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壞了,那孫媒婆得了信兒必會讓他兒子躲起來,咱們拿人可有些麻煩。」


    潘清:「這倒無妨,明日你跟宋五去許府一趟,讓許又安來衙門。」


    明德一愣:「此案跟許少爺沒幹係啊,拿了人家來衙門不合適吧。」


    潘清:「誰說讓你去拿人了,是我請許少爺來衙門下棋。」


    下棋?許又安愣了愣,以為自己聽差了,又問了一遍:「你說潘捕頭找我做什麽?」


    明德:「我師傅說久聞許少爺棋藝精湛,故此想請許少爺去衙門對弈一局。」


    寬兒:「這事兒新鮮,我們家少爺棋藝精湛的事兒,我這跟前兒的伺候的怎麽都不知道。」


    宋五:「總之頭兒讓我們來請你去下棋的,許少爺跟我們走就是了。」


    許又安沒轍的道:「那就走吧。」說著讓人備車。


    宋五又道:「這邊兒離著衙門不遠,溜達著就到了,不用坐車。」


    許又安隻得跟著他們出了許府,其實從許家到府衙路還真不遠,走著走兩刻鍾也差不多走到了,可宋五跟楊明德非要繞遠,兩刻鍾的路硬生生走了一個時辰,饒了有半個冀州城才進了府衙。


    一進府衙宋五就沒了,就明德領著他直接進了後衙的水榭,水榭裏潘清跟小侯爺都在,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藍衫公子,水榭中擺著棋桌,那藍衫公子跟小侯爺正在對弈,潘清靠在旁邊的鵝頸椅上,拿著一本卷宗正在翻看,水榭中安靜非常,隻偶爾有落子的聲音。


    明德:「師傅,許公子到了。」


    潘清放下手裏的案卷迎了出來:「潘清冒昧請許少爺前來,還請許少爺莫怪罪。」


    許又安忙道:「潘捕頭客氣了,潘捕頭盛情相邀,是又安的榮幸,隻是又安在棋藝一道並不擅長,隻怕會掃了潘捕頭的興致。」


    潘清笑眯眯的道:「下棋不過圖個樂子,又不比賽,怕什麽。」


    小侯爺忍不住道:「許少爺就放心吧,你再不擅長,也比這小子強,這小子可是有名兒的臭棋簍子,不信你問衛兄,衛兄,我沒冤枉她吧。」


    衛九看了潘清一眼輕笑了一聲:「清弟是不想在這上頭下功夫罷了,若肯下功夫,精進棋藝指日可待。」


    小侯爺翻了白眼:「就知道從你嘴裏聽不見這小子一點兒不好。」


    衛九落子下去:「這一局你又輸了。」


    小侯爺:「跟你下棋我贏過幾次。」說著看向許又安目光閃了閃:「許少爺你我對弈下一局如何?」


    衛九站起來走到潘清身邊兒坐了,瑞兒把許又安請過來收拾棋子兩人重新對弈。


    明路端了茶進來,衛九吃了一口點點頭:「這茶此時吃正好,清弟嚐嚐。」說著把自己手裏的茶盞遞在潘清手裏。


    潘清也未在意,接過來吃了一口。


    衛九:「這茶如何?」


    潘清:「極好。」


    衛九:「你愛吃,迴頭我讓明路給你拿過去一些。」說完不等她答應便岔開話題:「你今兒把許又安請到衙門不是真為了下棋吧。」


    潘清:「若不請他來,孫媒婆那邊兒怎麽會放鬆警惕。」


    衛九挑眉笑了:「你是讓冀州府的人都以為兇手是許又安,聽阿康說許老爺可是火爆脾氣,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把這個逆子打死。」


    潘清:「他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若真能下的去狠手,許又安還能長這麽大嗎。」


    衛九:「可這名聲傳出去到底不大好聽。」


    潘清:「許又安做的事本來就欠妥當,思慕姚小姐可說人之常情,私下把扇墜子遞給姚小姐的丫頭,可是私相授受,你們這兒不是最講男女大防嗎,他如此行徑,受些委屈也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三思而行。」


    衛九:「他畢竟是許廣豐的親侄子,你還是多少要留些情麵。」


    潘清:「就憑杏兒身上的扇墜子,昨兒就能把他拿進衙門審問,正是因敬重許大人,加之證據不足,許又安並無作案動機,故此才親自登門。」


    許又安跟小侯爺下了一上午棋,連著輸了三局,輸的蔫頭耷拉腦的迴去了,小侯爺倒是高興了,跟潘清道:「你別看這小子棋藝尋常,可比你還強些。」


    潘清:「多謝小侯爺誇獎了。」


    小侯爺笑道:「你看你看,本世子說的可是實話,你怎麽就不愛聽了。」


    潘清:「誰說我不愛聽,我是虛心接受,也因此看清了自己在棋藝一道上並無天賦,所以,以後兩位下棋請找旁人,潘清就免了。」


    小侯爺:「還不承認,明擺著就不高興了,衛兄說的是,你是不肯下功夫,以你的聰明勁兒,若肯下功夫,將來成了我大魏的國手也可能。」


    潘清:「蒙小侯爺的看得起,潘清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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