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浴缸的水涼透,謝九肆才舍得撈起她的身子將她抱了出去。


    身子沾到床瞬間就想沉睡,但是謝九肆還不放過她。


    手臂被男人咬出了好幾個血印,膝蓋發紅發紫。


    不知道跪的。


    “漓兒,說說你去a城幹了什麽?”


    謝九肆攬抱著她,額頭抵著她汗濕的頭。


    從外麵很是溫馨,但是沒人知道被子底下的淫亂。


    溫漓鳶抿唇不語,閉著眼裝作很困的樣子。


    謝九肆這樣的地位,要想查什麽肯定早就知道了,問這種事不過是為了找尋那一點點的刺激而已。


    謝九肆眯眸,溫漓鳶這樣強勢去a城肯定是為了什麽事,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男的。


    不然,謝九肆看著溫漓鳶麵色的眸子冷下來。


    布滿寒冰,他身邊不會留髒了的女人。


    “我接了一個旗袍定製訂單,所以才去的。”


    溫漓鳶咬著唇不說,謝九肆就越來越過分,好幾次想解釋反被男人狠吻唇不讓她開口。


    等到她精疲力竭,才鬆開她的唇溫漓鳶啞著嗓音解釋。


    謝九肆玩味的眸子半眯,“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


    偏頭定住看她兩秒又道,“反正能撬開你嘴的方法很多。”


    溫漓鳶再也沒精力聽他說完,不知道聽到哪一句就睡過去了。


    謝九肆凝眉看著暈過去的溫漓鳶,神色紓解、餮足舔過唇角。


    抬腳下床,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被子蓋在赤裸的人身上。


    起身進了浴室。


    天光大亮,溫漓鳶醒來時渾身都像被車子碾壓過一樣,四肢、腰身,後背哪哪都疼得厲害。


    身上粘連得厲害,冷汗粘膩感席卷全身。


    溫漓鳶撐著身子起床,小腹有點疼,站不直身子。


    隻能半躬著腰,踩地的瞬間差點跌到地上,幸好她反應快倒向床上。


    緩了兩分鍾,溫漓鳶拖著拖鞋去了浴室。


    簡單洗澡,找到自己昨天的衣服穿上。


    發現昨天她的鞋子好像在餐廳沒拿上來,溫漓鳶臉色一僵,隻能拖著拖鞋下樓。


    來過莊園兩次,但是她隻見過一個傭人,對這裏也隻知道那個主臥。


    怕被人知道她和謝九肆的事情,所以溫漓鳶下樓的時候特意將頭發披散開,遮住自己一半的小臉。


    “溫小姐。”


    溫漓鳶腳步僵了僵,看向下麵的兩個傭人,眸子微縮。


    “你們知道我的名字?”


    她聲音很輕,身側的手指蜷起,有點不知名的害怕湧上心頭。


    “溫小姐怎麽了嗎?是先生讓我們這樣叫你的。”兩個傭人麵露疑惑,謝先生讓他們叫她溫小姐。


    隻不過看溫小姐這樣子似乎不滿意他們這樣叫她,難不成是想讓她們叫她謝太太?


    傭人心裏這樣想著,但是也沒在麵上表現出來。


    “沒事,就這樣叫,挺好的。”


    溫漓鳶提著的心稍稍鬆了兩秒,看來謝九肆沒給她們說過她的名字。


    “好的,溫小姐,早餐您看你是想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不用,我找找我的鞋子,昨天換在樓下了。”


    聽到她這話,其中一名傭人急忙將早就收好的鞋子拿出來。


    “我們給您收好的。”


    “謝謝。”


    溫漓鳶接過鞋子穿起就要離開,兩名傭人目露疑惑。


    溫小姐這是不吃飯嗎?


    “溫小姐,您吃了早餐再走也不遲的。”


    “沒事,我還有點事,時間來不及了。”


    溫漓鳶步伐很快,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傭人給謝九肆打去電話。


    “先生,溫小姐沒有吃早餐就離開了。”


    謝九肆凝眉聽著,沒多大的反應。


    “嗯。”


    ——


    “漓鳶,能見我一麵嗎?”


    剛敷衍完謝九肆,蕭青凡被扯掉的通告、代言成功迴到她的手中。


    溫漓鳶才跟蕭青凡打完電話,馬不停蹄的就接到了溫辭卿的電話。


    迴想起溫辭卿在a城那樣瘋狂的樣子,溫漓鳶心底一抽,她要問問溫辭卿在a城做的是什麽生意,還有他那天在鷹嘴鉗幹的是什麽生意!


    “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溫漓鳶聲音沙啞。


    溫辭卿眉梢微蹙,腦子中閃過什麽卻沒抓住。


    “我在梨園。”儒雅的聲線傳來。


    溫漓鳶唇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麽,眸底閃過濃重的痛苦。


    “我一小時後過來。”


    溫漓鳶迴到南北通換了身衣服,穿了高領衣服將脖頸遮住,畫了個淡妝掩蓋住眼底的烏青。


    到梨園住所門口,溫漓鳶看著麵前的房子失神半晌。


    梨園——漓鳶。


    是溫辭卿在她16歲的時候買下來的,以她名字的後兩位命名。


    這裏離她高中讀的學校很近,她曾經在這裏住過兩年,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她很喜歡梨樹,喜歡梨花滿樹白的樣子,所以梨園裏也種了很多顆的梨樹。


    現在正在夏季,院子裏的梨樹滿樹綠意盎然,樹葉隨著風吹過,一陣陣夏風拂麵。


    恍惚間,好像迴到了那個夏天。


    溫漓鳶上高中後英語隻是中等水平,她在港城最好的國際高中,英語離滿分還差20分。


    所以,那時候英語就是她最頭疼的科目。


    溫辭卿知道她不習慣住校,給她買下了梨園,有時間就接送她放學並且親自給她輔導功課。


    耐心,紳士,陽光,熱心.....


    溫辭卿滿足她所有對另一半的幻想,所以一步陷步步陷。


    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無可奈何硬忍了3年。


    在國外的最後一年,找了一個完全不像又有點像他的人。


    企圖,拯救自己。


    可是,沒用。


    除了那一秒的忘記,剩下的每一秒都加劇了激情後的想念。


    一次次忘記,一次次深記。


    溫辭卿就像是刻在她骨子裏的血和肉,剜不掉,舍不得。


    每次一想起痛到手指都要反複痙攣的程度。


    反複在絲毫不相似的人身上找相似的點,自虐一般,次次沉淪,次次忘不掉。


    “漓鳶,門給你開著的,從原路上來。”


    二樓窗口,溫辭卿朝她揮手示意,笑容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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