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特殊情況,讓屬下處理。即便是到了非動手解決的時候,七殿下和皇子妃們,隻管自己走自己的,一切善後的事,都有屬下負責。”


    楚天見申優是個有擔當的,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麽。


    到了半道上,誰知道能發生何事。


    申優能處理的,交給申優。


    申優處理不了的,那就隻能自己解決了。


    楚天點頭說道,“行,申將軍自己安排即可。”


    申優見楚天幾個鎮定自如,沒有一絲慌亂的樣子,不像是麵臨霍都的追兵,簡直就像是結伴走親訪友的模樣,從心底佩服七殿下和幾位皇子妃。


    單是這一份鎮定,就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就連他這個在軍營裏混了十幾年的男子,都比不上幾位皇子妃。


    更別說和老神在在的七殿下相比了。


    無形中,楚天的形象在申優的心目中樹立起來。


    這樣的七殿下,才是他要效忠的主子。


    申優施禮退下。


    林楓晚這邊叮囑大家,說道,“我們上了岸,要提高警惕,不隻是要提防霍都的追兵,連同申優的士兵,都是我們要防範的。”


    “包括申優,我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申優會不會出賣他們。


    幾位皇子妃連忙應下,攥緊了大砍刀。


    楚天也叮囑道,“我們跟在申優他們的後麵,大皇嫂和三皇嫂走在最前麵,另外幾位皇嫂走中間,我來斷後。”


    大家都知道,林楓晚這幾天的功力突飛猛進,陸惠寧的功夫原本是幾個人中最高強的,即便是申優的人突然發難,這兩個人也能對付。


    楚天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測,斷後再合適不過。


    楚天已經收了幾位皇子妃不方便攜帶的東西,連同先前擺放在船頭的桌案和凳子,全部召進空間裏。


    總之,船上看起來,就像是他們來之前的樣子。


    他們要是不再上船,任憑有人上船查看,也找不出他們曾經待過的蛛絲馬跡。


    一切準備好,眼看著船到了碼頭。


    碼頭上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站崗的士兵。


    申優再一次跑來,“七殿下,我們到了!若是路上有事情發生,七殿下隻管和諸位皇子妃逃走,不用管我們。”


    申優也看到了碼頭上的士兵。


    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事情。


    他不確定那些士兵是不是衝著七殿下一行來的。


    他既然接到了大都督的命令,要他保護七殿下,那他就是豁出命來,也得保證七殿下的安全。


    楚天沒說話,隻是微微頷首。


    他可以一走了之,他走後,申優怎麽辦?李誌怎麽辦,水師營怎麽辦?


    他還指著李誌給他創立水軍團,說什麽李誌不能有事。


    申優率先踏上跳板,一步步逼近站崗的士兵。


    四個站崗的士兵,打著哈欠擋住了申優的去路。


    “什麽人?幹什麽的?”


    申優指了指衣領上麵的標記,“各位弟兄,我們是水師營的,上岸采辦補給,還請弟兄們行個方便!”


    “水師營的?”對麵的士兵掀了一下眼皮,“這麽多人上岸采辦補給?知道的是采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上岸打劫呢。”


    頓時,幾個士兵圍了上來,“油水一定不少吧?”


    “你們以前可是皇帝的水上禁軍,軍餉也一定比我們的多不少吧?”


    “我們在北漠拚命守護邊境,保護你們,你們在這水鄉養的白白胖胖,享清福啊?”


    一個士兵幹脆直接說道,“我們是當今皇上的嫡係部下!你們雖然歸順了皇上,說起來和我們也不是一家人,想從這裏過去,……”


    手上做出一個拿銀子的手勢。


    打劫啊?


    他們以前可都是橫著走的,不管到哪裏,憑著水軍的招牌,任何人對他們恭恭敬敬。


    張老三幾個哪裏受過這樣的擠兌,倉朗朗,亮出腰間的兵刃。


    “奶奶的!要銀子沒有!要頭有一顆!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走了!”


    “嘿!……”站崗的士兵也火了。


    他們守護北疆大漠的時候,這幫小子在船上吃香的喝辣的,他們現在得勢了,不就截幾個銀子花花?


    還想和他們動手?


    也不看看馬王爺幾隻眼!


    “弟兄們,抄家夥!”


    申優一看,還沒怎麽滴,這就打起來了?


    這要是以前,他可誰都不怵。


    今天不同於往日,七殿下一行的安全最重要。


    申優連忙攔在中間,“誤會,大家都是誤會。”


    轉過頭命令張老三幾個,“把刀收起來!”


    隨後摸出一塊銀子,足有二十兩,陪著笑臉,說道,“弟兄們站崗辛苦了,這點茶水銀子,請兄弟們收下。”


    為首的一個士兵,斜著眼看了申優手上的銀子一下,冷笑一聲。


    “哥幾個在北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習慣了,不稀罕隻夠幾杯茶水的散碎銀子!”


    言下之意,是要申優拿出更多的銀子出來買路。


    申優的身上除了這塊銀子,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準備采辦給養用。


    他拿出一百兩的銀票,這幾個士兵肯定不會給他找迴去幾十兩。


    他不能把弟兄們的飯錢給了這幾個士兵。


    想了想,轉身朝著張老三幾個說道,“弟兄們身上有帶著銀子的,拿出來給這幾位兄弟湊個酒錢。”


    申優下令,就算張老三幾個不情願,也隻好照辦。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憋著一口氣,正要往出拿銀子,誰知道,對麵的士兵不幹了。


    “你們幾個,羞臊誰呢?給老子湊酒水銀子?把老子當乞丐打發呢?”


    “滾迴你們船上,喝西北風去吧!”


    “留著銀子,買棺材板呢?”


    張老三幾個哪裏受過這等的窩囊氣,看一眼申優。


    申優也是滿臉的怒氣,憋得都要爆炸了。


    “敢問弟兄們是那一部分的?”楚天突然出現在申優身後,朝著站崗的士兵問話。


    士兵上下打量楚天一眼,“誰的褲子破了,漏出你個……”


    後麵的話,被楚天的拳頭砸在了肚子裏。


    楚天原本隻是想知道這些士兵是誰的人,沒想到出口就罵人。


    楚天能慣著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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