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蠟鋪內,陸夫人緊蹙著眉頭,頹然的女人,擔憂著陸白桃會收迴白蠟鋪。


    更甚會成為陸家莊陸氏宗族的族長,到時候……


    陸夫人歎息著,卻也是不經意間的注意著門外的情形,忙碌的陸白桃此刻正是招攬著生意。


    “小姐。”


    月英信步的來到了陸白桃的店鋪,姐妹見麵分外親昵。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陸夫人冷眸瞥了眼月英,“也不過是一個狗仗人勢的丫頭,倒是輕易的巴結了誰。”


    陸夫人此刻看誰都是格外的不順眼,尤其是之前在白蠟鋪裏幫襯著的掌櫃的,夥計之類的。


    一旁的鄭慶眼眸裏不經意的劃過一抹矍鑠,一個邪惡的念頭,驟然的出現在腦海裏。


    月英是陸白桃親近的姐妹,接近陸白桃,得了秘方的事情,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而這月英有自己的軟肋。


    得意的男人,悄然的離開了白蠟鋪,隻要能阻止陸白桃,他可以不擇手段。


    是夜的靜謐,陸白桃悄然的端坐在白蠟鋪內,櫃台上的蠟燭,悉數的銷售了出去,口碑倒也是不錯的。


    “看不出來,你還算是有點小聰明。”


    阿宸目送著百姓從店鋪裏走了出去,迴首坐在陸白桃的身邊。


    而這陸白桃則是懶得理會阿宸,如果自己真要按照三綱五常,約束了阿宸,他哪裏有機會跟自己平起平坐。


    漠然的看了眼阿宸,便是打算轉身離去。


    “小姐,小姐……”


    門外行色匆匆的月英,跌跌撞撞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那焦灼不安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摔倒在地。


    陸白桃緊蹙著眉頭,不安的情愫湧向心頭,莫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又或者是對麵的他們狗急跳牆,殃及池魚?


    不安的陸白桃,內心惴惴不安,若然真是如此,變本加厲的家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定會迫害了他們。


    “月英嫂子。”


    陸白桃疾步上前,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女人。


    婆娑淚眼的月英,驚慌失措的哀嚎著,含糊不清的話語,讓陸白桃根本離去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陸白桃能夠感覺到月英的不安,悄然攙扶著月英,“是不是女兒出事了?”


    這是陸白桃唯一的軟肋,或者說。這是陸白桃最擔憂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孩子出了事,癲狂的女人,此番一定不會那麽輕易的找尋。


    更甚,那幕後的黑手,一定會借故對付自己。


    顫抖的月英,不停地哆嗦著,從口袋裏掏出了紙條,“小姐,月英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悲痛的女人,眼眸裏噙滿了淚水,讓她難以隱忍著。


    “陸家掌櫃,錦兒此番在我手上,倒也是簡單,且是親自來了白寨,便是饒恕了性命,否則錦兒便是命喪黃泉。”


    威脅的言語,觸目驚心,不過一個幼女,卻遭遇著這般的苦楚。


    陸白桃的心,不自覺的抽動,他們竟然是這般的作惡多端,看來自己一定要替天行道。


    一旁的阿宸攙扶著月英,隻是安慰了幾聲,便是打發著月英離去。


    “你是打算去了?”


    執念的陸白桃,還沒有等著月英走遠,已經收拾著行李,準備依照約定前去。


    這倒是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


    “這難道還有假嗎?”


    “孩子還小,肯定不能耽擱。”


    陸白桃意氣用事,心裏容不下半點事情。


    “你不覺得奇怪嗎?”


    阿宸一把按住了陸白桃忙碌的手。


    “奇怪?”


    陸白桃不解的望著阿宸。


    “張家集的後山,並沒有匪患,更沒有聽說有什麽白寨的。”


    阿宸緊蹙著眉頭,原本追查自己的身世,到了張家集,所以阿宸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裏又有些什麽。


    隻不過,冷不丁的冒出個白寨,這儼然是有人刻意而為。


    “你是說鄭慶?”


    阿宸點了點頭,“除了他,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


    阿宸睿智的眼眸裏,清澈見底,卻也是看不出絲毫的迷惘。


    陸白桃緊蹙雙眸,那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須臾,這冷眸裏,冷不丁的劃過一絲矍鑠,陸白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白寨本就是莫須有的。”


    阿宸點了點頭。


    “要想知道錦兒的去處,就得是鄭慶他們。”


    阿宸:對。昔日便也是你們關係親近,對方若然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身邊有我,自然不會輕易的對付你。


    阿宸頓了頓,接言說道,“你若近,他就猖狂。”


    阿宸畢竟是精通兵法的男人。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的。


    而這個時候,陸白桃驟然起身,逡巡徘徊著,“既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又得讓他乖乖的把孩子交出來。這鄭慶離開了陸盛光,倒也是聰明睿智了不少。”


    陸白桃嘴角弄不好的劃過一抹促狹,轉瞬就已經消失殆盡。


    阿宸不明所以,並不知道,陸白桃已然對阿宸也充滿了懷疑。


    “看聰明的不是鄭慶,而是他背後的那個人。”


    阿宸輕描淡寫的說道。


    而這一切,陸白桃都看在眼裏,警覺在心裏。


    “那我們該如何去做?將計就計,還是圍魏救趙?”


    陸白桃的兵法倒也是湊合的齊全。


    阿宸白了眼陸白桃,“我看靜觀其變不錯。”


    “不,我覺得苦肉計挺好。”


    然而,陸白桃此刻卻是跟著阿宸有了背離的主意。


    誠然二人的意思不盡相同,不過,卻也都是要疏遠月英。


    阿宸不知道陸白桃這是對自己的試探,從鄭慶旁敲側擊的暗示裏,陸白桃懷疑,阿宸絕對是觸犯了朝廷律法的人。


    雖然在陸家莊虛以逶迤,在他們的麵前表現的不錯。不過也改變不了阿宸的冷漠。


    當下,陸白桃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的將阿宸從白蠟鋪裏趕出去。


    “你這女人,瘋了是不是,就算是倒插門,倒也是沒有見過誰家媳婦,會是如此怠慢夫君。”


    “你且是當你是金枝玉葉?”


    慍怒的阿宸不時的罵罵咧咧著,幽靜的街道裏,沒有絲毫的人煙。


    須臾阿宸可憐兮兮的蜷縮著門樓裏,瑟瑟發抖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房間裏,張三鬼祟的走到陸白桃的麵前。“陸小姐,打算如何去做?”


    陸白桃歎息著,不自覺的撥弄著秀發,“這倒是該出手相救。”


    “不過……”


    陸白桃麵帶難色,“可惜,她又跟我無親無故呢,我倒是沒有必要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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