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壯漢應下:“是。”


    眼看魁梧壯漢一臉冷漠的朝她走來,周碧秋捂住臉,大怒:“你敢!我是周家的人,周氏集團董事長是我大哥!”


    壯漢一言不發,直接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動彈不得。


    楚歸梵抿起唇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動手。


    周碧秋針對楚令秋多年,以前爸爸在世時,母女倆住在周家那段時間裏,楚令秋不知道被她暗地裏折磨過多少次。


    哪怕後來搬走,遠赴港城,她也沒放過她們母女倆,當年初三暑假的那場綁架,背後也有她的參與。


    隻是有周家撐腰,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平心而論,她當然想替媽媽出一口氣,可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正如她說的,她大哥是周氏集團董事長。


    周家哪裏丟得起這個臉?


    楚歸梵看了眼傅崇。


    他眉頭緊鎖,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不知道心裏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在看傅行深,他倒是很淡定,一副你盡管惹事,捅破天也給她撐著的模樣。


    剛才動手,還能解釋是因為氣昏了頭,為楚令秋打抱不平,現在還繼續的話,周碧秋帶來的律師恐怕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傅行深肯定有麻煩。


    他這段時間已經夠忙了。


    周碧秋掙紮不斷,場麵陷入僵持。


    這時,走廊盡頭出現一陣匆匆腳步聲,是傅氏律師團和楚令秋的私人醫生團隊。


    楚歸梵順勢迴到傅行深身邊。


    “傅總,董事長。”


    打過招唿,傅行深朝警察和周氏律師揚揚下巴,“把診斷報告拿過去給他們看。”


    周碧秋驚疑不定,推開壓製住她的保鏢,將診斷報告一把搶下,一目十行瀏覽完畢,目光最終落在最下方的公章之上。


    居然是真的。


    楚令秋真的瘋了,雙相情感障礙,這是貨真價實的精神疾病,比抑鬱症還要嚴重!


    傅崇說的時候,周碧秋聽得半信半疑,權當是他在糊弄她,檢測報告一出來,不信也得信。


    捏著紙張的手指不斷顫抖,力氣大的幾乎將那一疊資料揉碎,律師趕緊從她手中搶過報告,嚴肅警告:“周小姐,請小心點。”


    傅行深這方的律師代表陳修其站出來,推推眼鏡,聲音冷然:“貴方周碧秋周女士私闖民宅故意激怒楚令秋女士,至其病發傷人,導致她身體和精神狀況受到嚴重損傷,我方律師將會對此事追究到底。”


    周碧秋滿臉不可置信:“我才是受傷的那一個!醫生說我的鼻子已經不能再修複,鼻梁歪了,你懂什麽意思嗎?!”


    她現在連唿吸都疼,每一次吸氣,鼻腔裏好像吸了一根針進去,尖銳的刺痛從鼻腔一直疼到肺腑,那種感覺極為痛苦。


    “我們會對您的損失進行賠償。”


    周碧秋一陣天旋地轉,“誰稀罕那點錢!我要楚令秋坐牢!”


    周氏的律師麵麵相覷,一臉為難。


    今晚的醫院格外熱鬧,兩方正吵得沒完,不遠處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竟然是周遠山大駕光臨。


    楚歸梵訥訥喊了一聲:“....大伯。”


    傅崇和傅行深淡淡地望著他,不約而同選擇沉默。


    周遠山腳步一滯,短短幾秒已經對傅家態度有了一個基本判斷,看起來是半點不肯退讓。


    他對著楚歸梵嗯了聲,滿臉疲憊,一身肅穆黑衣。


    母親剛過世,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便給他惹了一大堆麻煩事出來。


    “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周碧秋委屈的掉下眼淚。


    周遠山站在她麵前,沉默半晌,揚手一巴掌甩過去:“你還嫌不夠丟人?惹得事情還不夠多?!”


    周氏律師見董事長蒞臨,紛紛暗自鬆一口氣。


    周碧秋在集團裏沒有實權,若非占著周家核心成員的一個名頭,他們不好拒絕她的要求,這幾個律師說什麽也不敢冒著得罪傅氏的風險來這裏。


    周遠山對周碧秋早有不滿,能力沒有,一天天盡給他惹事,惹誰不好,非要惹傅氏護著的人!


    老太太在的時候,礙於輩分,傅家說什麽也得給點麵子,不會鬧得太大。


    周碧秋見他們吃了多年啞巴虧,還真以為傅家怕她,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來勁,居然敢在老太太葬禮當天衝到人家家裏鬧事!


    周碧秋眼眶通紅,臉上隱有懼色,捂住腫起的臉再也不敢說話。


    “把她給我帶走。”


    很快周碧秋就被周家人帶離現場,周遠山親自向警察解釋並道歉,“都是誤會一場,我會好好教訓她,至於後續事情,周氏會和傅氏協調,辛苦二位來一趟。”


    警察連忙擺手,這個案件可大可小,全看周家和傅家態度,若是能私下解決,警方自然求之不得。


    周碧秋走後,很快,其餘閑雜人等也被周遠山和傅崇清退,走廊裏隻剩下四個人。


    “這件事是我們對不住令秋,迴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她,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麵上,饒她一次吧。”


    傅行深輕諷冷笑:“饒了她這一次,那下一次怎麽辦?”


    傅崇依舊保持沉默。


    周遠山輕歎,傅行深連周叔都不肯叫他,一看就氣得不輕。


    倒是怪了,楚令秋的事情他怎麽那麽上心,傅崇都沒開口說話,他卻急著為她討公道,按理來說,傅行深應該巴不得楚令秋出事才對。


    眼下沒有時間細思,周遠山鄭重道:“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周氏名譽保證。”


    周老太太過世,周碧秋已經不足為懼,她若再來,傅家有的是辦法收拾她,現在要的不過是周遠山的一個立場。


    病房門吱呀一聲,康複醫生走出來,尷尬輕咳:“病人想見見兩位傅先生和楚楚小姐。”


    周遠山一聽:“那我先迴去了,勞煩代我向令秋問好。”


    他走後,餘下三人走進病房,楚歸梵乳燕投林似的飛撲過去,眼睛一紅:“媽媽,你怎麽樣?”


    楚令秋態度反常,沒有如她預想中溫柔的安慰她,反而一字一句問道:


    “周碧秋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目光從楚歸梵移到傅行深臉上,定住,問:“什麽叫我的女兒和繼\/子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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