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正義也非常配合的交出隨身攜帶的手機車鑰匙等私人物品,戴上手銬,被押進了看守所。


    ......


    範可可是畢業於武江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大三就因為成績優異順利保研,由於自身良好的外貌條件,從高中時期開始到現在,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白馬王子也有,癩蛤蟆更是不在少數。


    周醫生當然算作是白馬王子係列,雖然範可可不這麽認為。


    周醫生本名周燁,文質彬彬,外表俊朗,又畢業於維多利亞大學醫學院,傳聞周醫生的姑姑是同濟醫院鼎鼎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之所以不願意去同濟是因為不想受到姑姑的照顧,各科室的小護士更是對周醫生趨之若鶩,儼然是武江大學人民醫院的superidol。


    例行會診結束後,周燁落後兩步,與範可可並肩而行,小聲調侃道:“範醫生,今天例會有些心不在焉哦。”


    範可可尷尬的笑笑,總不可能跟他說自己在找一個更合適的理由請白正義吃飯。


    見她不說話,周燁繼續追問:“可是有什麽心事?”


    “能有什麽心事,就是晚飯沒吃有些餓了。”範可可說完就後悔了,果然周燁立馬就把話題接了過去:“我知道江邊有一家很不錯的餐廳,走吧一起,正好我也沒吃晚飯。”


    範可可暗罵自己說話不過腦子,正在想編個什麽借口拒絕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你好。”範可可接起電話。


    “你好範醫生,我是江濤,抱歉打擾你,我問了我的主治醫生,他說你認識救我的那位先生,方便見一麵嗎,我想當麵感謝他。”


    想什麽來什麽,理由這不就送上門了嗎,剛好這幾天範可可也有些糾結,也意識到自己那天要白正義的號碼理由有些牽強,這樣一來,正好可以順勢而為,與江濤約好了時間,便掛掉了電話。


    “抱歉啊周醫生,下次吧,我有一個病人找我諮詢康複情況,我現在就得過去拉,拜拜!”


    不等周燁反應,範可可一溜煙跑掉了,周醫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習慣性推了推眼鏡。


    ......


    江濤家在郊區,自建的兩層小房子看起來有些破敗,院門口掛著白布,院內還有一堆燒火用的幹柴枯草,與周圍三層四層裝修洋氣的宅子顯得格格不入。


    江濤一改當初半死不活的模樣,熱情禮貌的把範可可請到堂屋,妹妹江心搬了一個泛黃的藤椅,示意範醫生坐。


    “範醫生,麻煩你跑這麽遠了,是這樣,我和妹妹決定賣掉這間祖宅,離開武江去南方生活,現在已經聯係到買家了,過幾天就去登記過戶,離開之前我想感謝一下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尤其是範醫生和那位舍身相救的恩人。”


    江濤話雖說的簡潔輕快,但範可可能看得出他眉宇間的不舍,畢竟這裏有已故雙親的迴憶,如果不是無法麵對這樣的局麵,誰又忍心賣掉祖宅,換個城市生活呢?


    範可可歎了口氣,她也明白,這對兄妹倆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改變的,倒也並未勸阻,而是問起了妹妹的學業問題。


    “我大學在深圳,到了深圳我會安排好妹妹的上學問題,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至今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提到救命恩人的時候,江濤顯得有些局促,不停的搓著手。


    “他叫白正義,事實上我隻見過他兩次,實在也算不上什麽朋友,我來的路上給他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


    範可可說著又掏出手機,打了過去,響了很久,依舊無人接聽。


    隨後三人又聊了一會,範可可臨走的時候把白正義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江濤,並說好等到白正義電話接通之後約時間一起吃飯。


    ......


    晚上十點多,惠安分局派出所所長鄭宏偉已經躺在家裏了,連著喝了好幾天的酒,實在是有些吃不消,索性今天把所有的局都推掉了,鄭所長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眼神已經迷離,電視裏還在播放著中央一套的晚間新聞。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鄭所長手裏的電視遙控器滑落在地,電池後蓋被摔開,兩節五號電池滾的東一個西一個,鄭所長被嚇了一跳,費力的掏出手機,眼睛都沒睜開,接起電話。


    “喂..哪位..哦哦高書記..什麽指示?”聽到是高書記的聲音,鄭所長立馬坐起身子。


    “什麽故意傷害?我不知道啊..哦哦好好我馬上到。”


    鄭所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披上外套就出門了,因為高書記在電話裏說了,十分鍾之內,立馬趕到派出所。


    嘎吱一聲,鄭所長從車上跳下來,高書記已經在大廳等著了,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人立馬迎上來,伸出手來:“鄭所你好,我叫趙騰飛,實在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麻煩你。”


    鄭所長一看也立馬伸手握住:“為人民服務,應該的,談不上麻煩不麻煩。”廢話,高書記親自作陪,能是一般人了得?


    鄭所長打開會議室,親自泡了一壺普洱,一邊遞茶一邊說道:“小地方,條件有限,將就一下。”


    “鄭所,情況是這樣的,我小舅子,跟人起了點衝突,把人打傷了,年輕人嘛,性子直,您看能不能這樣,幫我們聯係一下對方,咱先私下調解調解,您看合適嗎?”趙騰飛說道。


    “那當然,對於非惡性民事案件,我們本就偏向於民事調解,就是不知道對方傷的重不重,對了,您小舅子過來了嗎,最好當事人過來聊一下,這樣比較清楚。”鄭所長客氣的遞了支煙。


    “在您這關著呢,還沒來得及調解。”趙騰飛接了煙,朝著看守所的方向努努嘴。


    “簡直是亂彈琴,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問問情況。”鄭所長一臉氣憤,轉身離去。


    不大功夫,白正義在鄭所長的陪同下來到會議室,手上的銬子早就摘掉了。


    “姐夫。”白正義有些無奈的衝趙騰飛打了個招唿。


    趙騰飛給白正義介紹了一下高書記和鄭所長,一番客套之後,一名年輕警察送來了先前被收走的私人物品。


    拿好了東西,敲定了私下調解的日期,趙騰飛便帶著白正義離開派出所,鄭所長站在門口點頭哈腰的送別,待到兩人開車出了大門,鄭所長疑惑的問道:“高書記,這趙騰飛又是哪路神仙。”


    高書記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趙騰飛算不得神仙,但也不能得罪,早點迴去歇著吧。”說完坐著小車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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