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爭執,讓陸白桃跟著阿宸意見相左。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陸白桃索性的不再去理會阿宸。


    這阿宸自然是意識不到陸白桃的慍怒,竟然是因為自己的這般言論。


    不過於阿宸來說,他喜歡陸白桃這個人,所以才是接受陸白桃,哪怕她的男女平等,讓自己不願意苟同,但是阿宸始終相信,陸白桃總有一天會相信,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幫襯的、照顧的。


    而他所謂的照顧,就是給陸白桃一個完整的家,至於是否心靈的契合,阿宸的心中,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或許他們的意識裏,便是將這個女人買了迴來,她從此以後就隸屬於自己,如同女仆一樣,沒有自己的地位。


    不然哪裏來的男尊女卑,哪裏來的三妻四妾,哪裏來的三從四德。


    陸白桃要相信這些。


    至於陸白桃,似乎恍然大悟,無論在任何時候,阿宸總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大男子主義的想法。


    哪怕他是一個贅婿,他依舊是篤定了女人應該相夫教子的念頭。


    陸白桃苦笑不迭,不願意理會眼前的這一切。


    一連幾天,陸白桃都是一張冷漠臉,根本就不願意理會阿宸的搭訕。


    原本的你儂我儂,此刻這邊的形同陌路。


    陸王氏和府裏的其他人麵麵相覷的望著麵前的陸白桃他們一臉的茫然。


    “我兒,緣何這般的模樣,莫不是不打算跟著阿宸和好如初了嗎?”


    陸王氏偶爾的數落著陸白桃的不是,完全的幫襯著阿宸說話。


    也難怪常是說了一個女婿半個兒,陸王氏這般疼惜阿宸,唯一的目的,也就是希望阿宸能夠感同身受,好好的對待陸白桃。


    陸白桃撇嘴,“我倒是不知道娘親是誰的,怎麽老是為他說話。”


    “他是你選擇的相公,既然跟從了,就是忍受。”


    陸王氏完全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勸慰著陸白桃,這狀況儼然就是一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陸白桃啞然失笑,這又是哪門子邏輯,這意思便是既然是自己選擇的男人,跪著也要走完這段路了。


    陸白桃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娘應該支持我,應該站在我的這邊,應該相信女子也能夠頂了半邊天。”


    陸白桃堅持著。


    陸王氏眸色暗沉,不時的歎息著,“都是怪我,把你寵壞了。”


    然而,陸王氏的言論,陸白桃根本就不願意相信,索性的轉身離開了陸宅。


    既然是陸王氏也是疼惜阿宸,索性把阿宸當做自己的兒子便是好了,何必管著自己的安危。


    陸白桃悄聲的離開了陸宅,心下也是盤算著該是如何去做。


    她知道自己在整個陸家莊已經成為了一個另類,那些沉迷在男尊女卑的漩渦裏的女人,依舊是憧憬著自己麵前的男人。


    深信不疑他們會被自己的專情感動,自以為是的做著感動自己,卻感動不了身邊男人的事情。


    “什麽人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落難的皇子,憑什麽這樣說。”


    百無聊賴的陸白桃漫不經心的走在路上,黯然的眼眸裏,全都是不悅。


    陸白桃少有的失落,難道說自己的白蠟鋪,在整個陸家莊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嗎?


    為什麽,為什麽她們要這樣做,任由著男人踐踏自己的尊嚴?


    陸白桃不明所以。


    在自己的時代,陸白桃的身邊,對於這種鞋行為,根本就是完全的製止的。


    男人的手是應該打天下,而不應該是對準自己的女人。


    陸白桃滿心的憤懣,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事情。


    她更是想不開,阿宸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


    冷眸直視著眼前的一切,周遭的貨郎擔不停的忙碌著,偶爾認識自己的男女,會跟著自己打著招唿。


    畢竟她是陸宅的千金小姐,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至於其他的,那便是由不得陸白桃左右了。


    至於這阿宸,跟著陸白桃爭辯了這麽許多,倒也是不以為意。


    隻不過,卻也是對男人的行為不恥。


    然而他卻是明白,這本就是他們的私事,阿宸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左右。


    如是一來,阿宸便是想了別的辦法。


    是夜,夜深人靜之時,在男人獨自品茗著烈酒的功夫,阿宸便是悄聲的出現在男人的附近。


    卻是在男人喝酒的瞬間,隨手拋出的石頭,悉數的打在了酒杯上。


    “誰?”


    醉意朦朧的男人,四下的窺探著個中的端倪,然而卻是無從尋找,究竟是誰人在暗處對自己暗下手腳。


    然而並沒有任何的作用,男人並沒有發現那人的蹤影。


    複又端起了酒杯,想要借著這個功夫,讓自己徹底的沉醉在酒水裏。


    阿宸又是一下,對準著男人的酒杯,如是的反複著,良久才是警告著男人。


    “近日可是做了過分的事情?”


    男人不解,甚至將教訓女人的遍體鱗傷的事情,也讓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阿宸厲聲質問,“你再好好想想,可是動手打了什麽人?”


    男人不明所以,若有所思的想著,“不曾。”


    “不曾?”


    阿宸手中的石頭,已經是對準了男人的胸膛,一個使勁,打在了男人的身上,“我再問你一句,可是動手打了什麽人?”


    男人手捂著胸膛,下意識的按摩著。


    然而,並沒有什麽作用,男人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野蠻,在他的眼裏,完全是沒有任何的錯誤。


    阿宸又是一下。


    男人徹底崩潰,卻也是在遍尋了阿宸沒有結果的時候,私心以為,是否自己的緣故,讓神明教訓了自己。


    身上的酒瞬間清醒了大半,旋即撲通的跪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著阿宸。


    阿宸當下便是提醒著男人,若然是再做出這般過分的事情,有朝一日,便是會讓男人受到更大的懲罰,這一來,男人也是吃癟,不安的望著遠處,卻也是不知道對誰人畢恭畢敬的請求著饒命。


    這是阿宸認為的事情,他深信不疑,陸白桃的慍怒,正是因為男人對女人的對待,所以讓她將無名的怒火對準了自己。


    心中對陸白桃雖然是責怪,不過卻又是又愛又氣的,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理會這個陸白桃的。


    然而有些事情,本就是這般的鬼祟。一廂情願的阿宸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竟然是迴到了陸宅,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陸白桃。


    然而,迴到陸宅之後。竟然是從陸王氏的嘴裏得到了之後晴天霹靂。


    那就是陸白桃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裏,而陸王氏也是在陸白桃的麵前數落著不是。


    “都是怪我,便也是知道她最近壓力大,又是沒有睡好,我竟是讓這樣對她。”


    婆娑著淚眼,陸王氏難過不已。


    她女兒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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