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雲時舒輕嗤出聲,聲音帶著壓迫感,“是不是別人不說話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三個男孩麵前,眼神玩味,“玩鬧是建立在雙方都同意都歡喜的情況下的,而不是一方的單同意單歡喜,若說他們剛才做的不是欺淩,而是玩鬧,那要不,我來陪你們好好玩鬧一番,如何?”


    小姑娘在說到“玩鬧”二字時咬字極重,明明是問句結尾,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明明她的身高隻有男孩父親的一半多,卻給人一種高大的感覺,高高在上,氣場兩米八。


    張海客雙眼亮晶晶的,燦若星辰,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滿著濃濃的崇拜。


    張白官眼睫微動,淡然如水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小姑娘身上。


    男孩自是認識麵前這個小姑娘的,他在聽到這句話後心頓時就涼了,身體微微顫抖,咬著牙,一言不發,怕極了。


    欺軟怕硬被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男孩父親自是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來跟小姑娘好好玩鬧,小姑娘年紀雖小,出手不多,但那實力算得上張家頂尖的實力。


    兒子跟她玩鬧不得廢了。


    再者,若是按族規處置他也心疼。


    於是他也打定主意搪塞過去,“雲小姐,沒必要為了一個外家人和一個孤兒來懲罰三個本家孩子吧!”


    男孩父親說這句話時語氣充滿了傲然,那種屬於本家人的傲然。


    “哦,是嗎?”雲時舒勾唇清淺一笑,笑如天山之巔的雪蓮,冷冽幹淨。


    她往前走了幾步,驟然抬手,手腕翻轉,帶著淩厲的掌風朝男人拍去。


    啪的一聲巨響,男人被這一掌擊得重重往後砸去,用力地砸在了柱子上,發出一陣悶聲。


    鮮血從男人嘴角蜿蜒而下,渾身跟撕裂了一般地疼,他的身體順著柱子無力地滑落在地,發出一陣沉悶的哼聲,他無力地抬頭看向小姑娘,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恐怖和震驚。


    霎時,這片地方靜得可怕,周圍看熱鬧的張家人眼神瞬間就變了。


    他們隻知道下任大祭司實力不凡,辦事雷厲風行,卻沒有想到她實力如此恐怖。


    隻一擊就把實力排在張家中上遊的人給打趴下了。


    雲時舒拍了拍手,似是有些嫌棄,清冷的眼眸掃過男人,語氣冷然,“是我不出手讓你覺得我很弱,還是我這三年甚少說話,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真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不弱也不好說話。”


    小姑娘招招手,立即就有四名張家執法使恭恭敬敬地朝這邊走來。


    “他們四個,按族規處置。罪名:欺壓同族,蔑視族規,頂撞聖嬰,得罪下任大祭司。”


    一連串的罪名壓在了一大三小四個張家本家人身上。


    “是!”執法使動作絲毫不含糊地把四個人給拖走了。


    男人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


    頂撞聖嬰?


    誰是聖嬰?


    那個無父母在身旁的小孩?!


    不止男人,周圍的張家人紛紛麵露猜測。


    雲時舒微微側身,偏頭側眸看向已經從坐改為站的小孩了,“小聖嬰,記住了,立威是要這麽立的。”


    小……聖嬰?!


    聖嬰!!!


    這三個字砸得眾人瞳孔驟縮,看向男人和男孩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踢上硬板了,居然踢上了三年前複活的聖嬰,還得罪了下任大祭司。


    小姑娘冷然清冽的聲音響徹這片區域。


    “我在此重申一遍,改革不隻是說說而已。這場殺雞儆猴的戲看得過癮吧,過癮就給我牢記,改革是真的,認真的。你們這些囂張跋扈的人全都給我加緊尾巴做人,若是再有這種情況,就不僅僅隻是按族規處置了,那就是按照我的方式來處置。”


    小姑娘說著精致可愛的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我的方式可是會生不如死的,會好好折磨的,你們最好不要體驗。”


    話音一落,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


    “是,雲小姐。”


    雲時舒輕嗤一聲,她抬眸看向站在宗祠門口不知看了多久的大祭司和張瑞桐他們。


    她在他們眼中看到了欣慰。


    雙方眼神一對上,大祭司和張瑞桐就轉身再度走進宗祠裏。


    雲時舒冷著臉朝張白官走去,她在離張白官隻有兩步之遙時停步了,她伸出手,語氣很輕很淡,“雲時舒。”


    小孩微微一怔,他抬頭看著比他高很多的小姑娘,雙眼微動,抬起手來,衣袖往上移,露出一截冷白細膩的手腕,軟軟小小的手帶著冷意搭在雲時舒同樣泛著冷意的白皙纖細的手上。


    “張白官。”


    隻相觸一秒,兩隻手就極快地鬆開了。


    張海客睜著眼,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下任大祭司,他心中思忖半晌。


    這兩人好像啊。


    一樣的麵無表情,一樣的惜字如金。


    當然惜字如金是分情況的。


    就像剛才狂懟鬧事的,下任大祭司那是話多得很。


    張海客見氣氛瞬間就跟凝固了一般,無一人說話,他偏頭看向下任大祭司,雙眼亮晶晶的,語氣充滿了祈求,“雲小姐,我能跟你混嗎?”


    “嗯,嗯?”


    雲時舒正在想事情,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卻在聽清後,發出一聲問句。


    然而為時已晚,張海客已經重重地發出了驚歎聲,語氣欣喜。


    小姑娘見他一臉欣喜,便不再管了。


    原本張家外家人不能隨意進入本家的,但在雲時舒的改革下,這一條例已經沒有那麽嚴苛了。


    張海客便在父母皺眉的眼神中日日滿心歡喜地朝本家走去,去找下任大祭司和小孩玩。


    玩自然是另一種意思上的玩。


    大祭司和張瑞桐本就打算等聖嬰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就讓他待在雲時舒身邊。


    於是兩人便一同住在了樓閣裏。


    張白官除了被張瑞桐帶著訓練,還要被雲時舒教導、訓練。


    雲時舒特意教了張白官醫術和蠱術,以免他日後遇到蠱蟲之類的隻知放血,還不知如何處理傷勢。


    她教了張海客高超的易容術和蠱術,她曾在青銅門裏看到了張海客的未來,未來的張海客為了計劃把自己變成了吳邪,戴上了跟吳邪一樣麵容的麵具,學習了吳邪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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