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和朱元璋在一起了一輩子,對朱元璋的性格可謂是了解到了極點,


    不誇張的說,老朱隻要一撅腚,馬皇後就知道朱元璋要拉什麽,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朱元璋得意洋洋的語氣,也是因為大孫才得意,馬皇後自然也是如此,


    馬皇後含笑道,


    “行了,看給你得意的,咱大孫兒厲害,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朱元璋眉頭一挑,說道,


    “妹子,這可不對,咱大孫總是能讓人出乎意料,不過這事咱大孫辦的咱可不高興,


    等到他迴來之後,咱可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咋能因為老四就深陷險地呢,


    儒家有句話說的好嗎,那叫什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等到咱訓大孫兒的時候,你可別攔著咱啊!”


    馬皇後寵溺的白了朱元璋一眼,


    看看這老朱說的是什麽話,雖然現在跳著腳說要訓斥大孫兒,可真到了大孫兒站在他麵前的那一刻,老朱還指不定怎麽稀罕著呢,


    連稀罕都稀罕不過來,咋可能開口訓斥呢,


    而遠在北境的小朱們還不知道自己稀裏糊塗的功勞被抹平了不說,還一齊為老四背上了一口大鍋,


    不過小朱們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子裏吞,自從有了大侄以後,父皇那是連大哥都不疼了,更何況是他們呢,


    所以沒有家庭帝位,就隻能忍著嘍,


    朱元璋發泄了一通後,與馬皇後說道說道這事,心情也好了不少,見馬皇後嘴角微微含笑的樣子,朱元璋笑道


    “妹子,咱看你心情也不錯啊。”


    馬皇後點點頭,如是說道,


    “那可不,雄英自打離開京城之後,我也沒睡過一個好覺,有驚無險就好。”


    “妹子,不瞞你說,


    不光是你沒睡好,咱也是沒睡好!”


    聽到這話,馬皇後氣不打一處來,又是瞪了朱元璋一眼,斥道,


    “我能不知道你沒睡好嗎?!


    那一到晚上你在床上翻來覆去就跟顧湧蛆似的,弄出那麽大的聲響,我還能聽不著?!


    你一提這事我就來氣,我這睡不好,你也跑不了!”


    朱元璋撇了撇嘴,也沒敢頂嘴,他本來就不是好靜的人,成天入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弄得誰都睡不好,


    馬皇後見朱元璋臉上還有些不服氣的神色,微微生氣道,


    “你要再這麽折騰,你晚上就去別的寢宮睡,別在這粘著我,我可跟你耗不起。”


    按理說,結婚了好幾十年的夫妻,那晚上是親一口都得惡心好幾宿,


    朱元璋貴為天子,根本就不缺女人,隻要他想,一天換一個皇妃,都沒人多說什麽,


    而且馬皇後也不是攬權的人,反而,她很支持朱元璋在其他寢宮留宿,


    可老朱也是賤皮子,就算是播種,也絕不在其他寢宮留宿,幾十年如一日的,都與馬皇後睡在一起,


    兩口子的婚姻非但沒到距離產生美的程度,朱元璋反倒是越老越粘糊人,


    聽到妹子說話後,朱元璋立馬苦著臉求饒道,


    “妹子,你這跟咱說的是啥話呀?咱晚上不在這過夜,咱還能去哪啊?”


    “你願意去哪就去哪!就算晚上出去打地鋪,我也不攔著你!”


    說完,馬皇後將臉扭到一旁,再不理會朱元璋了,


    朱元璋委屈巴巴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馬皇後強忍住想要看過去的衝動,任由著老朱在旁整活,


    折騰了一會兒,宮殿內接著響起了推開宮門的聲音,馬皇後忍不住看了過去,隻見老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夾著被褥就要推門而出,


    馬皇後見狀,急道,


    “迴來!”


    麵衝著宮門的朱元璋麵上一喜,以極快的速度將被褥重新放在床上,接著快步繞到馬皇後的身後,


    就像狗腿子一樣,連忙給皇後娘娘揉肩捶背,


    “妹子,你…你不生咱氣了?”


    這老兩口看似最後是馬皇後贏了,其實這波無聲的博弈之中,還是老朱更勝一籌,


    朱元璋就是把握住了妹子愛自己的心思,實驗過後,驗證了妹子是真的愛自己後,老朱心裏別提多美了,


    說起來,想要長久的感情,就該如此,


    不是說隻提過一次愛,就能一起走下去,在攜手前行的人生旅途中,要一次次反複的表達自己的愛,也要一次次反複的確認對方對自己的愛,


    或許就是這老兩口幾十年相敬如賓,攜手一生的真諦,


    馬皇後無奈道,


    “重八,你可真能整,你是真想讓我給全天下人恥笑?


    把自家夫君趕出門外,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呢。”


    朱元璋訕笑兩聲,連忙解釋道,


    “妹子,咱哪有這個意思呀?”


    馬皇後閉目享受著老朱的捏肩捶背,宮內安靜了一會兒後,馬皇後才幽幽地開口感歎道,


    “趙武靈王,何其雄也,無奈晚節不保。”


    朱元璋雙手一停,沒反應過來,自家妹子怎麽突然提到了趙武靈王,


    但老朱畢竟繼位後,也是惡補過曆史課的,自然知道趙武靈王是何許人也,


    如果說對趙武靈王不熟悉,但是說出他做的事情,基本誰都能知道一二,


    那便是胡服騎射,


    戰國以前,各諸侯國打仗以車戰為主,而騎兵不過是中原地區周遭蠻夷獨有的打法,但進入戰國之後,群雄戰爭頻率更高,戰爭規模更大,


    各國之間的最終目標也由爭霸轉為了兼並,曆史開始走向大一統的格局,這就需要極其高效快速的作戰能力,


    顯然,騎兵是更加符合曆史潮流的,


    其優越性完全大於車兵,趙武靈王知道了這一點,主張胡服騎射,著胡服,用騎兵,


    一時間趙武靈王被視作是異端,別說其餘諸侯國對此舉是何等詬病,就連趙武靈王自家人都看不起他的行為,


    周朝之宗法製,以血緣關係為紐帶,


    但外在表現便是以不同階級著不同服裝作為差異,


    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等於是直接拋棄了中原地區身份的象征,改寬大的漢服為紮衣袖腿口便於騎馬的胡服,


    或許,現在看來,此舉算不上什麽,不過是換了身衣服罷了,


    可在強調宗法製度的古代,趙武靈王此舉無異於是欺師滅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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