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把大家請上大船。”


    “諸位大人,在七殿下殺迴來之前,就委屈待在船上。”


    此時,大家都理解了七殿下的良苦用心,不由感慨。


    “七殿下仁慈,在殺迴來之前,還想著我們這些大臣的安危,明君啊!”


    “七殿下英明!”


    “……”


    眾大臣紛紛讚揚稱頌。


    那些原本跟著林輝效忠楚天的,此時揚眉吐氣,覺得跟緊了七殿下,就有了未來。


    那些半道上跟著林輝準備效忠七殿下的,此時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


    林輝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說道,“大家要約束自己的家人,若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連累了大家,甚至連累了水師營,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不講情麵!”


    林輝原本也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平常的時候,掩蓋了一身的戾氣。


    此時,橫眉冷對,令那些膽小的文臣,頓時一哆嗦。


    “大將軍放心,大家都是忠於大楚,忠於七殿下的,既然聚在一起,那就同仇敵愾,共同麵對一切!”


    “大將軍放心,我們誓死效忠七殿下!”


    “對,誓死效忠七殿下!”


    ………………


    霍都上朝的時候,看到下麵的大臣,三三兩兩,根本看不到眼裏了。


    看了一眼,除了常常在他麵前晃悠的林輝沒來,就連平日裏和林輝走得近的的大臣,一個都看不到了。


    “林大將軍怎麽沒來?”


    “迴皇上,林大將軍昨天接了皇上的旨意,征調大軍,恐怕現在正忙著!”


    霍都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他不認識。


    想必是個小官,以前他來京都不多,隻認識幾個身份顯赫的大臣,像這種放在人群裏都不顯眼的人,他根本沒心思結交。


    而眼下,他卻要依仗這幾個人,才能坐在朝堂上。


    頓了頓,霍都問道,“刑部尚書顧長青怎麽也沒來?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來了?”


    下麵沒人迴答。


    這個問題,不落實到實處,誰敢隨便迴話。


    霍都見沒人迴話,頓時就怒了。


    “來人,傳顧長青來見朕!”


    “是!”站在下麵的金甲武士,連忙應聲出去。


    沒一會,鏗鏘的聲音傳進來。


    金甲武士報到,“皇上,顧長青並不在刑部。”


    “屬下去了顧大人的府上,發現顧家人去府空。”


    霍都擰緊了眉頭,“人去府空?他能去哪裏?”


    金甲武士默不作聲。


    他又不是顧長青的跟屁蟲,他怎麽知道顧長青一家去了哪裏。


    “刑部的人呢?都幹什麽去了?都沒看到顧長青?”


    “迴皇上!”金甲武士說道,“刑部的人說了,顧大人昨天退朝之後,就沒去刑部!”


    霍都眼珠子一轉,緊接著下令,“去找林大將軍,讓林大將軍派人查找顧長青的下落!”


    “是!”


    “另外,派人去刑部,把郭淮給朕押過來!”


    “是!”


    金甲武士出去,霍都冷冷的睨著下麵的幾個大臣。


    幾個大臣,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早知道這樣,他們今天也不來上朝。


    在萬分忐忑中,金甲武士再次迴來稟報。


    “啟稟皇上,郭淮已經不在刑部牢房,獄卒說,昨天夜裏,顧大人派人帶走了!”


    霍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顧長青把郭淮帶到哪裏去了?快去查!”


    “是!”


    緊接著,前去找林輝的金甲武士也迴來了。


    “啟稟皇上,林大將軍沒在府上,街上的老百姓傳言,說林大將軍,一大早就帶著大軍征討蠻荒去了!”


    霍都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麽快就集合了隊伍?


    既然出征,怎麽不讓他這個皇上前去踐行?


    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而此時的大街上,流傳著這樣一個版本。


    七殿下在蠻荒集結了大軍,不日就要殺迴京都。


    到時候,恐怕霍都會殺光京都所有的百姓。


    但凡有親朋好友的,趕緊出城去躲避。


    那些從朝堂上迴家的官員,自然也聽到了這個版本。


    到底何去何從,大家聚集在大街上。


    事到如今,他們算是想明白了,林輝根本不是征討七殿下去了,而是投奔。


    昨天有官員要投靠林輝,他們還極盡嘲諷。


    如今看來,他們完全錯了。


    該走的,全都走了。


    他們留下來,除了被霍都殺死,就是等著七殿下殺迴來,被七殿下所殺。


    迴到府上,無不戰戰兢兢。


    也有腦子清新的。


    大不了掛冠而去,隱居鄉野,苟且偷生。


    到了下午,京都的大街上,已經擠滿了人。


    大家攜家帶口,舉家離開京都。


    等霍都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早朝上,何謙站在最前麵。


    按說何謙不過是個三品官,根本沒站在前麵的資格。


    誰讓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全都跟著林輝走了。


    後麵的小人物,有攀附林輝的,也有偷偷去了鄉下的。


    總之,能站在這裏,都是無處可去,鐵了心要效忠霍都的。


    霍都看了一眼一天不如一天的朝堂,冷著臉問道,“人都去了哪裏?”


    何謙站了出來。


    “皇上,滿朝文武,現在就剩我們幾個了,皇上有什麽事,吩咐我們幾個即可!”


    聲音裏,滿是悲涼。


    他當初跟在崇明帝身邊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也曾野心勃勃。


    可現在,他什麽都沒了。


    沒有了名聲,沒有了未來。


    說不定哪天,項上人頭都沒了。


    他已經把家裏上上下下送到夫人的娘家去了,等京都風波過去,何去何從,再做安排。


    霍都直了直腰,問道,“京都的防守,現在是誰負責?”


    “迴皇上!”


    何謙做足了功課。


    既然選擇了霍都,那就得知道霍都想要知道的一切。


    “以前是秦澤秦將軍負責。”


    “秦澤秦將軍去了燕山之後,是秦澤身邊的副將方明統領全軍。”


    方明?


    霍都想起來了。


    名字聽著是個好名字,隻是,那個人不咋地。


    “來人!”


    金甲衛士站出來,“皇上!”


    “傳方明將軍覲見!”


    “是!”


    沒一會,方明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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