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薑凡從李大江那裏得到了消息,王家確實重男輕女。


    而且不是一般的重男輕女,對於兩個兒子,王強夫妻倆是極其重視,要什麽給什麽,比之賈張氏於棒梗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對王怡則是另一個極端,從小非打即罵,髒活累活全她幹,吃不飽飯更是應該的。大冬天的,王怡連件厚衣服都沒有。


    這不王怡今年18,馬上到了出嫁的日子,王強夫妻倆就想著把女兒嫁出去,收一筆彩禮錢。


    正好薑大牛一家條件不錯,就想著把閨女嫁過來,將來也好幫襯兩個兒子。


    薑凡知道後立馬迴家把情況告訴了沈月和薑玉。


    “這姑娘還是個可憐人啊,攤上這麽一個家庭。”


    “就是,比劉海中還要可惡!”薑玉氣唿唿地說道。


    “媽,我這邊就這麽個情況,等李大媽來了後,看她怎麽說吧。”


    薑凡喝了口水,迴屋看書去了。


    對於王怡的遭遇他很同情,也僅此而已。


    過了一會,李媒婆上門,剛進門她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大妹子,這事我打聽清楚了,那王家真不是個東西,我跟你說啊……”


    李大媽把事情說完,對著沈月再次道歉,“大妹子,實在對不住,是我沒調查清楚,這事我辦的差了。”


    “大姐,千萬別這麽說。誰還能一輩子不被人騙啊,好在咱們發現的及時,還沒相看,也都沒什麽損失。”


    “唉,大妹子,你說的也對,還好沒相看,要不然以那家人的德行,指不定鬧出什麽事來。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迴去,還有一家等著我呢。”


    李媒婆來的急,走的也急。


    “這李媒婆確實實誠。”


    沈月看著李媒婆離開的背影,想著可以把老大的婚事交給她。


    晚上。


    沈月在飯桌上說了今天的情況。


    薑平安當即表示,不能因為他個人影響了家庭,不管王怡是不是個好女孩,他都不願意。


    “爹,這四九城這麽大,還能找不到一個好姑娘,慢慢相看就是了。”


    “行,反正是你結婚,你自己拿主意,不過你媽給你找相親對象,你該相親還是要相親的。”


    “嗯,我知道。”


    ……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八,也是軋鋼廠關餉的日子。


    今年軋鋼廠的福利給的挺好,每人一斤肉,五斤白麵。


    薑大牛父子倆拿著肉和麵迴來,看的閻埠貴十分眼熱。


    可惜,他這幾天倒是想給薑大牛搭話,薑大牛都不理他,薑平安甚至把拳頭伸到他麵前。可把他這把老骨頭給嚇壞了。


    馬上就過年了,大家都在為過年做準備,院子裏喜氣洋洋。


    路上都是小孩在放炮,時不時地還能聽到怒罵聲,顯然是放炮崩到人了。


    賈東旭迴到家,賈張氏就盯上了他手裏的肉。


    “媽,這肉是要過年包餃子用的,你別想著這時候吃,咱們家可沒有幾張肉票了。”


    賈東旭深知賈張氏是什麽德行,提前告訴她,希望她不要偷偷把肉給做了吃了,這事確實發生過。


    “東旭,媽不能這麽幹。”


    賈張氏咽了下口水,把目光從肉上移開。


    “媽,不是兒子不舍得給你買肉吃,實在是真的沒票。”


    賈東旭也很無奈,他也想做個好兒子,他也想吃肉,可他就是沒票啊。沒票能不能買肉,也能,可他貴啊。


    “東旭,你看要不這樣,咱們商量一下,跟一大爺他們一起過年怎麽樣?”


    秦淮茹抱著小當提議道,雖然易中海還沒有恢複一大爺的位置,不過秦淮茹和賈張氏私底下都是這麽叫。


    “對啊,東旭,以前咱們也跟你師父他們一家一起過年,今年也一塊過吧。再叫上傻柱,讓傻柱做飯。”


    一想到傻柱的手藝,賈張氏就忍不住流下了口水,秦淮茹也是一樣。


    現在的傻柱雖然還沒有正式接濟秦淮茹,可傻柱他善啊。他就看不得秦姐那委屈人的樣。


    所以每當傻柱家吃好的,秦淮茹就抱著衣服在中院洗衣服。


    傻柱一看,當然要好好關心一下秦姐了,什麽?秦姐還沒吃飯呢,這怎麽能行呢。


    傻柱趕緊把做好的飯盛出來給秦姐送去。要不是何雨水提前留了一些,她一口也吃不到。


    “行吧,我去跟師傅說一聲。媽你去外麵把棒梗叫迴來,這麽冷的天,別凍感冒了。”


    賈東旭看著賈張氏出門後,他才去易中海家。


    “師傅,師娘。”


    “東旭來了,坐。”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笑意更盛,這徒弟,多好。


    “師傅,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過年的事。我想著要不還是咱們兩家一塊過年,您和師娘也熱鬧熱鬧。”


    “好啊,你不說我也要找你說這事呢。今年咱們兩家一起,加上後院的老太太,再把傻柱也叫上,人多才熱鬧嘛。”


    “行,我都聽師傅的。”


    這本來就是賈東旭的目標,隻不過是從易中海的嘴裏說了出來。


    易中海見狀更加的滿意了,恨不得當場把賈東旭收為義子。


    “好,待會我去跟傻柱說,過年的時候咱們幾家都出點菜,拿點肉,讓傻柱主廚,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易中海拍案而定,決定了中院兩家沒爹的孩子如何過年。至於傻柱會不會拒絕,易中海沒考慮過,不存在這件事。


    賈東旭離開後,易中海呆坐在原地,“這要是我的兒子該多好啊,老賈啊老賈,你怎麽就這麽好的運氣有個好兒子呢。”


    “老易,你怎麽了?”


    吳大媽(一大媽)用力推了推易中海,把易中海從沉思中推醒。


    “啊?我沒事,就是在想怎麽跟傻柱說。”


    “那就行,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癔症了,還想找傻柱過來呢。”


    吳大媽鬆了口氣,繼續洗菜做飯。


    聽到老伴說癔症,易中海就想起了傻柱給自己的那兩巴掌,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心裏暗想,“這一次得讓傻柱好好地出一把血才行。”


    “我去找傻柱說過年的事了。”


    易中海披上棉襖,去了傻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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