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半月時間裏。


    高義就暫住在甄家後院。


    經常往返於甄氏五美和張氏的居所之間。


    時而與甄氏五美一起秉燭夜談,探討人生的真諦和物種的起源。


    時而趁著天色微亮,早早起床去向嶽母張氏請安,順便陪她一起遊園賞菊。


    起初張氏還很抗拒。


    最終經過高義持之以恆,日複一日的堅持請安,最終張氏逐漸養成了早上遊園賞菊的習慣。


    在此期間,高義也沒有完全沉浸於流連花叢之間。


    通過密探和斥候傳來的情報。


    高義得知易京被袁紹用挖洞陷城之法攻破了,公孫瓚選擇自刎而亡,也算是保全自己的一世英名。


    之後,高義直接派遣使者,前往袁紹的易京大營,利用俘虜的袁熙作為籌碼,進行談判。


    與其說是談判,倒不如說是敲詐勒索。


    讀過三國的人,都知道袁紹的秉性,雖然他好謀無斷,毛病頗多,但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父親。


    也正是因為吃準了這一條,高義才敢直接獅子大開口。


    張口就是要用袁熙,換取糧兩百萬石,金一百萬兩,馬匹五萬匹,冀州勁弩三萬張,順帶再加上公孫瓚的遺體。


    可即便是如此,袁紹居然連價錢都不還一下,直接就同意了。


    這讓高義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暗道:真是狗大戶啊!自己要不要再借機加點錢!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晌午。


    甄氏五美,彼此攙扶著,有些步履蹣跚的趕往膳堂。


    結果剛到膳堂門口。


    迎麵就遇見了母親張氏。


    看著母親麵容紅潤,走起路來卻一瘸一拐的虛弱樣子。


    甄氏五美心有疑惑,


    麵對女兒們的詢問,張氏又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隻能含糊的說剛剛在後院遊玩賞菊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


    起初甄氏五美還沒有在意,隻是等母親和四位姐姐進去之後。


    甄宓有些疑惑的喃喃低語道:“究竟是什麽品種的菊花,這麽厲害,現在剛到夏天,居然就開花了。”


    府邸內的後堂。


    此時,袁紹派遣來交贖金的使者已經抵達。


    “冀州使者·田豐,拜見驃騎將軍。”田豐不卑不亢的向主位上的高義,拱手施禮。


    高義微微點頭,笑道:“元皓先生,許久不見,請坐。”


    待到田豐落座。


    高義繼續說道:“原本我還以為袁紹會隨意派遣一人。沒想到為了區區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居然勞煩元皓先生親自前來,真是大才小用啊!”


    “元皓先生,怎麽樣!要不要來助我一臂之力,若先生肯來,我這就上奏天子,加封先生為九卿。”


    聽到九卿這樣的重職,田豐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田豐還是果斷拒絕道:“多謝驃騎將軍的好意,隻是自古忠臣不事二主,請恕田某不能接受。”


    “臨行前,我主曾交代過,讓我早日接迴二公子。如今驃騎將軍要的錢財和馬匹等物,也已經運達。不知何時能放我家二公子?”


    高義擺了擺手,岔開話題,說道:“遠來是客,正好趕上飯點了,咱們吃過再繼續說這個話題吧!”


    “放心吧!我高義此番前來冀州,隻為求財,我對要袁熙的性命,並沒有興趣。”


    聽到高義這樣說,田豐莫名覺得隱隱有些奇怪。


    畢竟這段時間,通過收集的情報,田豐和沮授分析過,高義此人年少成名,為人睚眥必報。


    但凡是招惹過他的人,最終都沒能落得好下場。


    無論是江東孫策、淮南袁術、豫州曹操、還是匈奴王庭,一個算一個,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已經離死不遠了。


    而袁熙公然強娶甄宓,這無疑是在高義的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居然就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帶過了。


    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是情報有誤?


    其實田豐的情報並沒錯。


    而高義也確實沒打算要袁熙的命。


    畢竟有時候,一個人在失去某些東西之後,可能會比活著更加痛苦。


    在袁熙被收押監牢的時候,高義就給了他億點點教訓。


    吩咐屬下幫袁熙做了一個小小的切包皮手術。


    隻是那負責切包皮的屬下,以前是做劊子手的,下刀的時候,有那麽億點點猛。


    一不留神,多切了三五寸。


    於是乎,本就身體羸弱的袁熙,直接落得終身殘疾。


    高義也不擔心會因此激怒袁紹。


    畢竟堂堂袁家之子,居然成了太監。


    若是這事情被袁紹知道,首先遭殃的會是袁熙,然後才會是他高義。


    為了以後能像一個男人一樣活著,在袁家繼續作威作福,高義相信隻要袁熙不傻,他就不會讓這種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用過酒菜之後。


    高義還在試圖拉攏田豐。


    隻是田豐也學聰明了,對高義的拉攏閉口不迴應,隻顧著悶頭喝酒。


    高義也是氣笑了,開始和田豐拚起酒量來。


    最後兩人喝的半醉,喝著喝著就扯遠了。


    “高將軍,以田某所言,你的殺性太重了。”


    “此番揮師北進並州,你縱兵劫掠羌羯和匈奴,使得北部草原諸部流離失所,骸骨成堆,更是一把火,在陰山燒死整整十萬匈奴人。”


    “這樣做固然可以暫止胡患,但有傷天和,有損陰德啊!豈不知無道之人,注定難以長存嗎?”


    高義伸手拿起酒盞,飲了一口,眼中盡是狂傲,輕蔑道:“元皓先生,此言差矣。”


    “西羌、羯族、匈奴屢次犯我大漢疆域,掠我大漢子民,不殺何以平民憤,不滅何以報君恩。”


    “有損陰德,有傷天和,我高義也不怕,缺德事幹的多了。咱一個光腳的,還會怕穿鞋的嗎?”


    “至於對元皓先生口中所言的道,我一直都有我自己的理解。


    何為王道?敵人不乖,就殺!


    何為霸道?乖的敵人,也殺。


    何為仁道?殺前給他說一聲。


    何為天道?想殺誰,就殺誰!


    殺一是為罪,屠萬既為雄。殺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我泱泱華夏,黎民何止千萬?甲士何止百萬?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


    非我漢者即為胡,敢犯我漢之疆域者,雖遠必誅。敢掠我漢之子民者,雖強必戮。”


    此時此刻,坐而論道。


    高義在田豐心底裏的形象,瞬間無限拔高,猶如萬丈高樓平地起,變得光芒萬丈,異常孤傲偉岸。


    田豐不由得在心裏,暗唿:霸氣外露,真乃雄主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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