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輕舞的臉龐染上了兩抹緋紅,隻匆匆瞥了一眼,便羞澀地垂下眼眸,不敢再與王扶桑的目光相接。


    王扶桑亦是被輕舞的絕世美顏所驚豔,愣在當場,竟是許久未有迴神,望著輕舞半晌未發一言。


    燕兒瞧著兩人的模樣,即刻升起戲謔輕舞之心。


    燕兒介紹道:“這位是我姐姐輕舞,姐姐,這位是武林盟右護法王扶桑。”


    二人見禮。


    “右護法乃武林盟中青年才俊,武功相貌皆屬上品,年紀輕輕便成為武林盟的棟梁之柱。盟主許多年輕女子對其青睞有加。”


    燕兒緊盯著輕舞,觀察著輕舞的每一個表情,誇張的說道。


    “若是哪家女子配與他為妻,必定終身幸福,後半生有了依靠。”


    戲弄夠了輕舞,又不放過王扶桑:“輕舞姐姐乃仙人之姿,絕世舞姬。任哪個男人見了,皆為之傾倒癡迷。若是有幸與之相伴,得輕舞姐姐為妻,必定終身幸福美滿。”


    二人皆被燕兒明顯的調戲,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半晌,王扶桑才迴神,說明來意:“燕兒姑娘,盟主遣我來詢,請燕兒小姐示下,是否需要於酒店設宴款待韓家姐弟,若有何要求,可提前知會扶桑,以做安排,免得失了禮節,怠慢了貴客。”


    說著,王扶桑不自覺地抬頭,瞬間瞟過輕舞嬌媚的臉龐,迅速移開,接著說道:


    “當然,亦或是於武林盟大殿設宴,扶桑都會做好相應的安排。”


    燕兒聞言,轉頭看向輕舞。


    輕舞生性淡泊,不喜熱鬧,她垂眸輕聲對燕兒說道:“一切從簡便好,小聚即可。”


    與燕兒的想法不謀而合,輕舞與燕兒都不愛大肆鋪張,隻想清清靜靜與對方話別情。


    * * *


    蘇小鳳被解禁後,並未真正汲取教訓,而是更加肆意妄為,忌心更重,時時挑釁燕兒,企圖自燕兒身上找迴失去的尊嚴碎片。


    今日,蘇小鳳再次無故挑釁燕兒之時,被屋內打坐的韓詭耳聞。


    蘇小鳳隻聞“啪”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


    但見隔壁房門正中,閃出一道陰森冰冷的身影。


    他肅立於門口,手臂交疊,兩腿叉開,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守護神。


    他的眼神冷酷無情,猶如自幽冥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鬼,隻需一眼,便令人脊背發涼,冷風刺骨。


    蘇小鳳嚇得連連後退,瑟瑟發抖。


    韓詭的眼中,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之意,他隻有喜歡與不喜歡。


    此後,每當蘇曉鳳於燕兒門外挑釁滋事之時,韓詭總會如影隨形般出現。


    他不言語,隻抱拳叉腿矗立門外,目光森然恐怖,冰冷地盯著蘇小鳳,仿佛要將她內心所有的陰霾全部凍結。


    數次之後,蘇小鳳也不是傻的,自是看出來了,韓詭這是在為燕兒撐腰。


    於是收斂了許多,但心中的不甘,卻如野火燎原,難以熄滅。


    遂將矛頭轉與楚龍飛之身,試圖自此尋獲突破口。


    輕舞自迴來後,日日與燕兒形影不離,或闊談南部風光,或與燕兒廳中翩翩起舞。


    盟主房間的客廳,甚為寬敞明亮,二人時常於屋內切磋舞技。


    動情之處飄然起舞,宛如兩束蹁躚盛開的花簇,在光影交疊間交織生輝,絢爛綻放。


    武林盟當值侍衛,時常自盟主房內目睹一幅如詩如畫的場景:一對姐妹花,自雲霧繚繞的仙境之中,翩然而至。


    而韓詭,也時常光顧盟主的演武場,勤勉練功。


    與這對姐妹花的舞蹈,相映成趣。


    於是,武林盟中,重現了昔日楚府雙劍合璧、姊妹花於花叢中翩躚起舞的景象。


    短短不過兩年的時光,卻仿若已過悠悠數載,恍若隔世。


    王扶桑再次踏入盟主房間,見到輕舞的時候,已是數日後的事了。


    彼時,楚龍飛尚於演武場練劍未歸。


    再見輕舞,王扶桑已褪去初見時的拘謹,舉手投足間禮貌周到,溫文爾雅。


    輕舞亦是落落大方,簡單與王扶桑交談了幾句,交代楚龍飛的去向。


    “若是盟主迴來,煩請輕舞姑娘告知,會客廳一敘,扶桑先行告辭。”言罷,王扶桑便告辭離去。


    輕舞微笑著點頭應允:“王公子請放心,輕舞必會將話帶到,公子慢走。”


    而燕兒,乃故意將此與王扶桑單獨交談的大好良機,留與輕舞的。


    自己則偷偷躲開,仿佛一隻調皮的小精靈。


    寧靜的夜晚悄然降臨,明月高懸於天際,宛如銀盤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月光穿過稀薄的雲層,如輕紗一般灑落於盟主幽靜的屋裏。


    房屋的窗戶半開著,那銀色的月光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直直地照射進來。


    它輕輕地撫摸著屋內粗糙的牆壁,勾勒出一幅幅如夢似幻的光影圖案。


    月光照亮了地麵,桌椅的輪廓皆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邊。


    床鋪上的被褥亦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


    楚龍飛上半身斜靠於柔軟的床鋪上,燕兒則是舒適地躺在楚龍飛懷裏玩著手指。


    “哥哥,王護法貌似對輕舞姐姐有想法哦,嘻嘻。”她忽然抬起頭,調皮地對哥哥說道。


    “哦,你這丫頭又知道了?”楚龍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抿了抿唇,戲謔地道。


    “每次輕舞姐姐見到王護法時,她的臉,都會紅紅的,與見到別人之時,不一樣的。”燕兒一臉認真地分析道。


    “怎個不一樣?”楚龍飛挑起妹妹的小下頜,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麽天真之言。


    “嗯…”燕兒想了半天。


    “反正就是不一樣。輕舞姐姐見到哥哥,就不會臉紅,也不會偷偷看哥哥。”


    燕兒不懂男女之事,描述不出來,總之,就是看著不一樣。


    “哈哈哈。”楚龍飛被燕兒天真無邪的話語,逗的哈哈大笑。


    燕兒見哥哥笑個不停,知道他這是在取笑自己。


    一時氣惱,猛地起床,迴頭一口咬在哥哥光潔的鎖骨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楚龍飛吃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隨即翻身,懲罰性地將燕兒壓在了身下,撓她癢癢。


    “哥哥,不要。”燕兒掙紮著喊道,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試圖逃離哥哥的魔爪。


    “哥哥,放過燕兒吧。”她繼續求饒,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臉上卻仍掛著未消的笑意。


    “哥哥,燕兒錯了,再不敢了。”


    “受不了了,嗚嗚…”


    燕兒癢的受不了,笑出眼淚,苦求無果後,假哭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與嬌嗔。


    楚龍飛一時大驚,不知道燕兒假哭,瞬時停止動作。


    將燕兒柔軟的嬌軀,溫柔地摟入懷中道:“怎麽了,是不是哥哥弄疼你了,是哥哥不好,你…”


    楚龍飛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燕兒那憋不住的笑聲打斷。


    她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好啊,燕兒,你越來越滑頭了。”楚龍飛輕點著燕兒的鼻尖笑道


    說罷,又欺身而上…


    自從燕兒將倆人之事透露與楚龍飛知曉後,這對兄妹二人便滿心歡喜地扮演起紅娘的角色。


    樂此不疲地為他們製造見麵的機會,讓他們得以深入交流,感情日漸升溫。


    漸漸地,輕舞與王扶桑熟絡起來,談論的話題愈發廣泛。


    輕舞佩服王福桑的睿智豁達,欣賞王福桑的談吐不凡,傾慕王扶桑的溫文爾雅。


    王扶桑年紀輕輕便任武林盟右護法,思考問題心思縝密,處理事務有條不紊,幹練老成。


    實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王扶桑,亦不可免俗的為輕舞的絕世容顏而傾倒。


    更欣賞輕舞的知書達禮,善解人意。


    溫柔可人,體態端莊,一派賢妻良母之姿。


    二人實乃郎才女貌,堪稱絕配。


    奈何紅顏美人自古多薄命。


    天工造物,忌全忌美,必留缺憾,四大美人亦難逃其偏。


    倘若造物無瑕、完美無缺,其必命運多舛,一夜霜雪染白發。


    此為後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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