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天一行決定離開落日城,前去邊城。


    亂石崗傳來的消息,沒發現有人走出亂石崗。


    跟著胡懷信的人,傳迴的消息,說胡懷信一直在亂石崗附近轉來轉去,並沒有繞道離開的意思。


    這樣的話,落日城這邊,暫時沒有來自霍都的威脅。


    楚天正要和汪君澤告辭離開,汪君澤便派了士兵來請。


    原來,邊城的黃琅派了人來落日城購買糧草。


    趁此機會,汪君澤和楚天商議決定,楚天他們混在押運糧草的隊伍裏,混進邊城。


    汪君澤說道,“每年,黃琅都會派人來落日城購買糧草,數量足以供給十萬大軍的用量。”


    “隻不過,每年都是分成多次購買,像今年這樣,一次性購買十萬大軍的糧草,還是第一次。”


    陸惠寧就在旁邊,問道,“會不會是黃琅也起了別的心思,想要帶兵殺進京都,去和霍都爭搶皇位?”


    楚天擰緊了眉頭,說道,“若真的如此,百姓就會遭殃,我們一定要把黃琅的想法,殺死在萌芽狀態。”


    “更何況,黃琅欺壓百姓,不得民心,我們一舉拿下黃琅,不隻是得到了邊城,還能為當地百姓除掉一個禍害!”


    此時,汪獅跑進來,說道,“七殿下!父親!黃琅的人,拒絕我們押送糧草!”


    說完,看著楚天。


    以往,黃琅的人來購買糧草,都是付一半的定金,汪君澤這邊幫忙負責押送糧草,迴來的時候,把剩下的購買糧草的銀子帶迴來。


    汪君澤也看著楚天,莫不是黃琅已經察覺到七殿下的行蹤?


    怕七殿下幾個混在其中?


    楚天問道,“汪城主,黃琅購買糧草的銀子可給足了?”


    汪君澤一聽,連忙說道,“我知道怎麽做了!”


    朝汪獅擺擺手,說道,“走!”


    汪君澤騎馬和汪獅到了西城門。


    汪虎,汪豹,汪彪幾個,正帶著一隊士兵和黃琅的副將卞夏刀兵相對。


    汪君澤到了,卞夏手上的镔鐵雙節棍才收起來,朝著汪君澤質問,“汪城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攔住我們的去路,這算怎麽迴事?”


    “哈哈!”汪君澤打個哈哈,說道,“他們隻是怕卞副將拿走了糧草,沒有了銀子,並沒有別的想法。”


    “汪城主這是什麽意思?”卞夏擰著眉頭問道。


    這幾年,邊城和莽荒的惡勢力勾結,隻要是和邊城不對付的,都遭到了黃琅的報複。


    落日城之所以安然無恙,除了邊城需要從落日城購買糧草之外,汪君澤的幾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且武藝高強,也讓黃琅忌憚。


    卞夏卻不以為然,隻是幾個胎毛未退的小崽子而已,怕他個球。


    這次前來購糧,不隻是數量巨大,且帶的銀子,還沒有往常的十分之一,說是白白拿走了糧草,也不為過。


    事實上,黃琅也正是打了這樣的算盤。


    一次性把十萬大軍的糧草拿到手上,然後,依仗霍都的勢力,賴掉汪君澤的糧草銀子。


    卞夏正是奉了黃琅的命令,才敢肆無忌憚的拒絕汪君澤的人,跟去邊城取糧草銀子。


    汪君澤騎馬擋在糧草車隊的前麵,淡淡的說道,“沒什麽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看了一眼瞪著雙眼,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卞夏,說道,“來人,把糧草收迴!”


    卞夏一聽就火了。


    “汪君澤!你敢拒絕和我們邊城的生意?”


    手上的雙節棍,直接朝著汪君澤砸過來。


    卞夏原本是蠻荒的一個小霸王,因為得罪了蠻荒之主燕南天,逃出蠻荒,投靠了黃琅。


    此時,拿出在蠻荒的那股子不要命的霸王做派,想要給汪君澤一個下馬威。


    “怎麽?你還想強迫城主把糧草白白送給你們不成?”卞夏的耳邊,不溫不火的聲音,令卞夏膽寒。


    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過有人站在身邊卻沒有發覺的事。


    這隻能說明,來人的功夫高出他許多,可以說深不可測。


    更令卞夏膽寒的,來人捏住了他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響。


    卞夏的手腕被捏斷,手上的镔鐵雙節棍掉下來,直接砸在腳麵上。


    手腕上的疼痛,加上腳背上的劇痛,令卞夏一下子跳起來。


    “啊!……”


    迴頭間,楚天唇角勾著一絲嘲諷,兩眼睨著他。


    汪君澤離開,楚天就帶著幾位皇子妃,跟在後麵。


    連同陸無雙也穿了士兵的服飾,混在其中。


    卞夏一聲驚叫,卞夏身後帶來的士兵,立馬抽出腰間的彎刀,朝著楚天圍過來。


    楚天順手奪過衝在最前麵士兵的彎刀,用上內力,朝著後麵的士兵砍去。


    刀鋒上灌注了內力,一刀下去,倒下一片士兵。


    汪獅和汪虎,汪豹,汪彪,兄弟四人正憋著一股氣。


    見楚天動了手,且一下子幹掉一大片。


    汪獅連忙招唿幾個弟弟,“快動手!”


    可不能讓七殿下一個人把人都殺光了!


    兄弟四個,一起衝過去。


    這四兄弟來的時候,也帶了兵馬,此時,全都圍了過來。


    卞夏跳起來喊疼的功夫,手下全部被殺的幹幹淨淨。


    卞夏轉過身,看到的,就是落日城的士兵正在他帶來的士兵服飾上擦拭刀上的鮮血。


    卞夏頓時感到脖子發涼,頭皮發麻。


    雙膝一軟,跪在汪君澤的腳下,“汪城主饒命!”


    汪君澤已經下了馬,晃著空蕩蕩的袖筒,站在卞夏麵前,說道,“卞副將!”


    “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我們多年的交情,我可以把糧草讓你帶走,可我落日城幾萬口子人,我怎麽交代?”


    卞夏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說道,“都是兄弟的不是,請汪城主看在以往的交情上,饒了兄弟這一迴!”


    楚天在旁邊說道,“饒你可以,還是老規矩,我們的人,跟著去拿銀子!”


    卞夏一聽,他不用死,立馬就精神了不少,隨口應聲,“是!就按汪城主說的辦!”


    在卞夏看來,隻不過是死了幾個當兵的,隻要他能迴去邊城,糧草能帶到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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