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來跟薑大牛拜年,薑家的小輩也得去給許伍德拜年。


    許伍德看到這麽多人來跟他問好,心裏也是高興地很,對薑大牛和薑二牛也是羨慕的緊。


    他們老許家不說一脈單傳,可也算得上是人丁稀薄,他那一代就他自己還活著了,許大茂這一代也就他這麽一個男丁,還差點絕了後。


    看著薑家這麽多男人,他怎麽能不羨慕呢。尤其是薑平安結婚沒多久就有了後,還是個男娃,要是再過個二十年,薑家就可以說是四世同堂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福氣。


    天氣雖冷,可依舊抵擋不住人們火熱的心。這兩天可以說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兩天,街道上到處尋親訪友的人。


    薑凡也在家裏接受兩個徒弟的拜年。


    王忠和楊雄,兩個在廢品站跟薑凡學手藝的人,現在都是廢品站的正式員工。李大江的生意似乎是得到了上麵的認可,這兩年一直沒出事,還有些越做越大的趨勢。


    薑凡本來還有些疑惑,不過後來仔細想想,這是他想當然了,倒賣物資確實是罪,可是翻新自行車這種可以說是資源再利用。隻要不是太過分,上麵不會怎麽管。


    說到底還是工業基礎不行,要是李大江能翻新一輛汽車出來,上麵就能直接成立新廠,讓他當廠長,還是太缺這些東西了。


    雖說現在咱們也能製造汽車,可產量根本跟不上需求。


    ……


    大年初二,迴娘家的日子。


    薑平安帶著陳倩和孩子,騎著自行車,帶著糧食走了。


    許大茂和婁曉娥,拿著昨天從薑凡這裏要到的茶葉走了。


    賈東旭和傻柱也是一樣,拖家帶口的往鄉下去,隻留下了賈張氏一個人,被他托付給易中海照看一天。


    待到上午,院子裏有人外出,有人進入。


    閻家也開始了分家的進度,閻解放,閻解曠和閻解娣都被趕了出去,屋子裏隻有閻埠貴,閻解成和楊瑞華。


    “不可能!家裏的錢不可能給你八成,最多給你一成。”


    “一成?你打發叫花子呢?至少七成,否則免談,我就在家裏,吃你的,喝你的,就不給你做事。”閻解成無賴道。


    “我看你也不是誠心想分家,那就不分了,往後你在家該幹活就幹活,不幹活就沒飯吃。”


    “行啊,你不給我吃飯,我就去你們學校鬧,我倒要看看,你們學校校長知道了你是這樣的人,你這工作還保不保得住!”


    “你敢!”閻埠貴怒視閻解成,他第一次有種當初怎麽沒把閻解成甩牆上的衝動,生了這麽一個逆子。


    反觀閻解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仿佛是那過年殺死的年豬,沒有一點懼怕的樣子。不過也是,他現在連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嗎?


    閻埠貴臉上陰晴不定,忽地露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樣子,“解成,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個樣子?什麽樣子?我覺得我現在很好啊。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神清氣爽過。”


    閻解成麵帶微笑,仿若正人君子一般。正像他說的那樣,他現在感覺神清氣爽,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他給閻埠貴當了二十年的兒子,從小就被算計著,在他身上花費的每一分錢都被閻埠貴記了下來,就等著他長大後慢慢還清。


    待他成年以後,多次提出讓閻埠貴出錢給他買個工作,他可以還錢,甚至可以算利息,可不知道閻埠貴怎麽想的,就是不願意。他隻好每天去街麵上找活,扛大包,掙那出死力氣的錢,一點進步的空間都沒有。


    可即使這樣,他每個月還要上交給閻埠貴高達十元的住宿費和夥食費,還不算養老錢,這哪是正常家庭該出現的情況。


    你說要是上交養老錢,他閻解成沒啥意見,這是應該的,大家都一樣。可這個十塊錢的花銷未免就太過分了。他閻解成吃住是什麽情況?跟他兩個弟弟們睡在一間房裏,吃的飯也是跟家裏人一樣,鹹菜也要論根分!這合理嗎?


    在外麵租個相同大小的房子也就兩三塊錢,正常光景下,隻要有票,五塊錢能讓他吃飽,再加上兩三塊錢,他還能偶爾吃上幾頓肉,可在閻家吃的那叫什麽玩意啊!給狗看了,狗都搖頭。


    兩人繼續爭吵著,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吸引了前院的人。


    “這老閻家搞什麽呢?怎麽感覺像是吵起來了?”


    “我聽著也像,這大過年的,怎麽就吵起來了呢?”


    “能不吵起來嗎?那閻解成天天在家裏躺著啥也不幹,一點錢不掙,你以為閻埠貴能忍他?”


    大家說著話,有人問閻解放他們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閻解曠嘴快,說出了閻解成要分家。


    這可是個重磅消息,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傳遍了四合院。


    有事的,沒事的都往前院去,這可比在一塊聊天有意思多了,大家都想要看看結果是個什麽樣的?


    爭吵聲越來越大,閻家已經傳出來類似於鍋碗瓢盆摔碎的聲音。這讓大家有些心驚膽戰,他們隻是想來看個戲,可不想看到出人命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都沒有主動出頭的想法。最終還是易中海站了出來,一邊讓人去街道辦找王主任過來,一邊組織人手要進去控製一下事態。


    不過因為賈東旭和傻柱都陪著媳婦迴娘家去了,他的左膀右臂都不在。薑家的人倒是多,可他也使喚不動,隻能招唿院子裏的其他人了。


    “老劉,讓你家三小子跟咱們著一塊進去看看什麽個情況。”


    “好,老大老二老三,跟著我走。”或許是劉光齊地迴歸給了劉海中莫大的信心,此刻的他,頗有兩分當初剛當上管事大爺的風采。


    劉海中龐大的身軀往那一站,閻家兩兄弟就讓開了路,守門又不給錢,玩什麽命啊?


    劉海中推開門就看到閻埠貴和閻解成一個人拿著擀麵杖,另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短兵相接,地上還破碎了好幾個碗。楊瑞華心疼地蹲在地上撿拾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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