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暫且不說九皋帶人連夜下了黑虎崖,準備去江南尋找兩位妹妹。


    視線轉迴江南,雲瑤鎮上,原本熱鬧的街市瞬間被緊張的氣氛籠罩。


    “劉老太公一家被殺!”的消息傳出,行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捕快們身著官府製式的青色捕服,腰間佩刀,步伐沉穩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們快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案發現場——劉老太公的宅院。


    而仵作則身著黑色長袍,頭戴黑色方巾,懸掛腰刀,神情凝重,緊隨其後。


    宅院大門緊閉,門上掛著的銅環在晨光中泛著冰冷的光澤。捕快們用力敲響大門,沉悶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蕩。不多時,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臉驚恐的劉家仆人。捕快們迅速湧入院內,仵作也緊跟著跨過門檻。


    院內一片狼藉,原本整潔的庭院如今滿是淩亂的腳步聲和倒地的花盆。捕快們迅速分散開來,有的檢查門窗是否有被破壞的痕跡,有的詢問劉家仆人案發時的情況,還有的在周圍搜索可能的線索。他們動作熟練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對真相的渴望。


    仵作則徑直走向劉老太公一家的屍體。他先是仔細觀察屍體的表麵,用手指輕輕觸摸傷口周圍的皮膚,感受著溫度和硬度的變化。他的眼神專注而敏銳,仿佛能從這些細微之處洞察出兇手的蛛絲馬跡。


    不久後,仵作和捕快從宅院裏出來,表示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兇手仿佛憑空消失,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無盡的謎團。無奈之下,官府隻好求助於江湖捕快鄭東庭。


    鄭東庭,江湖人稱“鐵麵捕頭”,他身材挺拔,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炯炯有神的雙目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邪惡,瘦削的臉頰上紋路冷峻,勻稱健碩的身材散發著強大的力量感。粗一看,他頗有佳公子的氣質,隻是那黑黑的眼袋格外觸目驚心,宛如兩團烏雲籠罩在臉上,讓人不禁猜測他是否日夜奔波勞累,為江湖正義操碎了心。


    他輕功卓越,行走江湖十數年,與各路英豪打過交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經過他仔細鑒定,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兇手出劍如迅雷閃電,收劍幹淨利落,死者的鮮血根本來不及沾到劍身上,在那一瞬間就湧進了心肺。心肺一脹,堵住了經絡,血液便不會湧出體外。再加上傷口極細,所以平常人鑒定不出傷痕所在。


    更令人震驚的是,兇手左右手都會使劍,會失傳已久的“天魔劍法”和“玉女劍法”,兩種劍法殺人無形,會此劍招之人內力至寒至陰。


    為了偵破此案,鄭東庭帶人開始在鎮上盤查。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剛進門,就聽到一陣嘈雜聲。


    身著華貴錦袍的流氓公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邪氣,看著一旁的安寧。


    “美人,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喝悶茶呢?是不是想哥哥我了?”流氓公子色眯眯地走上前,故意用身子貼近安寧,雙手撐在桌麵上,將她困在座位上。


    安寧眉頭一皺,厭惡地向後退了退,冷冷地說道:“這位公子,請自重。我不認識你,也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流氓公子卻不以為意,反而更加猖狂,他伸出一隻油膩的手,想去摸安寧的臉蛋:“美人兒,何必這麽冷淡呢?哥哥我可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跟著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安寧忍無可忍,她猛地站起身,用力拍開流氓公子的手,怒斥道:“滾開!”


    流氓公子被這一巴掌拍得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兇狠之色:“好啊,你敢打我?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臭丫頭拖出去,今天非要讓她嚐嚐我的厲害!”


    隨從們聞言,立刻圍了上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安寧見狀,心中一橫,她知道今日若不給這流氓公子一個教訓,自己恐怕難以脫身。


    她迅速後退幾步,拉開架勢,雙手在身前虛握成拳,體內真氣運轉,一股寒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流氓公子見狀,哈哈大笑:“哈哈,還敢反抗?給我上!”


    隨從們紛紛抽出腰間的刀劍,朝著安寧衝了過來。安寧身形一晃,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最近的一個隨從。她右手成掌,狠狠地擊中對方的胸口,那隨從慘叫一聲,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緊接著,安寧又迅速轉身,麵對另一個揮舞著大刀的隨從。她輕巧地側身躲過刀鋒,左手如毒蛇般伸出,精準地點中對方手腕的穴位。那隨從手中的大刀瞬間脫手,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安寧內力凝聚掌上,一掌斷了流氓公子的手腕,那人捂著手腕,哀嚎地滾出了客棧。


    鄭東庭注意到安寧身上有股至寒至陰的氣息,與兇手的特征不謀而合。


    他頓時起了懷疑,便上前問詢。


    “姑娘,你可會天魔劍法和玉女劍法?”鄭東庭沉聲問道,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安寧。


    安寧聞言,眉頭一皺,滿臉莫名其妙:


    “這位兄台,我連兄長的下落都沒找到,哪有閑工夫管這些事?


    再說,這兩種劍法,我聽都沒聽過,如何施展呢?”


    鄭東庭卻不信,他冷哼一聲:“哼,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若真不知,為何如此慌張?”


    安寧心中惱火,她本就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此刻被鄭東庭一激,更是火冒三丈:“這位兄台,你怎可無端冤枉於我!”


    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安寧情急之下,催動體內的“天魔真氣”,施展“玉女劍法”第八重。隻見她身形如飛燕,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劍光閃爍,寒氣逼人。瞬間,數十名官兵受傷倒地,鮮血染紅了青石板路。


    鄭東庭一眼認出安寧用的招式,臉色大變,他從腰間摸出一枚信號彈,用力擲向天空。信號彈“嗖”地一聲衝上雲霄,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光芒,猶如一朵盛開的煙花,將整個小鎮都照亮了。


    沒多久,海南派、逍遙派、天下門、少林派和天山派的子弟聞訊趕來,將安寧堵在巷子裏。他們手持兵刃,氣勢洶洶,眼中滿是敵意。


    “你這魔教妖女,還不快扔下寶劍,束手就擒!”一個海南派的弟子大聲叫囂著,手中的長劍直指安寧。


    安寧矢口否認,持劍的手微微顫抖,她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極為危險,但又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敏銳地捕捉到周圍正道弟子們眼神中的不信任與敵意,心中一橫,退到牆角。


    就在這時,鄭東庭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他手持弓箭,箭尖直指安寧,冷聲道:“天魔劍法是魔教內功的基礎上演化得來的,早已失傳多年。現在你會此劍法,怎麽不能證明你是魔教中人?”


    話音剛落,武林正道弟子們瞅安寧的眼神更加不善,仿佛她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安寧心中一沉,但她並未放棄抵抗,反而更加堅定了洗清自己冤屈的決心。


    她一狠心,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瓶身小巧精致,上麵繪著一朵九陰雪蓮,栩栩如生。安寧打開瓶蓋,一股清幽的香氣彌漫開來。她迅速服下一顆丹藥,那是九陰雪蓮還原丹,能瞬間補充她流失的真氣。


    頃刻間,安寧隻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在體內奔騰,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雙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紫藍色的真氣從她體內湧出,凝聚成一團,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散發著強大的能量。


    “看招,紫光滿天!”安寧嬌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紫光,直衝天際。她將內力運至劍尖,朝圍攻之人打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巷子的一角被巨大的內力震出一個缺口,塵土飛揚,碎石四濺。


    就在這時,一匹寶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它通體雪白,鬃毛如瀑,蹄下生風,宛如一匹神駒。安寧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馬背上。她手持長劍,策馬揚鞭,從缺口突圍,朝著鎮門的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一串清脆的馬蹄聲在巷子裏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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