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端(中)
【綜英美】都給我撒手！ 作者：阿咕咕咕的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圖弄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隻比娜塔莉小了一歲。
他有點營養不良，但是洗幹淨臉後發現他其實有一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睛，配上那一頭金燦燦的小卷毛，簡直可以說是人間洋娃娃了。
院長媽媽說是在一個夜晚從垃圾場將他帶迴來的，為此還負了傷——一根插在頭發上的叉子，據說那時圖弄是用叉子和流浪狗搏鬥搶食來著。
怎麽說呢，其實隱約知道院長媽媽不是什麽普通人，但是娜塔莉盯著被拔下來的叉子還是有點敬佩這份心性的：
不是所有人的發量都能支撐住金屬叉子的啊！
***
你的重點是這個！？
還有，院長媽媽你的隔灰識人技能是不是有點厲害。
*****
圖弄到達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裏了，那個假笑著的女人頭頂著他的叉子和一個紅發少女說了些什麽就準備領著他去洗漱了，留一個長得特別好看，感覺看著那張精致小臉蛋就能聽見之前偶爾路過的教堂裏傳出的聖歌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獨自在客廳。
實際上是準備偷溜出去跑酷但被堅持守株待兔的尤雅抓住的娜塔莉：...我這個年紀睡不著很正常！
垃圾街出身的圖弄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被叫做院長媽媽的陌生女人，但是小孩子的力氣實在是比不上成年人，他隻好先選擇妥協和她迴來，準備之後再找時間離開。
他也實在不相信哥譚還有好心人去收留垃圾街的流浪兒童，就算是遠近聞名的韋恩孤兒院他也不信。
然後圖弄就在半夜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頂著一張人間洋娃娃的臉遇到了娜塔莉。
突然轉角碰麵兩人：尷尬
娜塔莉純屬是因為白天整治那群活蹦亂跳的小崽子們花了太多的力氣，再者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來就是餓的快，她隻好偷摸來廚房拿點吃的墊墊肚子，準備明早再拜托尤雅做點夠分量的早點。
沒曾想，剛把吃的拿到手就遇到了一個不安分的。
圖弄就不一樣了，之前在客廳裏由於距離有點遠，他還沒有對娜塔莉的臉有個很清楚的認知，但是他知道他從沒有看到過這麽好看的女孩子，這時在黑夜裏的她好似也在發著光。黑色的長發、紅潤的唇瓣與白皙的皮膚簡直就是大殺器，這樣的美貌衝擊力對於一個不怎樣關注異性的9歲小年輕來說簡直可以說是犯規了。
但是！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圖弄去闖蕩星辰大海的決心！
洋娃娃般的小男孩以一種堅決的、毅然決然的姿態昂首從娜塔莉旁邊走過，那種毫無留戀的的神情有著“不用說再見”的乖張。
娜塔莉：這小孩什麽毛病，敢在我麵前溜？
事實證明，圖弄不僅敢，還十分理直氣壯。
可惜，新來的小男孩並不知道娜塔莉的威名，所以在他被領著後衣領摔進柔軟的沙發上的時候乖張的表情甚至都沒有收斂：
“what the hell...”
“年輕人，我介意你注意你的措辭。”
娜塔莉一直都是禮貌用詞派的擁護者，
“還有，現在是乖寶寶的睡覺時間。”
一直在垃圾街生存的圖弄隻認為自己是一時大意，他敏捷地從沙發上翻身，一個高抬腿直衝小姑娘的麵門，他已經從美貌的衝擊力裏緩過勁來了，現在隻剩下被看似柔弱的小女孩一下掀翻的惱怒：
“別以為你是女孩子我就會手下留...嗷！放手！！”
娜塔莉無奈地躲過攻擊，快狠準地捏住圖弄的肉肉的耳垂，感歎小孩子還真是皮膚好的同時手下用力一扭，
“聽著，圖弄是吧，別這樣喊，我自己用多少力我清楚的，沒有這麽疼，也別裝可憐。這麽晚了你得迴去好好休息，有什麽訴求等太陽升起之後和尤雅和院長媽媽好好談談好嗎？”
圖弄捂著自己的耳朵，連帶著女孩的手都被自己收納於掌中，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應該在發紅了。
“放手？不不不，現在我放手的話你會跑的。”
圖弄感覺自己快憋不住臉紅了。
“不會跑的。”
小男孩漂亮的臉上都是不服氣，但語氣卻莫名軟下來了，
“你先放開我......”
娜塔莉充耳不聞，輕鬆地一手揪著圖弄，一手還能平穩的端著立著牛奶杯的曲奇盤子，一幅神憫世人的超俗模樣看著他，“那你一定是餓了。”
“我才不餓。”
之前那位紅發少女給他拿了小蛋糕和果汁，味道是他從未嚐過的好，
“你放手，我立馬迴房間。”才怪。
娜塔莉才不理他，這種小伎倆亞克力都不會信。
“哦，天哪，我差點忘了介紹我自己，我是娜塔莉。”
“額，嗨，娜塔莉...其實....”
“快吃點曲奇餅吧，這可是尤雅的秘方！”
“能不能聽我說話啊！唔！！！”
圖弄嘴裏突然被娜塔莉塞【滿了曲奇餅，這讓他說話十分艱難，但畢竟是珍貴的食物，所以他還是努力吃完了香香脆脆的小餅幹，之後他豔紅的舌尖就劃過了擦拭過嘴角的拇指和食指，這才發現娜塔莉已經放開了他。
娜塔莉還是那副故意的話劇聲調：
“嗷親愛的！不要去嘬手指！上麵不知道會不會有鼻涕蟲的鼻涕呢！”
“......要你管。”
圖弄又試圖從側麵突擊，但發現女孩的站位十分巧妙，能夠將他突破的位置全部擋住，
“我有不能待在這裏的理由。”
可不能讓垃圾街的那群混蛋知道自己還有講道理的一天，圖弄癱著一張臉繼續：
“你知道垃圾街嗎，就是外城區那一塊，我不知道那位院長媽媽怎麽會到那裏去。”
男孩左右豎起兩根手指在腦袋旁邊彎曲給娜塔莉看【1】，
“但是我不留在這裏是為你們好，那群惡心的鬣狗會自己跟著味來找麻煩的。”
娜塔莉當然知道“垃圾街”，前幾天亞克力他們去過那裏當義工，不過隻聽說那裏的人們很熱情，完全想象不出來圖弄說的鬣狗樣。
不知道是誰在試圖欺騙可愛的娜塔莉。
趁著娜塔莉鼓臉嘀嘀咕咕時，圖弄一個側滾翻快速走位就衝出了大廳，徒留娜塔莉在後麵目瞪口呆。
娜塔莉：......？
娜塔莉：幾步路的事這孩子打滾幹什麽玩意？
****
圖弄的蛇皮走位成功讓他跨出了孤兒院的大門。
然後他就被突然出現的娜塔莉拎住了命運的後勃頸。
圖弄：我都已經不驚訝了，真的。
可惡的是，娜塔莉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話劇調：“哦我的小可憐，一條街都沒有過去呢……”
還沒等圖弄進行反駁，他就看見孤兒院對麵街的圍牆上一下彈出了一、二、三、四、五，五個綠毛小腦袋，估計還在變聲期的幾個小公鴨驚喜喊道：
“圖弄！是你嗎？你拿到錢了嗎？”
圖弄有點不敢抬頭。
垃圾街是哥譚外城區的“招牌景點”，裏麵什麽人都有，由一些孩子組成的“盜竊團”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年輕、狡猾，得手一個就立馬見好就收，所以他們沒吃過什麽苦頭。圖弄就是其中一員，他能打能跑，模樣又長得好，不知情的大人們本能地會更加親近、相信他，畢竟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孩子從身邊路過時人們不會升起多大的警戒心。“圖弄！別發呆了！你旁邊是誰？”
幾個綠毛小腦袋在牆頭一晃一晃的，焦急地等著院門口的男孩迴話，
“快點走吧！馬上瑪格警官會巡邏到這裏了！”
“......”
圖弄還是低著頭的姿勢，夜晚昏暗的路燈在他的臉上照出斑駁的光影，這讓他好看的藍眼睛好似蒙上了灰紗，
“娜塔莉，快走吧，我是不是說過我不是好人......”
“不，你沒有說過，但是我希望你之後可以和我講一講。”
娜塔莉開始活動筋骨，準備來個宵夜前的小運動。
男孩聞言正準備抬頭，就聽見牆角那邊撲通撲通五聲響，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香香軟軟的小手給牽著往孤兒院裏走了。
圖弄懵逼，圖弄迴頭，圖弄震驚。
隻見那五個小綠毛整整齊齊躺屍在牆角的垃圾桶旁邊，還十分羞恥地被擺出了好像是跳水的姿勢！
圖弄：太過驚訝以至於失語。
娜塔莉倒是沒有粉碎年輕懷夢少年三觀的自覺：
“哎呀今天又是拯救了世界和平與美好的一天呢。”
不是，等一下啊！
你一個大腿和人家手臂差不多粗的家夥是怎樣在幾秒鍾之內撂倒那麽多人的啊！？
還有！你懷疑一下我啊！你這樣我很沒有存在感啊！！
圖弄知道自己可能栽倒了什麽不得了的人手裏，吐槽也拯救不了自己粉碎的三觀，所以他決定利用顏值優勢，賣賣乖什麽的，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為什麽要摔我啊！還是過肩摔！”
“哦，可你是共犯啊。”
“你不讓我解釋一下嗎！？我好歹剛剛是想悄無聲息走的哦？”
“哦，可你是共犯啊。”
“那你還領我迴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告訴我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應該向前看什麽的嗎！？你為什麽要摔我啊！？”
“哦，可你是共犯啊。”
“......夠了不要再再把句號讀出來了啊。”
“......”
“......你好歹說句話啊！”
小金毛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所以冷酷無情的娜塔莉輕而易舉地阻止了他向上竄的動作。頭上的溫熱好像是從記事起就沒有的感受，他們隻會為了一口早已變質的麵包去讓對方感受自己拳頭的溫度。
但是這樣熱熱的，香香的，好像還帶點牛奶氣息的手心，又代表什麽呢？
圖弄保持呆愣的表情被娜塔莉帶去了大宿舍，裏麵的孩子看起來早已睡熟，他看著她輕手輕腳的幫幾個小女孩蓋好被子，又不輕不重地拍了幾個睡得十分囂張的男孩的額頭，最後把他塞進了曬得軟軟和和的被子裏。
娜塔莉走了，給宿舍所有的孩子留了一條門縫，走廊暖黃的燈光好像都迫不及待地從那條窄小的門縫中擠出來。
很奇怪，他是說很奇怪。
整間屋子好像都是亮的。
他有點營養不良，但是洗幹淨臉後發現他其實有一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睛，配上那一頭金燦燦的小卷毛，簡直可以說是人間洋娃娃了。
院長媽媽說是在一個夜晚從垃圾場將他帶迴來的，為此還負了傷——一根插在頭發上的叉子，據說那時圖弄是用叉子和流浪狗搏鬥搶食來著。
怎麽說呢，其實隱約知道院長媽媽不是什麽普通人，但是娜塔莉盯著被拔下來的叉子還是有點敬佩這份心性的：
不是所有人的發量都能支撐住金屬叉子的啊！
***
你的重點是這個！？
還有，院長媽媽你的隔灰識人技能是不是有點厲害。
*****
圖弄到達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裏了，那個假笑著的女人頭頂著他的叉子和一個紅發少女說了些什麽就準備領著他去洗漱了，留一個長得特別好看，感覺看著那張精致小臉蛋就能聽見之前偶爾路過的教堂裏傳出的聖歌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獨自在客廳。
實際上是準備偷溜出去跑酷但被堅持守株待兔的尤雅抓住的娜塔莉：...我這個年紀睡不著很正常！
垃圾街出身的圖弄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被叫做院長媽媽的陌生女人，但是小孩子的力氣實在是比不上成年人，他隻好先選擇妥協和她迴來，準備之後再找時間離開。
他也實在不相信哥譚還有好心人去收留垃圾街的流浪兒童，就算是遠近聞名的韋恩孤兒院他也不信。
然後圖弄就在半夜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頂著一張人間洋娃娃的臉遇到了娜塔莉。
突然轉角碰麵兩人：尷尬
娜塔莉純屬是因為白天整治那群活蹦亂跳的小崽子們花了太多的力氣，再者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來就是餓的快，她隻好偷摸來廚房拿點吃的墊墊肚子，準備明早再拜托尤雅做點夠分量的早點。
沒曾想，剛把吃的拿到手就遇到了一個不安分的。
圖弄就不一樣了，之前在客廳裏由於距離有點遠，他還沒有對娜塔莉的臉有個很清楚的認知，但是他知道他從沒有看到過這麽好看的女孩子，這時在黑夜裏的她好似也在發著光。黑色的長發、紅潤的唇瓣與白皙的皮膚簡直就是大殺器，這樣的美貌衝擊力對於一個不怎樣關注異性的9歲小年輕來說簡直可以說是犯規了。
但是！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圖弄去闖蕩星辰大海的決心！
洋娃娃般的小男孩以一種堅決的、毅然決然的姿態昂首從娜塔莉旁邊走過，那種毫無留戀的的神情有著“不用說再見”的乖張。
娜塔莉：這小孩什麽毛病，敢在我麵前溜？
事實證明，圖弄不僅敢，還十分理直氣壯。
可惜，新來的小男孩並不知道娜塔莉的威名，所以在他被領著後衣領摔進柔軟的沙發上的時候乖張的表情甚至都沒有收斂：
“what the hell...”
“年輕人，我介意你注意你的措辭。”
娜塔莉一直都是禮貌用詞派的擁護者，
“還有，現在是乖寶寶的睡覺時間。”
一直在垃圾街生存的圖弄隻認為自己是一時大意，他敏捷地從沙發上翻身，一個高抬腿直衝小姑娘的麵門，他已經從美貌的衝擊力裏緩過勁來了，現在隻剩下被看似柔弱的小女孩一下掀翻的惱怒：
“別以為你是女孩子我就會手下留...嗷！放手！！”
娜塔莉無奈地躲過攻擊，快狠準地捏住圖弄的肉肉的耳垂，感歎小孩子還真是皮膚好的同時手下用力一扭，
“聽著，圖弄是吧，別這樣喊，我自己用多少力我清楚的，沒有這麽疼，也別裝可憐。這麽晚了你得迴去好好休息，有什麽訴求等太陽升起之後和尤雅和院長媽媽好好談談好嗎？”
圖弄捂著自己的耳朵，連帶著女孩的手都被自己收納於掌中，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應該在發紅了。
“放手？不不不，現在我放手的話你會跑的。”
圖弄感覺自己快憋不住臉紅了。
“不會跑的。”
小男孩漂亮的臉上都是不服氣，但語氣卻莫名軟下來了，
“你先放開我......”
娜塔莉充耳不聞，輕鬆地一手揪著圖弄，一手還能平穩的端著立著牛奶杯的曲奇盤子，一幅神憫世人的超俗模樣看著他，“那你一定是餓了。”
“我才不餓。”
之前那位紅發少女給他拿了小蛋糕和果汁，味道是他從未嚐過的好，
“你放手，我立馬迴房間。”才怪。
娜塔莉才不理他，這種小伎倆亞克力都不會信。
“哦，天哪，我差點忘了介紹我自己，我是娜塔莉。”
“額，嗨，娜塔莉...其實....”
“快吃點曲奇餅吧，這可是尤雅的秘方！”
“能不能聽我說話啊！唔！！！”
圖弄嘴裏突然被娜塔莉塞【滿了曲奇餅，這讓他說話十分艱難，但畢竟是珍貴的食物，所以他還是努力吃完了香香脆脆的小餅幹，之後他豔紅的舌尖就劃過了擦拭過嘴角的拇指和食指，這才發現娜塔莉已經放開了他。
娜塔莉還是那副故意的話劇聲調：
“嗷親愛的！不要去嘬手指！上麵不知道會不會有鼻涕蟲的鼻涕呢！”
“......要你管。”
圖弄又試圖從側麵突擊，但發現女孩的站位十分巧妙，能夠將他突破的位置全部擋住，
“我有不能待在這裏的理由。”
可不能讓垃圾街的那群混蛋知道自己還有講道理的一天，圖弄癱著一張臉繼續：
“你知道垃圾街嗎，就是外城區那一塊，我不知道那位院長媽媽怎麽會到那裏去。”
男孩左右豎起兩根手指在腦袋旁邊彎曲給娜塔莉看【1】，
“但是我不留在這裏是為你們好，那群惡心的鬣狗會自己跟著味來找麻煩的。”
娜塔莉當然知道“垃圾街”，前幾天亞克力他們去過那裏當義工，不過隻聽說那裏的人們很熱情，完全想象不出來圖弄說的鬣狗樣。
不知道是誰在試圖欺騙可愛的娜塔莉。
趁著娜塔莉鼓臉嘀嘀咕咕時，圖弄一個側滾翻快速走位就衝出了大廳，徒留娜塔莉在後麵目瞪口呆。
娜塔莉：......？
娜塔莉：幾步路的事這孩子打滾幹什麽玩意？
****
圖弄的蛇皮走位成功讓他跨出了孤兒院的大門。
然後他就被突然出現的娜塔莉拎住了命運的後勃頸。
圖弄：我都已經不驚訝了，真的。
可惡的是，娜塔莉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話劇調：“哦我的小可憐，一條街都沒有過去呢……”
還沒等圖弄進行反駁，他就看見孤兒院對麵街的圍牆上一下彈出了一、二、三、四、五，五個綠毛小腦袋，估計還在變聲期的幾個小公鴨驚喜喊道：
“圖弄！是你嗎？你拿到錢了嗎？”
圖弄有點不敢抬頭。
垃圾街是哥譚外城區的“招牌景點”，裏麵什麽人都有，由一些孩子組成的“盜竊團”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年輕、狡猾，得手一個就立馬見好就收，所以他們沒吃過什麽苦頭。圖弄就是其中一員，他能打能跑，模樣又長得好，不知情的大人們本能地會更加親近、相信他，畢竟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孩子從身邊路過時人們不會升起多大的警戒心。“圖弄！別發呆了！你旁邊是誰？”
幾個綠毛小腦袋在牆頭一晃一晃的，焦急地等著院門口的男孩迴話，
“快點走吧！馬上瑪格警官會巡邏到這裏了！”
“......”
圖弄還是低著頭的姿勢，夜晚昏暗的路燈在他的臉上照出斑駁的光影，這讓他好看的藍眼睛好似蒙上了灰紗，
“娜塔莉，快走吧，我是不是說過我不是好人......”
“不，你沒有說過，但是我希望你之後可以和我講一講。”
娜塔莉開始活動筋骨，準備來個宵夜前的小運動。
男孩聞言正準備抬頭，就聽見牆角那邊撲通撲通五聲響，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香香軟軟的小手給牽著往孤兒院裏走了。
圖弄懵逼，圖弄迴頭，圖弄震驚。
隻見那五個小綠毛整整齊齊躺屍在牆角的垃圾桶旁邊，還十分羞恥地被擺出了好像是跳水的姿勢！
圖弄：太過驚訝以至於失語。
娜塔莉倒是沒有粉碎年輕懷夢少年三觀的自覺：
“哎呀今天又是拯救了世界和平與美好的一天呢。”
不是，等一下啊！
你一個大腿和人家手臂差不多粗的家夥是怎樣在幾秒鍾之內撂倒那麽多人的啊！？
還有！你懷疑一下我啊！你這樣我很沒有存在感啊！！
圖弄知道自己可能栽倒了什麽不得了的人手裏，吐槽也拯救不了自己粉碎的三觀，所以他決定利用顏值優勢，賣賣乖什麽的，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為什麽要摔我啊！還是過肩摔！”
“哦，可你是共犯啊。”
“你不讓我解釋一下嗎！？我好歹剛剛是想悄無聲息走的哦？”
“哦，可你是共犯啊。”
“那你還領我迴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告訴我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應該向前看什麽的嗎！？你為什麽要摔我啊！？”
“哦，可你是共犯啊。”
“......夠了不要再再把句號讀出來了啊。”
“......”
“......你好歹說句話啊！”
小金毛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所以冷酷無情的娜塔莉輕而易舉地阻止了他向上竄的動作。頭上的溫熱好像是從記事起就沒有的感受，他們隻會為了一口早已變質的麵包去讓對方感受自己拳頭的溫度。
但是這樣熱熱的，香香的，好像還帶點牛奶氣息的手心，又代表什麽呢？
圖弄保持呆愣的表情被娜塔莉帶去了大宿舍，裏麵的孩子看起來早已睡熟，他看著她輕手輕腳的幫幾個小女孩蓋好被子，又不輕不重地拍了幾個睡得十分囂張的男孩的額頭，最後把他塞進了曬得軟軟和和的被子裏。
娜塔莉走了，給宿舍所有的孩子留了一條門縫，走廊暖黃的燈光好像都迫不及待地從那條窄小的門縫中擠出來。
很奇怪，他是說很奇怪。
整間屋子好像都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