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麵,阿宸不時的踩空著馬鞍子,頓時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哄堂大笑。


    阿宸不以為意,陪笑著,將馬牽到了樹邊,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冷鋒撇嘴跟著阿宸的身後,轉而上了路。


    “少爺,這可是去陸家莊的必經之路?”


    冷鋒徒然追問著個中的端倪。


    阿宸點了點頭。


    如今,既然是燕神醫告訴了陸白桃,虎頭山一帶,匪患猖獗,以陸白桃的性子,辦完了事情,一定會馬不停蹄的從京城趕迴來。


    不然就是將陸王氏從陸宅帶有。


    所以拖家帶口,阿宸一定要打探個中的虛實。


    “少爺,這茶寮不過三兩個人,倒也是為有必要認……”


    冷鋒畢竟是馬前卒,自來都是衝鋒陷陣的,哪裏有過這種狀態,躲著別人的。


    “認慫是嗎?”


    阿宸不以為意,悠悠的說道,“你可是注意到身後的那幾個人了?”


    冷鋒點頭。


    “他們幾個身上帶著功夫。”


    阿宸一字一句的分析著,“剛才有人故意絆了小二,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我會不會武功,他們好見機行事。”


    “而我發現,這店小二故意的將水倒在我的身上。”


    阿宸有心躲避著店小二,所以在店小二靠近的時候,整個身子就已經後退了。


    “這店小二內力渾厚,肯定是個練家子。我又是佯裝著癡癡傻傻的,所以他們所有的人都按兵不動。”


    阿宸的眼眸裏,滲出矍鑠的光芒,那睿智的男人,讓冷鋒歎為觀止。


    這是他們的主子,可為什麽在他的腦袋裏根本就沒有絲毫有關歸燕家族的記憶。


    冷鋒搖了搖頭,隨口說道,“也不過是三兩個人群,倒也是不用這般焦灼不安才是。”


    冷鋒本就是對這些個匪患不以為意。


    以自己的功夫,對付這些個小嘍囉也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佯裝。


    然而,阿宸卻是下意識的望著茶寮的方向,清風吹拂著地麵,搖曳的雜草,提醒著阿宸,個中的詭異。


    這哪裏隻是表麵,這典型的就是草木皆兵才是。


    憂心的阿宸,歎息著,擔憂著陸白桃的周全。


    此番他們並沒有什麽先進的通訊設備,就連飛鴿傳書,也需要些許的時日。


    再者說,早已陸白桃離開了京城,連同那飛鴿傳書也是枉然。


    阿宸歎息著,狠夾了一下馬肚子,朝著陸家莊的方向絕塵而去。


    他必須要第一時間確認了陸王氏的周全,隻有如此,他才能夠安然的迴到茶寮,等待著陸白桃的出現。


    或者說,他可以……


    阿宸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冷鋒,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冷鋒有些發怵。


    話說兩邊,陸白桃這邊,更是沒日沒夜的疾馳在迴陸家莊的路上。


    這匪患的威脅,刺激著陸白桃,深怕陸王氏有任何的閃失。


    此刻她都恨不得飛身迴到陸王氏的身邊,確定陸王氏的周全。


    然而,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臆測,陸白桃翹首張望著,試圖詢問著究竟。


    門外的馬夫,不時的揮舞著皮鞭,空空的聲音,響徹雲霄。


    “還有多久可以到陸家莊。”


    從未體會到歸心似箭的感覺,而這一次,陸白桃算是體會的深切。


    “過了虎頭山的地界,再過幾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陸白桃歎息著,如坐針氈的坐了迴去。


    一旁的燕神醫手撚著胡須,閉目養神著。


    焦灼的女人,他不知道用什麽言語,可以讓她安靜下來,索性任由著這個女人如坐針氈。


    “站住。”


    本就是馬車裝扮,倒也是格外的顯眼。


    不過到了茶寮的地方,三三兩兩的人群,便是走到了馬車的跟前。


    馬夫一個拉馬,馬車一聲顛簸,驚擾了馬車裏的陸白桃。


    悄聲的拉開了車帷,望著車外的情況。


    驀地陸白桃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怎麽了?”


    陸白桃:是那個人。


    陸白桃仔細端詳著馬車外的一舉一動,“就是在京城裏,望江樓見到過一次,又是在一個村子裏也見過一次。”


    “對了,那天官府的人並沒有抓住他。”


    陸白桃不時的迴憶著那天的詭異。


    隻不過此刻在虎頭山遇到,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燕神醫蹙眉望著車外,麵目猙獰的彪形大漢,站定在馬車的跟前,馬夫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草叢裏,若隱若現些許的鬼祟。


    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地方應該不隻是這幾個人罷了。


    燕神醫緊攥著雙手,青筋暴起,更是打算著一場廝殺,“陸小姐,一會我給你殺出一條血路,你就跑。”


    陸白桃也算是對他們盡心盡力,燕神醫自然不會讓陸白桃身陷囹圄,所以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說話間,燕神醫正打算離開馬車。


    “如果我沒有跑掉呢?”


    眸色暗沉,陸白桃悠悠的提醒著燕神醫。


    她不過一介女流,又不是體育院校的長跑健將,當然就算是,這身衣服,也會讓她根本沒有辦法發揮極致。


    說不定完全的就會像電視劇裏的橋段一樣,還沒有跑兩步,就摔倒在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燕神醫蹙眉。


    陸白桃梨渦淺笑,“燕神醫可是有什麽辦法,讓我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辦法倒是有,隻不過我身上並沒有準備。”


    陸白桃漠然看了眼燕神醫,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此刻她就要讓他看看,自己可不是什麽一無是處的女子。


    陸白桃可以感受的出來,這燕神醫有意無意的總是對自己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這大抵是他們男人所有的通病吧。


    甚至以為女人都是應該相夫教子的。


    陸白桃可是不依,在她的眼裏,男女本就是應該平等的,憑什麽帶著有色眼鏡對待自己。


    陸白桃說了一句,“我有辦法。”


    燕神醫若有所思的望著陸白桃。


    但見陸白桃從行李裏掏出了自己的胭脂水粉。


    還別說,從古至今,有一個習慣沒有改變,就是出門在外,女人都是會大包小包的帶著化妝的東西。


    誰讓女為悅己者容,誰又讓化妝可以提升自信呢。


    “這個東西?”


    陸白桃點了點頭,“相信我。”


    狡黠的陸白桃衝著燕神醫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著燕神醫。


    馬車外,如同環佩碰撞的刀劍的聲音,驟然的出現在他們的耳畔,伴隨著的,還有他們不可一世的叫囂,“你們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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