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梵被他放在床上,兩隻小手圈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昂著腦袋努力迴應,異常黏糊。


    小別勝新婚,傅行深本就剛開葷沒多久,再加上一下子曠了大半個月沒碰她,一沾上那具柔若無骨的身體,力道難免控製不住。


    耳邊傳來一道蘊著細微痛楚的嚶嚀聲,肩上一疼,傅行深偏頭去看,楚楚眼角含淚,長睫緊閉,狠狠咬上他的肩。


    他輕輕吻去她的眼淚,耗盡全身控製力才勉強讓自己停下,捧著女孩的小臉又親又哄,好半天她才抽噎著睜開眼睛。


    霧蒙蒙的雙眼凝住他的臉,聲音帶著哭腔:“哥哥。”


    男人的一顆心像泡在醋裏,酸酸軟軟,一見她的眼淚心疼的跟什麽似的,以為她還沒適應,含住她的耳珠,輕舔一下:“還好嗎?”


    楚歸梵抱著他的腦袋,又喊了一聲:“哥哥。”


    迴應她的是一陣漫長而激烈地侵\/占,是劇烈的喘息,是深刻的告白。


    她今天異常乖柔,歡愉也罷,疼痛也罷,眼淚流下的瞬間全都帶著對他的戀戀不舍。


    等一切結束,楚楚雙眸迷離,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傅行深一臉饜足的從後麵摟住她的腰,在她後頸啄吻,聲線沙啞性感的要命:


    “還疼嗎?”


    楚歸梵搖搖頭。


    “明天幾點去學校,我送你。”


    她不說話,掙紮著轉過身,趴在男人胸口,失焦的視線漸漸聚攏,抱著他亂七八糟的搖晃:


    “傅行深,你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他皺眉,“除了你我能喜歡誰?”


    “我是說以後。”


    傅行深眉頭皺得更緊,捏捏她潮紅的小臉,“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嗎?”


    楚歸梵一聽這話,心裏忽然湧起一陣無力。


    完蛋了,她未來幾十年隻會愛他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別人的位置。


    “我不管。”她埋在他頸窩,不講道理,小狗似的撒嬌,“你先答應我。”


    男人低笑:“隻喜歡你,隻愛你。”


    楚歸梵抬眸,怔怔地望著他。


    “滿意了嗎?”傅行深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公主。”


    “現在能迴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明天幾點去學校?”


    “......”


    “哥哥。”


    這個時刻還是來了。


    “我要去日本留學,以後....不去學校了。”


    男人唇角弧度一點一點拉平,直至了無痕跡。


    “我爸讓你走的?”


    “嗯。”


    “留學這件事,他什麽時候跟你說的。”


    楚歸梵抿著唇,她知道這時候應該坦誠告訴他,可一想到他的反應,喉嚨就像被堵住,再也張不開。


    “問你話呢。”


    “楚楚。”


    “迴答我。”


    楚歸梵閉了閉眼,“傅叔叔叫我去茶室喝茶那天說的。”


    “快一個月了。”


    傅行深胸口堵著一團火,“過了快一個月你才告訴我?”


    “......”


    “對不起,哥哥。”


    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此時此刻沒有太多時間讓她去解釋。


    司機還在樓下等她,而她已經和傅行深癡纏了兩個多小時,再耗下去,司機怕是要上來找她了。


    胸腔翻滾,傅行深扯了扯唇,“什麽時候走?”


    “......”


    “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楚歸梵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垂下眼睛:“傅叔叔讓顧洄和我一起去。”


    傅行深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從頭到尾涼了個徹底。


    又是顧洄。


    遲早有一天要整死他。


    “什麽時候迴來?”


    “不知道。”她小聲說,“應該畢業實習那年才會迴來。”


    簡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句話:“你要離開我三年?”


    “嗯。”


    她好難受。


    若愛變成徒勞,心髒就會跳動的極其痛苦。


    傅行深扣住她的肩,用足了力氣,“你明天走,今天才告訴我?”


    “走之前還特地跑來跟我上床。”


    “楚歸梵。”


    很久沒聽見他用這麽冰冷的語氣念她的名字。


    明明十分鍾前,他們倆還親密無間,抵死纏綿著。


    男人眯眼,低低的笑,同時盯著她如雪的臉龐。


    “你把我當什麽。”


    楚歸梵想解釋,抬眼卻看見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眼裏一點光都沒有。


    傅行深掀開被子起床。


    身旁熱源消失,她眼睛一紅,攏住被子坐起來,露出的雪白肩背全是男人弄上去的吻痕指印,密密麻麻延伸進被子深處。


    “哥哥。”


    又是含著哭腔的聲音。


    聽得人心煩意亂。


    屋裏沒開燈,窗簾也沒拉起。


    落地窗外夕陽西斜,天邊飄著大團熱烈的火燒雲。


    房間裏溫度有點高,氣味也和從前不太一樣,有點渾濁,混著點甜甜果香。


    傅行深扯了西褲穿上,站在床邊,蹙著眉宇係皮帶,上身赤裸,精壯胸膛淌著汗,肩上有道咬痕,很深。


    左右肩胛骨上各有幾條指甲撓出的血痕,冒著新鮮血珠。


    楚歸梵窩在床角,再次說了句:“對不起。”


    語氣誠懇極了。


    傅行深腦子裏像被人倒了一壺熱水,燒得他渾身不舒坦,神思恍惚裏緩緩迴頭,看向那張清媚絕倫的小臉。


    她以前眼角眉梢是沒有那絲若隱若現的媚意的,以前隻是清純,純澈的像一杯冰水,是他賦予了她獨特的氣質韻味。


    楚歸梵心裏也不好受,低著腦袋爬起來,慢吞吞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到他麵前,張開雙臂抱住他。


    傅行深暴漲的火氣降了點。


    下一秒他別開頭,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惱怒。


    “哥哥,是那張照片,你還記得嗎?我媽媽知道我們的事了,她很生氣...我爭取過,但是沒有用。”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是...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必須走,不然傅叔叔就要我跟顧洄在一起。”


    楚歸梵事後迴想了整個經過,隻能把原因歸於那張照片上,網上流傳太廣,公關根本刪不完。


    流言蜚語,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她自己雖然不在意,但是楚令秋精神方麵異常多年,根本無法接受,再加上上一輩的一些恩怨糾葛,鐵了心的要她離開。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沉默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司機叔叔在樓下等我。”


    傅行深明白今天到底是個什麽事了,頭疼萬分。


    “所以,你現在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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