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聽你吩咐。”嚴銘聲看著沈婉,臉上笑得越發迷人。


    沈婉勾著唇想了想,目光落在許江藝那雙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指上:“那就把她的指甲拔了吧。”


    還沒暈過去的許江藝,在聽到沈婉這番話身子徹底軟了下去,仿佛跌入了冰窖一般。


    她快要瘋了!


    這個時候許江藝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原本看著沈婉柔柔弱弱的樣子,不過就是個不諳世事天真的大小姐。


    且在他們圈子中傳的也是那樣,不是說她被家裏保護的很好,甚至都很少出來交際,就是個天真的小白兔。


    怎麽能想到這麽狠的折磨人方法。


    一想到十指連心要被生生拔指甲的痛,許江藝硬生生的給嚇暈過去了。


    “嘴巴捂住,一會痛醒,可太吵了。”


    沈婉擺了擺手,看著許江藝暈過去,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幾個保鏢立馬按照沈婉所說的,將許江藝的嘴巴捂住,找來簽字,將她的十個指甲硬生生拔了下來。


    就連一邊的鄧尋看著都不忍直視。


    等到做完這一切,保鏢將半死不活的許江藝帶走。


    沈婉也終於可以繼續休息。


    鄧旬和嚴銘聲從病房出來,他實在沒有忍住,站在病房門口就問:“她平時跟個小白兔似的,竟然能做出這麽狠的事情。”


    “你確定這種女人你真的要喜歡?”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嚴銘聲站在那低聲笑著,悠哉悠哉的開腔:“花瓶小爺我見多了,這種黑心的小白兔才有意思。”


    他伸手拍了拍鄧尋了肩膀:“更何況,她什麽樣,我都會喜歡。”


    嚴銘聲雙手插兜,衝她擺了擺手:“迴去吧,我要給我的未婚妻買飯去了。”


    “真是個瘋子。”


    鄧尋壓低聲音暗暗吐槽。


    隨後轉身看了下身後緊閉了病房門,目光複雜。


    這遊戲他倒是玩的上癮也不知道,有一天他讓沈婉知道真相是他又該如何麵對。


    一個人待在病房內,沈婉並沒有睡著。


    她在想著許江藝剛剛受折磨的樣子。


    那些折磨她在上輩子被關在精神病院時,也都曾遭受過。


    那是什麽樣的痛,她最清楚。


    沈婉想,在許江藝痛苦求饒時,她心中想的是顧淮景。


    這一次她一定會讓顧淮景將她上輩子受到的苦,全都吃一遍。


    沈婉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等著嚴銘聲給她打飯迴來,卻沒想到先來了不速之客,再看到進來的人的那張臉,沈婉就知道有些人就不該被想。


    一想就出現在她麵前。


    “他就是這麽保護你的?”顧淮景站在病床邊上注視著沈婉眼神像寒冬的夜空,帶著一股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沈婉半靠在病床上,手中捏著手機,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忍不住笑出來:“那也總比哥哥想把我圈禁起來要好。”


    “婉婉。”


    在聽到她這番若有所指的話,顧淮景眸中一抹黑色翻湧,嗓音沙啞:“一定要這麽跟哥哥說話嗎?”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沈婉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應付他,語氣惡劣:“你又何必在這裏繼續虛偽的跟我表演兄妹情?”


    “還是有些話你非想讓我挑明了是嗎?”


    喜歡他這件事情,是他想要極力掩飾,他也因為這件事情而疏遠她,厭惡她。


    這些事情他都做了,何必現在又來關心她?


    是還想要給她希望嗎?


    放在被子中的雙手緊緊攥著沈婉才壓下心中泛著酸意的苦味。


    可惜了,她不會再迷戀他了。


    “父親去世前讓我一定照顧好你,婉婉,別跟我較勁。”


    他走到床前,微微俯身,用手輕撫著她微紅的眼尾,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縈繞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再怎麽樣,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


    上一輩子的事情曆曆在目,沈婉扯著嘴角冷笑。


    這麽溫馨的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是多麽的可笑。


    “我會親自挑選我的家人。”


    沈婉仰起頭,不甘示弱地望著他:“嚴銘聲是我未來選的家人,而你……我不要了。”


    她語氣越發的冷,不帶著絲毫的留戀,仿佛眼前的顧淮景對她來說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嚴銘聲抬著的手一僵,那漆黑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刺痛,他沉默片刻,隨後起身,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了張黑卡放在床頭櫃上:“這是集團這個月的分紅。”


    落在那張銀行卡上,沈婉的目光頓了頓,她嘴角擒著盈盈的笑:“勞煩顧總親自給我送過來。”


    “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顧總提前知道,峰立集團是我們沈家的產業,你隻是個養子,父親去世前隻是交給你代為管理,是因為他知道我無心於公司這些事物,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集團該迴到我這個真正姓沈的人手裏。”


    他微抬眼皮,居然微微笑了:“婉婉,你覺得你能支撐得起偌大的集團嗎?”


    對上他帶著審視的目光,沈婉隻沉默了兩秒,便平靜了下來,“嚴氏的這次策劃案,你不是也一樣覺得我會失敗,我不僅做出來了,還做得極為出彩,你一定很意外吧?我會一點一點從你的手中峰立集團奪迴來。”


    “妹妹,哥哥拭目以待。”


    他嘴角噙著笑,那雙黑眸從她臉上滑過,帶著些意味深長,轉身離開。


    本來沈婉沒什麽大礙,但嚴銘聲擔心她還會有什麽後遺症勒令她住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院。


    直到一周後沈婉才正式出院。


    嚴銘聲到醫院準備接沈婉出院,進了病房裏麵是空無一人。


    人呢?


    “嚴先生,沈小姐一早就自己提前出院離開了,她沒告訴你嗎?”路過的護士看到,趕緊過來提醒他一聲。


    嚴銘聲輕聲嗯了下迴應了護士一聲,轉頭打了沈婉的電話。


    這女人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走。


    還不跟他打聲招唿,真是膽子大了。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便又恢複了沉寂。


    看著手機黑屏倒映著自己的臉,嚴銘聲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她竟然敢掛他的電話?


    嚴銘聲剛要發作,手機滴的一聲收到了一條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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