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肆眸底全是不羈、桀驁的薄涼之意,被子下的手指骨覆在她手心上,掌心完全覆蓋,溫度有點涼。


    溫漓鳶下意識伸腿躲,但是隻要她一有動作,謝九肆保準死死的禁錮住她膝蓋,完完全全包圓。


    “掛這麽著急?有什麽是我聽不得的, 比我跟你……還刺激?”


    謝九肆聲線像是在貝殼上劃拉過一樣,拖腔拿調的,關鍵是漆黑、深邃的眸子死死定在溫漓鳶麵上。


    絕對、完全而掌控的關注著她。


    隻要一出現他不喜歡的表情,脖頸的血管突的跳了下。


    “沒有。”


    “沒有我聽不得的,還是沒有……刺激?”


    謝九肆一連串的追問,溫漓鳶額頭滑下幾條黑線,狐狸眼對上男人多情的桃花眼。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謝九肆看著麵色妥協、對他不耐煩的溫漓鳶,墨眸冷厲剔人一眼。


    淡幽幽開口,“時間還早,開始唄。”


    “什、什麽?”


    “不是你說聽話的?現在我……!”


    謝九肆大爺似的躺平,雙手交疊置於腦後,抬高腦睨著她。


    順便將被子一腳踢開,雙腿大剌剌敞開。


    浴袍散開,男人周身著了條四角褲,腰腹肌肉脈絡明顯,青筋凸起。


    從上往下,就是一幅極致性感、野性的男體圖。


    謝九肆眼神赤裸裸的暗示她,溫漓鳶手指蜷縮,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九肆,現在晚上11點半了。”


    男人不以為意,“不是有熬夜到淩晨三點的?”


    “那時候也沒見你說晚,現在怎麽純愛了?”


    “你唐僧肉吃飽,湯不給人留一口就罷了,現在連鍋也要砸爛?”


    溫漓鳶聽著這些話真是腦袋一震又一震,狐狸眼水潤的眸子簡直被震成幾瓣。


    謝九肆真是一遍又一遍.....突出她對他的粗淺理解。


    這人真是葷素不記,什麽樣的騷話信手拈來。


    溫漓鳶直接倒頭就睡,抓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按照她這幾天對男人的淺薄理解,她現在那個沒完,隻要不是他特別生氣的時候,嘴臭,但是不會對人做什麽。


    “啊!”


    剛這樣安慰自己,溫漓鳶被謝九肆一腳踹下了床,屁股著地,疼得溫漓鳶水潤眸子盈起水霧。


    謝九肆笑得張揚、惡劣,說的話也不好聽,“當初你可是直接將我趕出去的,我現在隻是將你踹下床,已經挺給你麵子了。”


    瘋子!


    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溫漓鳶罵不敢罵,打不敢打,養他一年就沒這麽憋屈過。


    男人已經拉過被子閉目假寐,等她以為人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開口說話,“我記得上次給睡衣的袋子裏還有一條領帶,你給我偷了?”


    謝九肆眸子清明,沒有半分睡意,語氣微嘲帶著質問。


    溫漓鳶神經瞬間思索,檢索到淡紫睡衣那一係列。


    隱約記起當得當時腳是踩上人領帶的......


    好像還將領帶丟垃圾桶了.....


    餘光瞥謝九肆,看他樣子也不像確切知道的樣子.....


    “有領帶嗎?沒有吧,你應該記錯了,你迴去再好好找找。”


    “最好能找到,那條領帶價值340萬,丟了的話你可是最後接觸它的人。”


    溫漓鳶眸底猛然震縮一瞬,吞了吞口水。


    “你一個堂堂身價以萬億計算的謝家繼承人,總不能跟區區340計較吧。”


    溫漓鳶大氣不敢出,現在隻希望莊園裏麵打掃的阿姨沒將領帶丟了。


    “溫大小姐這麽看不起340萬,要不你主動掏了?”


    “九爺太看得起我了,我很窮的。”溫漓鳶臉上表情生硬,咬著腮幫子硬是拉出一個笑。


    “也對,畢竟包養一個月都隻舍得給區區3萬塊。”


    溫漓鳶真是從裏到外都被謝九肆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遍。


    以前被她包的時候,兩人最多的就是物欲交流。


    一完事兒,謝九肆甚至來不及衝個澡就會被趕出來。


    所以,根本沒有多餘的交流。


    現在她是一個小時能被懟到自閉......


    “一定能找到的,肯定是你放在哪裏了......”


    ——


    那天過後,溫漓鳶一個星期沒有見過謝九肆。


    自在了不少,抓緊時間改好了一件旗袍,顧客很滿意,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費用。


    這天,溫漓鳶接了個定製旗袍單子,客人很大方直接30萬定製費。


    就是循著溫漓鳶的名氣來的,據說是要參加一場中式服飾交流會。


    隻是,她需要去到a城,一個以黃賭毒為主的國家。


    很混亂,尤其黑道勢力盛大。


    溫漓鳶從18歲後就沒有接受溫家的錢了,這麽些年一直靠著旗袍設計師這個工作養活。


    顧客要求主料以香雲紗製作,但是港城並沒有香雲紗。


    隻能去a城,顧客自己手中有香雲紗,但是一些原因客人不能來港城。


    這麽高的定製費,溫漓鳶很心動,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


    兩天後,溫漓鳶抵達a城,一下飛機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周圍很多放哨、黑麵寸頭男人很多。


    明顯是在蹲什麽人。


    溫漓鳶抓緊趕往顧客所在的酒店,現在是下午4點,她量好客人三圍、看過體態,拿到香雲紗還能趕晚上8點半的飛機飛迴港城。


    溫漓鳶步伐匆忙,5點準時趕到a城雲朵酒店。


    809號房間。


    “您好,請問您是溫首席嗎?”


    溫漓鳶等在酒店前台,這酒店看起來很輝煌,門口站了兩排保鏢,麵容清一色的冷峻,身上的氣息很危險。


    像是經過真槍實彈走出來的....殺手。


    溫漓鳶心底莫名湧上慌亂,看著麵前接待的人。


    a城人口音很重,溫漓鳶幹這一行知道這人是某個明星的經紀人。


    心底的警惕少了兩分。


    “我是。”


    “好,請。”


    一切都很順利,這個明星應該是後麵還有應酬,所以時間也趕得緊。


    很配合。


    溫漓鳶45分鍾,便做好了預備一個小時的事。


    說清楚做好後送來a城的預定地方,溫漓鳶將自己的臉蒙好往機場趕。


    速度放得很快。


    總感覺心底不安,後背冒著細密細汗。


    在經過一個大廣場時,看到、聽到的場麵聲音證實了她心底的不安。


    是文字絕對描述不出來的恣肆,一場可以被稱為有錢人的遊戲......


    “轟——”


    “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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