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目前一切安好。”


    “去吧,照顧好榮妃。”齊晟道。


    “求蒼天列祖列宗保佑大齊,賜一個皇子吧。”太後雙手合十對著上蒼祈禱。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另一個孩子也生出來了。


    玉珠和畫屏一人一個抱出來給皇上道喜:“大喜,大喜,榮妃娘娘生對龍鳳胎,龍鳳呈祥啊!”


    “真的?快把皇子抱給哀家瞧瞧。”太後笑的合不攏嘴,接過孩子看了看小屁股,抱著反複的看不夠。


    還給皇後說著孩子的可愛,皇後露出一個端莊的微笑。


    “好好,聽這孩子的哭聲如此響亮,定然是個康健的。”太後抱著孩子激動得說道,上次榮妃生產帶給她的陰影依舊還在。


    可還沒等太後等人開心多久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見紅了。”接生姥姥衝出來喊道,“娘娘見紅了,快叫太醫。”


    太後和齊晟都沒反應過來,還是皇後立即讓太醫趕緊給榮妃診治。


    一群太醫匆匆而入,院首立即取出金針封穴,並吩咐人準備止血的湯藥。


    一時間,進進出出,手忙腳亂,還是沒能止住。


    見紅可是曲承歡吃了係統的藥呈現出的假象,太醫自然治不好。


    齊晟早已大腦一片空蕩蕩,臉色煞白,人整個僵住。


    對著跪著的一屋子太醫吼:“你們這是做什麽,去給榮妃診治。”


    太醫們把頭埋的更深,身體顫抖。


    齊晟見狀,隨即揪住一位太醫的衣襟:“你去,給榮妃診治!”


    那太醫聲音顫抖,幾乎細不可聞:“臣……臣實在無能為力。”


    齊晟一把將這個太醫粗暴地甩到一旁,又轉向另一位太醫:“你,去!給榮妃診治!”


    然而,這些太醫們依舊未敢動彈分毫。


    “陛下,榮妃娘娘的情況臣等用盡的辦法實在無能為力。陛下還是陪著娘娘說說話吧。”一位年長的太醫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齊晟帶著怒火,眼眶發紅把這些太醫都踢倒在地下,然後疾步走進了內室。


    齊晟則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殺伐果斷的帝王眼裏蓄滿淚水,帶著哭腔低聲的喊著


    “歡兒~歡兒~”。


    她沒有迴應齊晟,反而看著淚流不止的玉珠和畫屏,虛弱的開口:“把太後和皇後請進來,再把越嬪請來,我有話說。”


    “娘娘。”畫屏哭泣的喊著,起身去叫人。


    等越嬪匆匆趕來,曲承歡開始交代起了身後事。


    她先是把越嬪叫到了跟前,“越嬪,我走後大公主就交給你了,請你幫我照顧好她。”


    越嬪聽了怔愣了一下,來之前聽說了榮妃不好的事,想不通她為什麽要叫自己,難道要為曲家的事找自己麻煩?


    她要把大公主交給自己撫養是自己沒想到的。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養,麻煩我作甚。”越嬪這話說的倔強,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來她帶著鼻音。


    曲承歡微微一笑,招手讓她走近:“你知道你會照顧好她,不要把她養成籠中鳥。要讓她鮮活快樂,肆意張揚、隨性灑脫但不能驕縱任性,讓她去愛去恨,若她不願也可以不嫁人,總之快樂的過一生就好。”


    她看了看玉珠,


    “公主正是認人的年紀,我不在了,讓玉珠跟著公主去你那會好些,過兩年再放她出宮。”


    “娘娘~”玉珠滿臉淚痕,跪在床邊哭泣。


    曲承歡又拉了拉越嬪的衣襟,讓她靠近自己,對著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沒用公主複寵,那次公主真的隻是生病。”


    越嬪的眼淚不知怎麽的,滑落到衾被上。


    跟越嬪交代完,轉頭看向張皇後:“皇後娘娘,你是個好皇後,大皇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張皇後含淚點點頭,其實不用自己交代,她走後皇子肯定會給皇後撫養。她隻是順水推舟,所幸皇後本人是個不錯的。


    “以後皇子記在你的名下,你便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會叫你母親,為你侍奉湯藥。隻是我有一個請求,你定要依我。”


    張皇後哽咽道:“你說吧,我一定幫你辦到。”


    “我要張太傅親自教導他,太傅的名頭我聽過,由太傅親自教導這個孩子我放心。”齊晟和皇後都是張太傅教導出來的,皆是有手段也有原則的人,皇子以後繼承大統需要這樣的人教導。


    “好,我依你。”


    “太後娘娘,後妃中再無可托付,還請您親自撫養小公主。您是她的祖母,定會護好她的。”


    太後點頭:“哀家會的。”


    太後乃清河崔氏出身,公主有太後做依仗,以後的日子不會差。


    曲承歡為孩子們一一鋪好了路。


    “畫屏,我梳妝台上有一個棗木盒子,你出宮去送給母親。”


    裏麵是之前曲母給她的銀票,她都攢著呢,去了其他世界銀票也用不上,這能讓她們以後的日子好過些。


    畫屏搖頭:“別趕我走小姐。”


    “你聽我說,你家小姐自小錦衣玉食,不曾受苦。去了那邊怕沒有順手的物件,你迴府裏把以前釵環衣裙,珠寶首飾都收拾一下,到了那邊我用著順手。還有父親給我尋的夜明珠,到時放到我棺槨裏我怕黑。”


    畫屏流著淚說不出話,隻能拚命搖頭,相府都抄家了哪還有夜明珠。


    “走!走啊!”曲承歡喊道,這中氣十足差點露餡。


    畫屏給主子磕了個頭,擦著淚離去。


    “玉珠,越嬪她會對你好的,等公主熟悉那邊,你就離開吧。我那裏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首飾盒,裏麵是為你和畫屏準備的東西,你們一人一份,到時候作嫁妝也好,做生意也罷都隨你們。”


    “小姐。”玉珠也泣不成聲


    “畫屏不適合宮裏,她今天出去了,就別讓她迴來了。”


    “把孩子們帶過來我再看一眼。”


    孩子們來後,先摸了摸大公主的臉,不舍的說:“越嬪,你先帶沅兒走吧。”


    大公主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哇哇哭起來。


    越嬪流著淚抱起大公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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