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漓鳶喉嚨噎住,謝九肆這樣的人要什麽沒有?


    不過確實是他救了她,也確實該謝。


    “九爺,那件旗袍的尾款我不收,並且將您給的預付款一並給您退迴去。”


    溫漓鳶說完,心塞了一下,一下子損失80萬!


    不過,幸好她走的時候將林致遠和林小小的手機拿走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兩人是從哪裏得到的那些照片。


    “嗤。”


    謝九肆嗤笑出聲,指腹上火光亮起又瞬間滅掉,深邃到極致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睥睨著溫漓鳶。


    “你覺得我缺你那區區80萬?”


    語氣淡漠又狂妄,非常的自我,但是謝九肆說這話沒人會覺得他裝,畢竟他有無數個80萬。


    但這是溫漓鳶能拿出的最好的報答。


    “溫漓鳶,你真是挺讓人驚喜的。”


    謝九肆忽然傾身向她的方向靠,溫漓鳶下意識後背緊貼著椅背,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小。


    男人狷狂打量的目光毫不閃躲墜在她身上,令人如芒在背!


    “說說吧,怎麽被人人騙到這裏來的,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的。”


    謝九肆這話滿是嘲諷,這裏全是爛尾樓,時常有很多的留守人員、甚至一些地痞流氓都會在這裏出沒。


    溫漓鳶膽子倒是大得出奇,自己一個人就敢開著車來這兒了。


    甚至自己麵對五個人還占了上風,不過那是那些人對她的警惕性太少了,要是那些人警惕性再高一點,溫漓鳶還會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什麽樣的事能夠讓你不顧及自身危險也要來?”


    見人不說話,謝九肆更加步步緊逼,犀利的眸子攝人心魄。


    溫漓鳶心髒緊了緊,麵上的假笑差點瞬間崩壞。


    “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不喜歡被人威脅就來了。”


    謝九肆眉弓很深邃,看著說話明顯沒什麽真實性的溫漓鳶,麵上神色顯得有點冷。


    但是男人也沒在追問,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會去查,溫漓鳶對他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說就不說了,對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喜歡被人威脅,林家兄妹手中有什麽東西是能威脅到你的?”


    謝九肆側頭,鋒利的下頜線條過分淩厲悍利,漆黑的眸子看人時猶如處於冰窖。


    溫漓鳶手指屈緊,嘴角的笑容有些微的僵硬,後背也不由自主繃緊。


    但是很快,女人麵上露出得體的笑容,語氣謙卑有禮,“沒什麽,一點小事而已。”


    謝九肆心底莫名有點不舒服,一點小事值得她大晚上一個人來這裏?


    要是他不來,她還真想死了不成?


    深唿吸兩口氣,強硬將這些無關的情緒壓下去,男人掏出一張黑卡遞給溫漓鳶。


    “這是包、養費用,從這個月開始,你晚上來莊園找我。”


    溫漓鳶沒第一時間去接,謝九肆不是有其他女人了嗎?怎麽還要纏著她不放?


    何況,晚上去找他,是每天晚上?他瘋了不成!


    男人見人沒接蹙眉,用下巴點了點手上的卡示意人接住。


    墨眸幽深晦暗,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黑卡。


    謝九肆身份的象征,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敢接了,要是被誰看到他們的關係豈不是亂套了。


    “九爺,您讓張助理直接打我卡上就行,這卡我就不收了。”


    或者說像之前一樣直接給她一張支票,張河打給她的話肯定會為自家總裁考慮,不會從謝九肆卡上直接劃給她。


    肯定從自己的賬上將錢劃給她,加上之前旗袍的費用,就算發生了什麽她也能找到理由。


    抬眸看見謝九肆不善的眼神,她又加了一句話,“九爺,我和張助理對接,剛好可以將之前旗袍的定金退迴去。”


    謝九肆捏著卡的手滯在半空,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薄唇抿得很緊。


    “你還真是條賤命,區區80萬就能買下你的命了。”


    “那我給兩倍,以後你的命歸我了如何?”


    男人手中的卡掉落在她的手背上,男人修長骨節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俊俏的臉滿是陰狠的怒意。


    “溫漓鳶,你在我這裏沒有選擇的權力,你最好聽話一些,不然溫家還有你那個好姐妹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


    謝九肆說這話時嘴角若有若無勾起一絲冷笑,指腹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摩挲過。


    兩秒後,謝九肆甩開女人的下巴,嫌惡的睨了女人一眼。


    溫漓鳶身側的手指骨緊緊絞著,黑卡表麵冰涼的冷意劃過肌膚。


    謝九肆睨著她,擺明了要她識趣收下東西,溫漓鳶下巴被捏得有點疼,緩了兩秒,將黑卡收了起來。


    謝九肆看到自己滿意的一幕才收迴目光,指腹擦在下顎不時擦過薄唇,不知道漆黑的眸子裏在想著什麽。


    還有差不多10個月,她忍!


    現在是淩晨兩點,她緊了緊心緒,“九爺,今晚我還有事。”


    男人根本不看人,淡漠迴,“我也有是。”


    心頭剛一喜,下一句話便將她凍在了原地,“需要和你一起做的重要事。”


    謝九肆這話就差直接說那兩個字了,溫漓鳶不可置信迴看男人一秒,卻見那人在安靜得閉目養神,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出去的一樣。


    最後,溫漓鳶還是去到了男人的莊園。


    幾乎是剛進臥室門,她就被男人抵在門邊,薄涼的吻擦著怒意吻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人在發什麽瘋,但是這種時候要是反抗迎來的會是更加瘋狂的對待。


    她溫順下來,但是謝九肆還是一樣的生氣。


    最後,溫漓鳶將一切歸咎於這人吃錯藥了。


    天蒙蒙亮,世界歸為平息。


    溫漓鳶收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就離開,從穿衣服到後麵的離開,沒看過謝九肆一眼。


    剛關上臥室門,“砰!”的一聲巨響砸到門上,五分四裂的古董花瓶碎在門口,有些許濺了出來,溫漓鳶拉門的手頓了下。


    直接鎖上門,當作沒有這迴事。


    房間,謝九肆身上穿著浴袍,額角、脖頸青筋凸起鼓動,溫漓鳶還真是迫不及待要離開。


    剛結束就走得幹淨利落,將他當牛郎是吧?


    一股一股的火氣上湧,一夜沒睡的疲倦也消失殆盡,男人將火氣壓下去,換上西裝提前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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