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漓鳶死命的扯著男人的頭發,嘴中還帶著髒話。


    謝九肆生氣,她也不遑多讓。


    最後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嗓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溫漓鳶醒來時已經中午12點過了,嗓子幹得冒煙,周身也疼得厲害。


    視線掃過去溫漓鳶看到了散在床邊的頭發,謝九肆的短發,被她薅了一大把下來。


    看起來就慘不忍睹的。


    ——


    “溫小姐這是今天的午飯,您看看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晚飯,還有明早的早餐您是喜歡吃中式還是西式?”


    吳嬸隻要不在莊園裏麵看到樓意心情就好,她從一個傭人的角度看溫小姐比那什麽樓小姐好多了。


    她覺得樓小姐好多事都假得很,還是溫小姐不拘小節。


    吳嬸不知道溫漓鳶沒這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謝九肆,而樓意則是看得厲害。


    謝九肆在溫漓鳶那裏是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隨便都行,謝九肆呢?”


    從被關後,溫漓鳶就開始直唿其名了。


    這幾天吳嬸都聽習慣了。


    “先生他7點就上班去了,下樓之前還讓我不要叫你讓您多睡一會兒,溫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這麽對一個女人。您是第一個。”


    溫漓鳶懶得聽,洗漱好坐在餐桌邊吃飯。


    食不下咽。


    腦子裏在想著事所以根本吃不下東西去。


    “吳嬸,這莊園有多少年的曆史了?”


    下午溫漓鳶閑逛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到出口就跟吳嬸聊起了家常。


    “小姐,您問這件事做什麽?”


    “好奇。”


    “這莊園是先生買下來自己讓人裝修的,已經有.....7年左右了。”


    溫漓鳶眸子一轉,謝九肆今年27歲,所以這莊園是他在20歲的時候買下的,謝氏還真是有底蘊。


    “那這莊園修的時候就隻修了一個正門嗎?像這種莊園怕發生事故應該都會建幾個小門來以防萬一。”


    溫漓鳶一副好奇不解的樣子,吳嬸隻是收到溫漓鳶要在這裏住幾天,根本不知道不能讓溫漓鳶離開莊園。


    所以溫漓鳶這樣問,她根本就沒有懷疑。


    隻是覺得小姐已經開始關心先生了,雖然兩人的家世差得太多,但是先生向來就不是一個按規矩辦事的人,或許先生和溫小姐還真能成。


    吳嬸心情一下子就激動了,開始跟溫漓鳶娓娓道來。


    很快,她就知道莊園還有另外的兩個小門了。


    ........


    “小姐,您還沒告訴我晚上想吃什麽呢?”


    “做點紅燒肉吧,應該會很香。”


    “欸小姐我的手藝你就放心吧!一定讓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吳嬸很高興,麵容慈祥擦拭幹淨手就開始去準備紅燒肉的材料了。


    溫漓鳶臉上的神色冷下來。


    最開始溫漓鳶嚐試過從正門出去,但是哪裏有人看守著出不去。


    溫漓鳶隻試過一次就知道是謝九肆下的命令,所以最後也就沒嚐試過了。


    怕次數多了打草驚蛇。


    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得找個機會離開這裏了。


    溫漓鳶順著吳嬸給的位置朝西門小門走,西門很冷清,但還是打理得很幹淨。


    溫漓鳶仔仔細細找著小門的位置.........


    終於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處找出了小門,門鎖上已經生鏽,溫漓鳶透過門縫朝外麵看了一眼。


    確定沒有人把守,但是這小門上了鎖的,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門......


    現在已經快5點了,不知道謝九肆今晚幾點迴來....


    心底焦急不安,目光掃視過四周查找可用的工具。


    在牆邊立著一把鐵鍬,溫漓鳶思索片刻這裏距離正庭有8分鍾路程,就算那些人聽到聲音跑來也要時間。


    從謝九肆那裏拿到鑰匙根本不可能。


    不成功便成仁!


    溫漓鳶撿起地上鐵鍬開始砸門,門鎖發出哐當聲。


    每響一下溫漓鳶的心髒也跟著顫。


    幸好,這鎖生鏽沒幾下便被她撬開了。


    小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光便透了進來,溫漓鳶立馬丟掉手中的鐵鍬跨出門去。


    是條泥濘的小路,這兩天又一直在下雨所以路很滑,溫漓鳶走幾步滑幾步。


    很快身上便沾染了泥土,手機早就被男人收了溫漓鳶隻能順著路往下走。


    天空暗下來,下起淅淅瀝瀝的蒙蒙細雨,涼涼的雨滴砸在溫漓鳶臉上,很快頭發就被濡濕了一片。


    但是她不敢停,怕莊園裏麵的人發現她不見追來。


    此時莊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管家及時給謝九肆打去了電話,“先生,溫小姐不見了!”


    謝氏,謝九肆聽到這話立馬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眉目冷凜。


    “不見了還不滾去找?”


    每一個字都涵蓋著透骨的刺骨冷意。


    “先生......溫小姐是在西門離開的,那邊沒有您的允許我們不敢私自進去找人。”


    莊園裏麵的人都知道西門這裏是先生的禁地,所以這裏一直很荒涼也沒人敢私自進去。


    這裏的把守相對來說就寬鬆了很多,但是誰也沒想到溫小姐居然從西門逃走了。


    謝九肆麵色徹底寒涼下來!


    西門!


    又是西門!


    難不成又要發生一次當年的事嗎!?


    謝九肆氣息不穩,幾乎是疾步離開了謝氏朝莊園而來。


    男人邊走邊打電話,“張河安排人去莊園找溫漓鳶,速度快一點,還有隨時安排醫生跟著。”


    張河緊張聽著,聽著耳邊凜冽的唿氣聲,謝九肆兩秒後又開口,“別讓她出事,不然你們都不必迴來了!”


    “是,我立馬去就安排!”


    謝九肆駕車迴莊園,莊園附近全是森林。他希望溫漓鳶能走大路但是他從路上順著上來,一直都沒發現她的足跡。


    覆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骨絞得發白,骨節間的青筋凸起。


    謝九肆唇角抿得發直,目光森冷陰涼。


    淩厲的目光掠過路邊的痕跡,幾秒後謝九肆泄氣猛然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隨後停下車子親自下車進了森林。


    溫漓鳶身上沒有通訊工具,從西門出來就隻有那條小路,謝九肆抓緊時間往那附近趕。


    並且讓人將紅外線探測儀帶來,那個東西隻要能搜到熱源就能找到大概位置。


    但要是找不到熱源.....


    雨下得越發大了,謝九肆抹了把臉加快速度朝那條小路趕。


    強製性將心底的不安壓下去,謝九肆不願意承認現在的他連手指骨都在發顫。


    原來他很害怕溫漓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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