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一道黑影潛入後殿,摸索尋找了半天。


    終於,在一間屋旁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哎你說,這麽一條要死不活的小蛇,為啥要我們四個人守著啊!”甲說。


    “你不知道吧!我聽說這蛇是那口鐵箱子裏撿出來的,都說那鐵箱子裏頭關著能傳染人的疫病蟲,人沾上必死無疑,聽說那鐵箱子都被焚燒了。”乙說。


    “啊?那我昨天還進去逗那條蛇了,我會不會……”丙說。


    “咦!總之你小心一點吧!你,還是離我們遠點。”丁說。


    “哥幾個,我現在咋感覺這手有點腫,有點疼,不行,不行,你們先守著,我去找一趟軍醫。”丙說。


    “行,快去吧!有我們在這兒,沒啥事!”甲說。


    咚咚咚!丙跑開了。


    齊伯拿出迷香,朝著那幾個士兵的方向吹了吹,不一會兒,幾人都倒了下去。


    齊伯輕手輕腳進了屋子:“樓主,樓主,屬下來救你了。”


    沒有聲音。


    桌上籠子裏的蛇虛弱的抬起頭看了看,又無力的趴下,好不容易甩動尾巴擊打籠子發出一點聲響,卻被那人叫樓主的聲音掩蓋。


    蛇:……


    那人在隻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蛇,就開始在屋裏翻箱倒櫃的找樓主。


    蛇:……


    實在找不到,齊伯扶著有些酸疼的老腰坐在桌邊,將手中的紫晶放在桌子上,又一次展開紙條,皺眉看著:“後殿,石頭,黑蛇都有了,那這救樓主,樓主呢?”


    籠子中的黑蛇看著近在咫尺的紫晶,眼睛亮了亮,他鼓足力氣又撞了一下籠子。


    齊伯低頭看向籠子裏的蛇:“這蛇和找樓主有什麽關係啊?夫人說得這是什麽意思?”


    黑蛇癱軟在籠子裏,沒了力氣再撞擊,嘴巴半張開,大口唿吸著。


    齊伯看到了蛇嘴裏一點亮著紫光的玉,十分驚詫,拿起桌上那塊紫晶看了看,又拿起紙條看了看,還是不懂。


    看到蛇軟軟趴在那兒,他心一軟:“小家夥,你怎麽了?是不是被關在這兒餓暈了。我放了你吧!你要是有靈性,能不能幫我找找我家樓主。”


    他打開籠子的小門,見蛇軟軟趴著不動,便想起身去另一個桌子上拿擺在那兒的水壺倒水給蛇,沒想到走過去發現水壺是空的。


    齊伯歎了口氣,走迴桌邊,卻發現此時那小蛇竟然完全沒了方才半死不活的樣子,它居然盤在那張紙上,揚起脖子低著頭在看那張紙。


    齊伯想伸手去驅趕,小蛇抬頭看了眼她,低頭用頭觸一觸紙。


    齊伯不解的看著。


    小蛇勉強遊動幾步離開紙,揮動著尾巴在紙上沙沙沙,仿佛在寫字。


    齊伯忽然福至心靈:“還真是有靈性,你等等,等等。”他轉身跑到書桌前端來硯台和紙,研好了墨,鋪好紙:“靈蛇啊靈蛇,能不能告訴我樓主在哪?”


    蛇扭動身子,尾巴沾了墨,在紙上寫下歪歪扭扭的字:我就是!


    齊伯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幾個字的意思。


    撲通一聲跪下了:“樓,樓主,您真的是樓主。”


    外麵傳來一道聲音:“你們怎麽了?”


    是丙迴來了。


    齊伯加急忙拿起桌上的紙,卻發現放在桌上的紫晶不見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抱著小蛇,將硯台放迴原處,順勢從窗戶躍了出去。


    心驚膽戰迴到馬廄的小屋,他將小蛇放在桌上,發現他似乎又有些疲軟:“樓,樓主,您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蛇撐著身子在展開的紙上寫下:受傷。


    又寫下:找一條蛇丟在那附近。


    齊伯看了忙道:“是是,還是樓主想的周到,屬下這就去辦。”


    蛇又忙寫下:夫人呢?


    齊伯看了,想起白日裏的事情:“夫人,夫人挺好的,沒有受傷。就是她給屬下這紙條叫我去救您。”


    蛇還想再寫,齊伯卻將他捧到床上:“樓主,您看起來很累了,您放心在這兒休息,屬下去聯係外麵的兄弟先弄一蛇放到那附近。”


    小蛇點了點頭,癱軟在床上,半透明的眼瞼鱗片蓋住了黑豆般的眼睛。


    第二日,小蛇看起來精神頭好多了,身體竟然也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他遊到桌子上,尾巴沾了墨在紙上寫道:“夫人在哪?”


    齊伯拿起那張紙擋著臉,不敢看小蛇:“樓主,你餓不餓,你想吃什麽嗎?”


    小蛇聞言又快速在另一張紙上寫下:“她是不是出事了?你昨夜騙了我?”


    齊伯連忙擺手:“沒有,屬下沒有騙你,夫人,夫人她……”


    不得已,他還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然後小蛇就頭也不迴的遊走了,還勒令不許他跟著。


    “樓……樓主,那您一定要自個兒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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