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銀色打火機漾起焰青色火焰,眉眼冷厲的黑眸隱藏在黑暗中,銀色月光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勾起凜冽。


    樓意抬眸見謝九肆這狷狂野性的樣子,無限的喜歡充斥著心髒。


    “九肆哥,對不起,我立馬離開。”


    樓意連忙轉身招唿身後的人離開,不一會兒兩駕車就相繼離開。


    樓意降下車窗,直到離開都不知道謝九肆車內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小姐,謝九肆這麽對你,要不要告訴老爺?”


    “啪!”


    樓意麵色難看甩了說話的保鏢一巴掌,纖白的手指死死扯著椅背的坐墊。


    緩了兩秒鍾,冷聲開口。


    “謝家謝九肆豈是你們能多嘴的?不說現在謝九肆根本對聯姻沒興趣,要是再讓他知道我去謝家告狀......你是想樓家受創嗎?!!”


    樓意麵色很涼,她知道謝九肆從小性子一直很冷,不會給人麵子。


    但是她沒想到居然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她,那一槍要不是她是樓家人的話,估計那槍絕對落在她的身上了。


    最讓她害怕的是謝九肆打出的那槍後,麵色一點的變化都沒有,甚至某一瞬間樓意覺得謝九肆是想殺了她的.....


    身子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冷聲吩咐眾人,凝冷的眉眼掃視一圈車內的人,“今晚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尤其是在謝家人麵前,要是讓我知道誰在樓家和謝家人麵前亂嚼舌根,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


    “是。”


    樓意朝後看眼越來越遠的距離,又吩咐一句,“吩咐下去!”


    ——


    周圍一片寂靜,溫漓鳶脖子都酸了。


    聽到外麵車子駛離,提著的心才鬆下來,撐著的手也不由自主鬆開。


    剛想直起身子來,謝九肆手掌摁在她的腰上將人一摁,溫漓鳶又被人藏在坐墊上了。


    “嗯.....”


    唇無意識呢喃出聲,謝九肆大掌攬腰在她腰上,怕被人發現,她隻能趴著根本直不起腰身來。


    “張河,開車。”


    “是。”


    張河有眼力見的將擋板升上去,後座一片寂靜,後背的溫度透過衣服的布料酥酥麻麻落進溫漓鳶驚慌的心口。


    盡管這幾次男人一些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但是隻要是跟謝九肆身處一室,隻要一有身體接觸,她已經下意識開始害怕。


    實在是謝九肆跟她在國外認識的完全不一樣,感覺國外是男人精心把玩的遊戲,連性格,連及時能叫停的情事都是偽裝的。


    那時的謝九肆,隻要她不要,男人麵色會有不爽,但是不會做什麽。


    現在.....


    輪不到她說不要,隻要謝九肆要,她就必須配合。


    “九爺......”


    溫漓鳶撤掉頭頂的外套,趴在座椅上扭頭迴謝九肆。


    車子平穩進行,謝九肆的目光令人看不真切,隻是摁在她腰肢上的手開始一寸、一寸的挪動。


    步步落在她敏感的地帶。


    “啊——”


    溫漓鳶被人拽著手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中,提前預料到女人的掙紮。


    “別亂動,傷口裂開你要負責的。”


    溫漓鳶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謝九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細細嗅著什麽,時不時輕輕吻她,像撓癢癢一樣。


    沒有什麽過分的動作,但是溫漓鳶見人這樣子內心卻是更怕了。


    什麽都不敢多說,溫漓鳶溫順靠在男人的懷中,一點掙紮也沒有。


    扶在男人胸膛的指尖似乎染上點濃稠的粘膩感,稍稍一思索想到了什麽。


    溫漓鳶巴不得疼死他。


    故意挪了下身子,手掌使勁兒摁在男人傷口上,成功聽到男人隱忍的悶\/哼聲,溫漓鳶隱在陰影的唇角冷扯了下。


    “嘶——”


    “故意的?”


    謝九肆將人手拿開,將車內的燈光打開。


    溫漓鳶瑩白的手掌上一片鮮紅的血液,謝九肆眉梢輕挑,睨人的目光涼涼的,人的背脊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對上男人的視線,溫漓鳶神色不躲不閉,睜眼說瞎話。


    “對不起,是不是很疼?”


    麵上隱隱有擔憂之色,謝九肆漆黑眸子看人,眸色逐漸晦澀漸深。


    拇指指腹意外溫柔的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了人的耳後。


    隨後,微伏低身子,溫熱話帶著涼冷意,“寶貝,你最好是真的擔心。”


    口吻似是帶著輕佻的意味,溫漓鳶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等她說什麽,謝九肆深邃、銳利的冷眸寸寸落在清麗的瞳孔中,撿起地毯上掉落的白色大衣,拾起女人的手掌擦拭,將人手指一根、一根握起。


    隨後將上麵的粘稠,猩紅的血液一點點擦拭幹淨。


    如果謝九肆麵上的笑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話,她身上的寒涼估計會少一點,但是謝九肆麵上那種冷噤襟的悍利,讓她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都做不到。


    在謝九肆這種人麵前演戲還真是考驗心態。


    “九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溫漓鳶手指被人拉直,仔細到連骨節間的血液都擦拭幹淨。


    謝九肆聽到這話沒出聲,淡定將髒汙的衣服瞥到一邊。


    同一時間,倏地,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後脖頸將她拉近。


    “欺騙我的代價可不小,你要乖點,不然.....”


    男人眉眼冷下去,大拇指指腹從後頸捏住她的頸部動脈。


    感受著女人頸部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扣人心弦。


    謝九肆幽涼、悍利的目光落在溫漓鳶瑩白的脖頸上,隨後又落在女人的豔麗靡麗的眉眼上。


    溫漓鳶24歲,他尚且還記得這女人23歲第一次提出包養他時那囂張的麵孔。


    溫漓鳶現在這般溫順,跟當時的人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拔了刺的刺蝟,沒了自保的能力,所以刻意的收斂起自己囂張的性子。


    他期待她再次囂張的樣子。


    溫漓鳶的美是帶著攻擊性的骨感美,狐狸眼勾人,遠山黛眉描繪她出眾的眉峰。


    眼窩微深,鼻根稍挺鼻尖都攜帶著魅意。


    櫻唇緋紅,吻上的滋味尤其迷人,肌膚瑩白如雪,猶如冬日的碎瓊玉石。


    謝九肆細細描繪溫漓鳶的麵容。


    這人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狐狸。


    隻要給她機會,她是不會給別人活路的。


    不過.....


    這樣才好玩不是,本就是一場遊戲,雙方都要極盡籌碼。


    那才夠有味。


    “不然,你會被我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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