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大廳內,男人逼問著阿宸的身份。


    口口聲聲是家道中落的獵戶,如今又是陸岩言之鑿鑿的證詞,阿宸乃是虎頭山的匪患。


    “笑話,我若然是匪患,大可不必留在陸家莊,或者讓陸家莊徹底的夷為平地,還需要你等在這裏編排著我的不是。”


    冷眸瞥了眼男人,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是一而再的讓人舊事重提。


    陸大人直視著阿宸,他哪裏可能是匪患,他的身份尊貴,家族之人更是剛正不阿的。


    “阿宸你可是可以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陸王氏望著等候的燕神醫,如是的詢問著。


    阿宸那裏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是依樣畫葫蘆,說著之前的身份。


    “你撒謊,大人明查,此人待在陸家莊,肯定沒有安好心。”


    男人毫不猶豫的詆毀著阿宸,更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按圖索驥的圖片,上麵便也是畫著阿宸的畫像。


    這阿宸不明所以。


    男人接言說道,“大人若然是此人不是虎頭山的人,他們尋了阿宸又是為何?”


    “胡言亂語,我且是不能是……”


    阿宸緊蹙著眉頭,卻也是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


    男人冷眸瞥了眼阿宸,得意的說道,“怎麽說不出來了吧。”


    “大人,此人便是虎頭山的大當家的,因為失憶被陸小姐給帶了迴來,並成就了姻緣。”


    男人說到此,漠然的白了眼阿宸,悠悠的說道,“陸小姐這是引狼入室。”


    “你胡說八道。”


    “陸小姐,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可他這真的是匪患。”


    男人毫不留情的詆毀著阿宸。


    這人證物證俱在的場景,讓陸白桃無言以對。


    當下陸白桃被咄咄逼人的質問著,然而所有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沒想到她竟然引狼入室?”


    “他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人群裏的那些個人各懷心思的注視著阿宸,本就是無關痛癢的結果,所以阿宸的身份對自己根本就是不以為意的。


    驚堂木再一次的響起,大堂之前鴉雀無聲。


    陸大人徑直的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阿宸,“這阿宸倒也是看不出來有任何異樣。”


    “大人。”


    陸大人直視著男人,手指著那圖,“你且是看清楚了嗎?這張圖究竟是誰人畫的?”


    “上麵哪一個字證明了阿宸就是虎頭山的老大?”


    冷眸睥睨四周,此番,倒也是無人敢多加言語。


    畢竟此刻已經是如此地步,阿宸失去記憶,他自然是不會為難阿宸。


    陸大人一字一句的教訓著麵前的那些個人。


    阿宸納罕不已。


    倒是這陸白桃雲淡風輕的望著麵前的阿宸,他的身份,本就是如此。


    也虧得陸大人偏袒,不然卻也是解釋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陸白桃不以為意,眼望著阿宸,有朝一日,他一定能夠恢複記憶的。


    陸大人:你等若然是再胡言亂語,本官定然是不會輕饒。


    陸大人說完之後,便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阿宸,轉身迴到了大堂之上。


    “我陸家莊本就是偏安一隅,卻也是民生淳樸,自然是不會做了過分之事。”


    “如今虎頭山匪患猖獗,決然不可以讓他們咄咄逼人,既然是有心詆毀旁人,不若想想該是如何對付了他們才是。”


    陸大人也是瞻前顧後,這匪患雖然是並沒有對付陸家莊的人,可保不齊哪一天,他們就到了陸家莊,到時候且是說了爾等該是如何?


    陸大人毫不猶豫的說道,一時間了警覺,卻也是讓他們嘩然,這癲狂的男人,究竟是什麽心思?


    當下也是處置了男人,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而這月秀受了傷,卻也是不願意再跟隨著迴去,畢竟這人間煉獄,她根本就不願意再迴去。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讓月秀跟著陸白桃迴去了。


    姑且安頓在陸白桃的白蠟鋪裏。


    男人吃癟,無奈之下,孤身一人迴到了家。


    本就是自以為是的男人,對於月秀的離開,根本就不以為意,任由著月秀離開了自己。


    至於月秀這邊,安心的留在了白蠟鋪,身子也是慢慢的好了起來。


    卻說這陸府,陸岩吃癟的從衙門迴來,怒目而視的瞥了眼鄭慶。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為什麽這般的欺騙我?”


    陸岩怒目而視的瞥了眼鄭慶。


    這鄭慶言之鑿鑿的說著阿宸的罪過,儼然的一副,這個阿宸就是虎頭山的罪人。


    可是陸大人的力挽狂瀾,讓他也受到了苛責,儼然是鄭慶胡言亂語。


    鄭慶麵帶難色,畢竟這是自己胡言亂語的結果,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慍怒的陸岩,冷眸直視著鄭慶,那殷紅的瞳孔,想要將鄭慶吞噬。


    鄭慶被陸岩毫不猶豫的趕出去,於陸岩而言,鄭慶的出現,完全的等同於一個廢人一樣。


    鄭慶憤憤的離開了陸家莊,無奈之下來到了虎頭山,便是將這陸家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那些個匪患。


    這匪患哪裏不知道陸家莊的白蠟鋪,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輕易的去了陸家莊的。


    也便是如此,陸家莊才是安然無恙的。


    當然了,這一切不過是後話了,卻說這陸家莊,徐正雍上下打量著阿宸。


    這公堂之上的狀況,讓徐正雍愕然,連同著朝廷命官,都有心的幫襯著這阿宸,


    而對於阿宸的身份,卻都是三緘其口,無人可知。


    徐正雍蹙眉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臆測著個中的身份。


    徐正雍並沒有過多的追問。


    “今天倒也是這樣不錯,這白蠟色澤不錯。”


    陸白桃手握著白蠟,不時的點評著。


    阿宸則是如故的忙碌著,為陸白桃鞍前馬後的忙碌著。


    徐正雍愕然的望著麵前的二人,偶爾的看著他們鶼鰈情深的模樣,自己在這陸家莊內,也是百無聊賴。


    索性的便是吩咐著東陵,準備離開陸家莊。


    雖說京城的事情,有徐家商人忙碌,不過眼前的事情,可是由著自己奔波。


    當下,徐正雍便是上前,“白桃。”


    二人溫潤如玉望著麵前的徐正雍。


    “如今在這陸家莊我也是待著太久,此番卻也是叨擾良久,京城那邊,卻也是需要我等迴去打點。”


    陸白桃挽留著徐正雍。


    “白桃,徐公子有事,便是不用挽留,畢竟京城的生意需要打點。”


    阿宸卻是毫不猶豫的勸慰著陸白桃,大有想要讓徐正雍立即馬上離開的意思。


    無奈之下,陸白桃便也是同意了徐正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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