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歡跟著軍醫帶著少量的工具和藥物出了營帳,無數的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有的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有的還在微弱地喘息,


    曲承歡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看到這個場麵還是有些震驚,原來戰爭是如此可怕。


    “快,這裏有一個,還有唿吸!”


    一名醫士的迅速上前跪下,檢查傷者的傷口。


    這是一名年輕的士兵,右臂被利劍貫穿,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


    醫士熟練地從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割開士兵的衣服,露出傷口。他用幹淨的布條緊緊壓住傷口,試圖止住出血。


    “水,快拿水來!”


    旁邊的老軍醫接過話茬,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他從皮囊中倒出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周圍的汙垢,以免感染。


    隨後,他從包裹中拿出一些草藥粉末,撒在傷口上,再用幹淨的繃帶緊緊包紮起來。


    她來不及害怕,來不及多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可能多地救活每一個還有一口氣的人。


    她發現了一個重傷士兵,取下水囊喂給傷兵,然後用水清洗傷口,再用軍醫調配的金瘡藥止血。


    這水裏被她放了係統藥丸,可以消炎止血,她沒有急救的經驗,隻能用這種方法,希望能幫助到他們。


    其他的人緊隨其後,有的負責搬運傷員,有的則準備藥材和工具,每個人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有一名士兵的額頭滾燙,臉色蒼白,顯然是發炎了。


    “喝點水,會感覺好一些的。”曲承歡輕聲安慰道,她將水壺遞到士兵的嘴邊,小心地喂他喝水。


    士兵微微睜開眼睛,感激地點了點頭。


    遠處,廝殺的呐喊聲連綿不絕,而此處,救治工作也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廝殺的聲音才漸漸弱了下來。


    “王爺,查幹哈斯還沒找到!”一身血跡的沈即拖著長劍帶著焦急。


    廝殺了一夜,盛珣也帶了一些疲憊。“多派人去搜,務必抓住。”


    “他身邊的那些心腹死得死,降得降,他跑不了。”沈即得意道,他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帶著賤笑問盛珣:“王爺。您剛才真是英勇無比啊,是不是著急迴去見王妃啊!”


    “是又怎樣?”盛珣一臉理所當然。


    “嘿!您也不謙虛謙虛。也是,王妃大老遠來找您,有人疼就是不一樣。”


    “有人惦記是不錯。”


    盛珣對於曲承歡來找他,他心裏是得意的,沈即調侃他他也覺得甜。


    “不行,我迴去之後也得娶個媳婦,要不然沒人疼。”


    沈即抱怨道,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麽,“對了,王妃的平安符也給了我一個,王妃娘娘也是疼我的。”說著就把平安符拿出來給盛珣看。


    盛珣一把就搶了過來:“王妃的東西,是你能要的嗎?”


    “這是王妃給我的。”沈即想上去搶,盛珣偏不給。


    “給我……”


    “王爺小心——”


    兩人爭執中沈即大喊一聲,話落盛珣就被推到一邊,沈即心口中了一箭,一口血噴出。


    隨後,沈即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一片塵埃。


    “沈即——”


    盛珣迅速向箭飛來的方向看去,查幹哈斯正搭箭再次向他射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盛珣一手迅速拔劍,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精準地擋住了飛來的箭。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摸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地飛向查幹哈斯。


    他悶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查幹哈斯剛想低頭拔出匕首,盛珣卻如同一道閃電般飛奔而來。盛珣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手中的劍帶著無盡的殺意,一劍刺穿查幹哈斯的胸口,並把他釘到柱子上


    盛珣的眼眸猩紅,死死壓住查幹哈斯。


    查幹哈斯掙紮著,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但盛珣的怒火沒有絲毫減弱。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兩人粗重的唿吸聲和查幹哈斯逐漸微弱的呻吟。


    等到查幹哈斯徹底沒了氣息,盛珣才緩緩鬆了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轉身看向倒在地上的沈即。


    盛珣慢慢地走到沈即身邊,單膝跪地,輕輕地將沈即抱在懷中。


    他立刻奔向沈即,沈即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他不停的喊著沈即的名字,可總也沒收到迴應。


    “啊——”


    七尺的漢子終於哭出了眼淚,這是從小就陪伴自己的兄弟手足啊。


    勝利的號角從遠處傳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咱們勝了,原本疲累沉重的一行人,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加快了拯救傷兵的動作。


    帳篷中央擺放著幾排簡易的木床,上麵躺著受傷的戰士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疲憊。


    長陵長荊還好她們見慣了傷口,鴛兒竟然也沒有一絲抱怨,也沒了剛開始的害怕,認真的給每個傷兵包紮。


    軍醫說這次傷兵發燒的少了,說多虧了人多,拯救及時沒有發炎。曲承歡知道放了藥丸的水可能有用,又多弄了些。


    “軍醫,軍醫快救人——”一群大嗓門的士兵急切的喊著


    “快讓開——快讓開——”


    軍醫立馬出門查看情況,隻見一群人急匆匆抬著一個人過來。


    “軍醫,快為他診治,他心口中了箭。”盛珣擔憂又急切。


    聽見是盛珣的聲音,曲承歡出了醫帳,但是盛珣沒有發現她,他一直在給軍醫說著沈即的事情。


    “您一定要救救他。”盛珣的話帶著顫抖和些許請求。


    老軍醫麵色非常凝重,看了看傷口,一般這種深度,這個位置十有八九是活不了啦。老軍醫又把了把沈即的脈,眉頭突然皺起:“他的脈象強健有力,不像重傷之人,可給他吃了什麽藥?”


    “不知道是什麽藥,隻說能保命,我當時沒多想就給他吃下去了,軍醫他是不是能救!”


    “先試試吧。”軍醫說,“快把他抬進去,準備麻沸散、刀、烈酒還有止血藥,快!”


    沈即被抬進去,盛珣卸了力氣。


    “王爺,沈護衛一定沒事的。”


    盛珣猛然抬頭向後看去,他眼中噙著淚,快步走向她,在她麵前站定:“不是已經走了嗎?”


    曲承歡拿著手裏紗布擦了擦他臉上的髒汙:“你在這,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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