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當著四合院眾人的麵,把薑凡和許大茂好好地誇獎了一番,還表示在事情結束後會頒發獎狀給他們。


    這可把人群中的劉海中和傻柱氣的夠嗆。劉海中氣是因為幾個小時前,還是他親口說的公道話,讓薑凡和許大茂送閻解成去醫院,這才給了他們兩個立功的機會。


    若是他當時沒有說這話,而是自己發揚熱心腸的風格,親自去送,那這功勞,獎狀不就他的了嗎?甚至他說不定還能一改在王主任心裏的形象,再度坐上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寶座!


    可這大好的機會居然被他親口送出去了,劉海中隻想迴到幾個小時前給自己幾巴掌!


    而傻柱生氣則是純粹看不得許大茂好,沒有絲毫別的原因。


    王主任走後,大家攔住許大茂,非要讓他說說怎麽迴事。這可把許大茂牛逼壞了,跟那說評書的一樣,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薑凡則是在家人保護之下迴到家裏繼續睡覺,沒人敢攔他們。


    劉海中不願意聽許大茂在那炫耀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功績,拽著劉光天和劉光福迴家就開始打兒子。


    對於閻解成的遭遇,眾人反應不同,更多的人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去對待,背地裏少不了罵他幾句,馬後炮一樣的說“那時候我一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還有的人迴到家就告誡家人,尤其是老人,千萬不能迷信,告訴孩子別跟那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要好好學習,看看人家薑凡和許大茂,這才是社會上的大好青年嘛。


    對於薑凡和許大茂兩人舉報閻解成,院裏的人可以說沒有任何意見,至少明麵上不會有。


    因為閻解成犯的錯誤性質不同,如果閻解成是因為去黑市買東西被舉報,那鄰居們絕對不會說薑凡兩人幹的好,因為他們也會去黑市,萬一哪天被背刺一刀可不得了。


    可閻解成是因為搞封建迷信還抽大煙,這就不同了,尤其是後者,大家對這種東西可謂是深惡痛絕。別管閻解成是不是自願的,他就是抽了!這一點改變不了。


    ……


    醫院,閻埠貴緩緩睜開雙眼,原本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現在有些晦暗,他的精氣神散了一些。


    “老閻,你怎麽樣了?你別嚇我啊,你要是倒了,咱們這個家可怎麽辦啊?”楊瑞華抓住閻埠貴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閻埠貴的衣服上。閻解放幾人也在一旁哭著,喊爹。


    “我沒事,瑞華。”


    閻埠貴看著哭泣的老伴還有三個悲傷的孩子,他意識到了,道:“老伴,扶我起來咱們迴家。我不隻有閻解成這麽一個兒子,我還有一個家,我不能倒下。閻解成和我們已經分家,閻解成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現在閻解成必定是要進管製所進行強製戒毒,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可我要是倒下了,家裏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獨木難支,這個家可就撐不起來了。你們還需要我。”


    閻埠貴腦海中閃過與家人在一起生活的美好生活,他提起一口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在楊瑞華和閻解放的攙扶下,一家人一步步的從醫院走出來,腳步雖然緩慢,可是異常堅定。


    ……


    次日。


    閻埠貴在公安同誌的帶領下來到了派出所。盡管已經分家分戶,可閻解成無妻無子,隻有讓閻埠貴過來簽字,再送閻解成送戒毒所了。


    一張桌子,父子二人麵對麵坐下,不過一米寬的距離,卻如一道天塹一樣橫在二人中間。


    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有些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盡管他和閻解成鬧得很不愉快,甚至有些決裂的意思。可他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麽閻解成會變成這個樣子。


    “進去了好好的接受改造,以後出來要好好做人。”


    “嗯。”


    閻埠貴說完就在紙上簽下了字,他站起身走到門口,背對著閻解成說了四個字,“我不明白。”


    而閻解成依舊一字沒說,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


    父子最後一麵,就說了這麽幾句話。


    閻埠貴走後,閻解成雙手抱頭抽泣起來,而後聲音越來越大,他放聲痛哭,涕泗橫流,慢慢地他發不出聲音。


    閻埠貴有些恍惚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


    “不行!閻埠貴你怎麽能因為閻解成一個人而頹廢呢?你還有家人呢,你還有老婆還有三個孩子,振作點啊混蛋!”


    找到了生活目標的閻埠貴眼裏再次散發著光芒,他朝著學校走去,他要去上班了。


    ……


    這兩天四九城的巡邏力度加大了不少,就連鴿子市裏麵都多了不少進去亂逛,不買賣東西的人。


    許大茂有點擔心的找到薑凡,“兄弟,你說這人還沒抓到嗎?”


    “估計是的,要是抓到了,咱倆的獎狀早就下來了。”薑凡倒是沒尋思這夏老虎這麽能藏,看來還是要他出手啊。


    “哎呦,我現在已經不擔心這什麽獎狀不獎狀的了,我擔心那個人聽到風聲說是咱們倆舉報的,再找咱們倆麻煩。你嫂子還懷著孕呢。”


    許大茂臉上盡是擔憂,他是為了老婆孩子才去做這種事,要是因為這事再讓老婆孩子陷入危險之中,那他真的能後悔死。


    “放心吧,相信公安同誌,說不定就這兩天就抓住了呢。你這麽擔心嫂子,送她迴娘家住兩天不就行了,你護不住難道你老丈人還能護不住?”


    許大茂抬眸,臉上擔憂之色一掃而光,“兄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這就請假去。”


    看著許大茂著急忙慌地跑路,薑凡站起身掐滅煙頭,“算了,今晚上就出去活動活動,送那個夏老虎一程,碰上我也算他倒黴。”


    此時,躲在地窖裏麵的夏老虎突然覺得背後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奇怪,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地方不能待了,今晚上就去黑市走一趟,想辦法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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