覺身體一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飄飄然地離開了車板。


    緊接著,她被穩穩地橫抱著帶入了一片幽深而靜謐的樹林之中。


    韓詭萬分珍視地將燕兒抱入林深之處,直至確認周遭萬籟俱寂,無人打擾,方緩緩移開輕掩於燕兒粉唇上的大掌。


    皎潔月光的沐浴之下,燕兒未能即刻辨認出來人的身份。


    方欲啟齒開口唿喚,卻被兩片溫熱的唇瓣封鎖了雙唇。


    待得燕兒終於辨清來人乃韓詭之時,燕兒乖巧順從地放棄了掙紮,任由自己沉醉於這突如其來的親密之中。


    卻與此同時,韓詭的那雙魔爪,悄悄探進燕兒的衣衫之內,緩慢地向燕兒那兩團綿軟而溫暖的小山丘靠近。


    燕兒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探手去抓,試圖阻止那雙不受控製的萬惡魔爪。


    然,正如韓詭所言,他若是有心欲做什麽,燕兒又能奈何。


    韓詭淡定地鬆開魔爪,結束對燕兒唇瓣的侵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


    “怎麽,摸都摸了,看也看了,今日又不許了嗎?”


    燕兒心中紛亂,不知如何迴應,隻曉得必須阻止,絕不能任其如此發展下去。


    此乃韓詭昔日所告誡,亦是她內心深處的急唿。


    燕兒雙頰緋紅,口中呢喃,卻語無倫次。


    韓詭輕笑,再次摟住燕兒的纖纖細腰,用力拽進懷裏,緊緊抱著。


    仿佛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的深情,熱烈而兇猛,唇瓣吻的燕兒幾乎喘不過氣來,隻能低聲呢喃。


    發出的嬌喘之聲魅惑勾人,令韓詭欲罷不能,想要繼續進一步深入。


    然而,便於此這纏綿悱惻之際,燕兒覺察到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之間似有硬物橫亙,頂得燕兒頗感不爽。


    她本能地伸手欲將之移開,柔嫩的小手尚未觸及目標,便被韓詭的大掌穩穩地一把捉住。


    韓詭以其寬厚有力的大掌將燕兒小手緊緊包裹其中,嗓音沉穩有力地,製止道:“莫動!”


    燕兒望著韓詭那略顯兇巴巴的嚴肅麵容,忍不住心中氣惱,不服地撅起粉嫩小嘴,憤憤不平地迴嘴反駁:


    “憑什麽你想動便動,燕兒要動便不可以,那麽霸道!”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嬌嗔,讓此番責備聽起來更像撒嬌。


    韓詭帶著幾分寵溺而又傲然交織的神情,笑著戲謔燕兒道:


    “韓詭一貫行事霸道無理,燕兒今日方覺嗎?既如此,燕兒為何仍要喜歡韓詭?”


    “誰說喜歡你了?”燕兒並不承認。


    當然不能承認!


    “方才,分明耳聞有人親口對那歐陽倫坦言,吐露喜歡韓詭之詞。


    氣死那個傻子,哈哈哈。”韓詭狂笑,言辭間洋溢著戲謔與得意之情。


    ……


    片刻之後,燕兒嬌俏地依偎於韓詭懷裏,韓詭的胸膛寬厚而溫暖,安全感爆棚。


    韓詭倚靠於樹幹之上,身姿放鬆,方便燕兒的酥背貼緊自己的胸膛。


    感受著懷中柔柔軟軟的嬌軀,心中充滿了柔情。


    他側過頭,再度用自己的唇瓣,反方向吻咬了燕兒的軟嫩唇瓣,仿佛在探索著新的甜蜜。


    燕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惹得氣惱,一雙皙白的玉手在他胸前輕輕拍打掙紮著,


    口中發出“嚶嚀”的嬌喘之聲,令人聞之既誘人又可愛。


    韓詭抬頭輕笑,放過了她。


    自從與燕兒相伴以來,韓詭的世界仿佛明亮了許多,他變得愈發開朗,愛說愛笑了。


    不似之前那般,總是惜字如金似的一字兩詞地蹦著講話。


    往昔的韓詭,似若一隻不會言語的鬼魅,冰冷而陰森。


    而現在的韓詭,已然蛻變成一位愛說愛笑又愛鬧的活生生的人。


    可謂是愛情力量的偉大,方令他變得如此生動而鮮活。


    奈何紅顏美人多薄命,此情終遺恨…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到死時……


    * * *


    武林盟別院客房。


    “那輕舞便先行告退了,姑娘好生將養,若有事可遣人通傳輕舞。”


    自樣雀與思辰蒞臨武林盟以來,輕舞每日必至,探望之情,殷殷切切,從未間斷。


    * * *


    武林盟輕舞居。


    輕舞步入自己房間之時,發現王扶桑早已如約而至,等候多時。


    王福桑真心佩服輕舞,竟然如此這般心靈手巧,穿上新衣的王扶桑,滿麵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輕舞,真乃多才多藝,日後若哪位有幸娶得輕舞,乃其一生之幸事。”王扶桑由衷地讚歎道。


    然而,輕舞的臉色卻逐漸黯淡了下來,笑容亦隨之緩緩消失。


    輕舞深知自己乃終身不育之身,試問於此世間,有哪家男子願意娶一位無法為家族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女子為妻?


    輕舞深情地望著王扶桑,心中萬般不舍。


    但她更清楚,不可誤了王扶桑的終身,她必須表明自己的心意。


    於是,她含蓄地暗示道:“輕舞此生,唯願與小弟詭兒相守終生,對婚姻之事不做他想。”


    王扶桑的笑容瞬間凝結於臉上,疑惑問道:“卻是為何?”


    輕舞但笑不語。


    王扶桑心情沉重地告別了輕舞居。


    一路上,他眉頭緊鎖,鬱鬱寡歡,心中若有所思,腳步緩慢,邊走邊陷入沉思,不知不覺間已然迴返了武林盟大殿。


    * * *


    武林盟大殿。


    福伯,公孫無忌和歐陽伯正端坐於大殿下方座椅上議事。


    王福桑走上前,關切地問道:“可是又有何事發生?”


    公孫無忌搖了搖頭,迴答道:“一切順利,盟主已然尋到燕兒,此刻正前往‘殺人坑’之路的途中。”


    歐陽伯亦補充道:“或許這一兩日,他們便會抵達‘殺人坑’出事之地。”


    這時,福伯麵色嚴肅而鄭重,開口叮囑道:“對了,輕舞姑娘那邊如何?務必確保兩大派能嚴密守護輕舞姑娘的安全。


    此次燕兒小姐能夠安全迴歸,歸根結底皆乃韓詭鼎力相助之故。因而,定要護輕舞姑娘安全無虞,免其憂慮掛心。”福伯總結道。


    王扶桑再度耳聞輕舞之名,不禁心中慨歎,情緒莫名,口中卻仍禮貌恭敬地答道:“是,請總舵主放心。”


    ……


    * * *


    南行之路。


    “未料想,覺遠竟提出願意娶思辰為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燕兒氣笑了。


    一位出家之人,竟提出如此悖罔之言,真真乃斯文敗類,酒肉僧。


    一切根源,皆源自於悟惠,身為人父人夫,非但不肯守護妻女、無能保護二人,反而將己所犯之過,推至妻女,令其承擔流言蜚語與惡果。


    此為男人否?此乃高僧否?千載傳頌,流芳百世之得道高僧否?


    亦不知悟惠大師,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徒弟玷汙之後,會做何感想?


    恐怕也是無感吧!


    畢竟,有其師才有其徒,有其徒必有其師。


    有道是名師出高徒,近墨者黑。


    師徒二人玷汙母女二人的清白,真乃天理循壞,昭昭日月的見證。


    悟惠愛徒覺悟振振有詞:“我師父悟惠方丈,正是被你們母女害死的,我師父至死皆不願承認你們母女的存在,更不願與你們相見。


    足見,他有多麽的恨你們,有多麽的唾棄你們,厭棄你們,惡心你們。


    你們卻恬不知恥,自作多情,自不量力地找上門來。


    焉知我師傅這十多年不去尋你們,便是對你們的仁慈。


    否則一道肅殺之令,少林必會追殺你二人至天涯海角。”


    令人痛心的是,悟惠至死仍未肯放過盛芳雪母女。


    生,傷母女二人心;死,傷母女二人身。


    “羽扇哥哥,此事該如何處理?”燕兒一派天真無邪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對歐陽倫的信任與依賴。


    既然覺遠恬不知恥,是否可以允許思辰將其除之而後快。


    “此事尚需觀思辰姑娘本人之意。”歐陽倫神色從容,不慌不忙的說道。


    “倘若思辰姑娘,僅僅隻為出口惡氣,斬殺覺遠,無疑乃最簡單、最便宜覺遠的方法。”


    歐陽倫很享受燕兒用這種信賴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模樣。


    在燕兒眼中,歐陽倫無所不能,仿佛任何棘手、天大之事,但凡交由歐陽倫處理,便能迎刃而解,輕鬆將之化為無形。


    “但是,思辰姑娘若能夠忍得一時之氣,武林盟可以向少林方丈提出,將覺遠交由飄雪宮處置,飄雪宮將其帶迴關押,日後任打任罰亦或是任殺,那便思辰姑娘一念之間的事了。”


    ”羽扇哥哥好高明哦。”燕兒拍手稱讚,不吝嗇地誇獎道。


    楚龍飛對歐陽倫無雙的卓越智謀,亦為欣賞有加,佩服之至。


    隨即,燕兒命綠瓶傳書思辰,詳細告知其中利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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