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義笑著問苗國強:“背後的傷好了嗎,這麽打球容易崩了線。”


    苗國強笑著把球傳過來,說道:“白總,本來傷口就不大,就縫了兩針,都已經結痂了,不礙事不礙事...白總你投一個。”


    白正義一個小助跑,接了球直接三步上籃,瀟灑的一塌糊塗,可惜沒進。


    袁漢東接過籃板,笑著說:“白總這三步可以啊,一看就是沒少打球。”


    白正義擺擺手:“別白總白總的,給我都喊成了老頭子,就叫義哥就成...我以前上學的時候,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扣籃王。”


    袁漢東頓時來了興趣,提議打2v2。


    廠區裏籃球場和羽毛球場都很新,白正義剛開始還玩玩籃球,但可惜江濤不感興趣,李世宇又是個純純的野路子,邵鵬平常又不在公司,沒人陪著玩,自然也就玩的少了。


    白正義也是興趣大增,欣然應允。


    四人圍成一圈,袁漢東抱著籃球調整好角度,雙手一撥,籃球在空中轉了幾圈,又落迴到手裏,氣孔對準了苗國強。


    依照這個方法選好了隊友,袁漢東與李文字一邊,白正義與苗國強一邊。


    真正打起來,袁漢東三人發現義哥水平確實可以,三分投的一般般,但三分線內如遊龍,更是在範可可停好車前來觀戰的時候,帶球衝進罰球線內,飛身暴扣,比分來到13:9,第一局結束。


    白正義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汗布背心,滿頭大汗,笑著說:“你們幾個可以啊,在消防大隊的時候沒少偷摸打球吧?”


    袁漢東三人接過範可可遞來的礦泉水,說道:“謝謝嫂子..謝謝可可姐..謝謝老板娘。”


    又是各喊各的,聽的白正義哈哈大笑。


    範可可笑眯眯的說:“喊作可可就好啦,什麽老板娘什麽嫂子的,聽起來年紀就很大。”


    苗國強年紀最小,得意的衝袁漢東和李文字晃了晃腦袋,似乎在說:瞧瞧,隻有我喊對了稱唿。


    袁漢東一口氣幹掉一整瓶,說道:“在消防大隊的時候,日常訓練完沒事兒幹,又不能離隊,因為隨時會出任務,隻好打球咯,按道理說這也是不允許的,因為這會消耗體力,不利於突發情況和救援任務,所以洪大隊就給我們編了個號,今天單數打球,雙數待命,明天雙數打球,單數再休息。”


    白正義喝了口水,點點頭,擰上蓋子。


    “來,再打一局。”


    ......


    中午吃了飯,白正義帶著範可可來到翰林府邸。


    售樓部已經人去樓空,內部正在重新裝修,聽說是賣給了一個休閑會所,出了正月就要正式營業。


    邵鵬在小區門口接上二人,帶到了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已經基本完工等待驗收的施工現場,白正義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讚不絕口。


    來到一處稍大的戶型,阿財正在給木門做鏤空雕花,渾身都是木屑,看到邵鵬領著白正義二人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刨子,齜著大牙,笑著打招唿。“嗨!老板!老板娘!”


    範可可笑著點點頭,白正義掏出煙來給阿財散了一支。


    “你這雕花的手藝真是不錯,你看這芍藥,刻的栩栩如生。”


    阿財點上煙,摸了摸後腦勺,看著自己雕的牡丹,開始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範可可翻了個白眼:“人家雕的是牡丹。”


    白正義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眉開眼笑:“牡丹好,牡丹好,富貴吉祥,雍容華貴。”


    隨後邵鵬又帶二人在內屋和陽台轉了轉,白正義指著陽台上的落地窗戶:“嗬,這玻璃真幹淨。”


    邵鵬聽他誇了一路,基本都是驢頭不對馬嘴,連範可可一個醫生都比他懂的多。


    “行了,實在沒詞就別誇了。”


    白正義笑了笑,問道:“翰林這邊也快結束了吧?”


    邵鵬點點頭:“截至到現在,翰林這個小區我們一共做了292套,做的早的大部分已經在收尾,等著業主驗收就行,但年前年後不是陸陸續續又加了七八十套麽,這部分就要晚一些。”


    白正義點點頭,遞上煙,親自給邵鵬點上。


    “行,反正翰林這邊也大差不差,你看看進度差不多的時候,就把這邊交給阿財他們幾個盯著就行,出了正月,你還得主要去負責振亞的項目。”


    邵鵬抽了口煙,有些訝異。


    “振亞那麽大的項目,我可沒搞過,沒經驗啊。”


    白正義:“沒事,我也沒搞過,江濤也沒搞過,沒經驗怕個毛,搞完不就有經驗了麽。”


    邵鵬一把拉開窗戶,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


    “老洪呢?”


    白正義也拉開窗戶,趴在護欄上。


    “洪大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是幹消防的,更沒經驗。”


    邵鵬思考了半天,心裏還是沒底。


    “不行不行,我一個人搞不來啊,這可不是小項目,幹不好,五個金石都不夠賠的。”


    白正義拍拍邵鵬的肩膀。


    “邵工,你是工程部老大,放心大膽的幹,缺人你就去招,缺錢我就去借,裝修而已,不要想的太複雜,又不是要你去蓋大樓打地基,沒弄好大不了拆了重新裝。”


    邵鵬悶頭抽煙,心裏依舊沒底。


    “邵工,時代在進步,金石以後肯定也不止這麽點業務,難道你想幹一輩子家裝麽?”


    當初跟著陳慶楊的時候,邵鵬也做過類似的嚐試。


    陳慶楊接了一個商場的業務,交給了邵鵬來做,那是邵鵬第一次做家裝外的裝修項目,起初也覺得與家裝沒什麽太大區別,無非是麵積大了些,結構更加複雜,邵鵬做的很用心,也很認真,沒日沒夜加班加點。


    可有些時候越是認真越容易出錯,邵鵬做完了硬裝部分,軟裝開始之前,按照合同約定請了甲方的人過來初步驗收,結果人家剛商場大門就發現大廳的地磚鋪錯了,邵鵬拿來圖紙一對比,發現地磚的尺寸看漏了一個小數點。


    最終結果當然是拆掉重新鋪,延誤了工期不說,還被陳慶楊陳總臨陣換帥,項目負責人的位置被換成了比他年紀小,資曆也不如邵鵬的人。


    雖然最後陳慶楊也沒有提過什麽要他賠償之類的話,但邵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陳慶楊第二次讓他負責商場裝修的時候,邵鵬拒絕了,當時陳慶楊就講過這麽一句話:“誰沒做錯過事,地板鋪錯就拆掉改正,難道你要一輩子做家裝麽?”


    當時,邵鵬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陳慶楊的好意,堅持隻做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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