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賀言琛終於忍不住開口和林悅說話:“在你心裏我是第一位嗎?”


    林悅的手頓了頓,沉默良久,才輕輕放下手中的抹布,緩緩起身看向賀言琛。她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最終隻是輕聲說道:“你覺得呢?”


    她的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賀言琛那滿是期待又藏著幾分惶恐的目光,心裏頭亂糟糟的,過往那些甜蜜與爭吵的畫麵在腦海裏不斷交織。


    賀言琛大膽的猜測道:“我猜你心裏一定還愛著我對嗎?”


    林悅像是被這話擊中了要害,身子微微一顫,眼神裏瞬間閃過複雜的情緒。她別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迴應:“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咱們現在這樣,不還是吵個沒完。”


    她的聲音帶著些疲憊與無奈,剛剛的冷淡勁兒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說的酸澀。


    賀言琛想了好久不知該如何迴答她,愣了一分鍾才想好該如何迴下一句:“可是我現在還愛著你啊,我為了你連異性朋友都沒有了也減少了不必要的應酬還有工作。”


    林悅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輕易掉下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是我沒處理好那些關係,讓咱倆總為這事兒鬧心。”


    說著,她朝賀言琛走近幾步,伸出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剛剛我也是嘴硬,你別往心裏去,其實我……也離不開你。”


    賀言琛展開雙手朝向她:“累了吧,過來抱一會兒。”


    林悅吸了吸鼻子,沒再多猶豫,快步走到賀言琛懷裏,緊緊環抱住他。將臉埋進他胸膛時,淚水奪眶而出,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賀言琛也用力迴擁著她,下巴輕擱在她頭頂,一下下輕撫她的後背,輕聲呢喃:“沒事兒了,都過去了,咱們以後不吵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滿屋子的冷戰陰霾,終是被這溫情驅散。


    林悅在他的懷裏悄悄地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手上不老實的摸著他的腹肌。


    賀言琛身子猛地一僵,隨即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捉住林悅不安分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喑啞的蠱惑:“怎麽,剛還氣唿唿的,這會兒就忍不住啦?”


    他微微拉開些距離,看著林悅還掛著淚痕卻又透著幾分狡黠的臉,眼裏滿是寵溺,順勢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林悅還是忍不住的要去摸一摸,她抬頭看了一眼賀言琛說:“自己的老公還不讓摸了?”


    賀言琛嘴角上揚,笑著說:“哈哈,當然不會不讓摸呀,隨便你摸。”


    說著,他抓住林悅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滿意了吧,小饞貓。”


    林悅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誰是小饞貓呀,我這是光明正大行使妻子的權利。”


    說完,她的手指在賀言琛的腹肌上輕輕劃動,感受著那結實的肌肉線條。賀言琛被她的小動作弄得有些癢癢,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把將林悅抱起來,轉了個圈,兩人的笑聲在房間裏迴蕩。


    賀言琛輕輕的將林悅放下看著,林悅站在和賀言琛的麵前嬌滴滴的說:“老公~”


    賀言琛看著嬌滴滴的林悅,眼神中滿是愛意,他伸手輕輕刮了一下林悅的鼻子,笑著說:“小壞蛋,就會撒嬌。”


    林悅又往賀言琛懷裏鑽了鑽嬌嗔了幾聲:“嗯~”


    賀言琛被她這軟糯的模樣逗得心裏發軟,手臂不自覺收緊,將林悅牢牢圈在懷裏,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輕聲打趣:“怎麽,還拱起窩來了,小懶貓。”


    林悅聞了聞賀言琛身上的味道嫌棄的撒開說道:“你幾天沒洗澡了?”


    賀言琛愣了一下,低頭嗅了嗅自己,隨後尷尬地撓撓頭:“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光惦記著怎麽跟你和好,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著,他又湊近林悅,嬉皮笑臉道,“老婆,那我這就去洗,洗得幹幹淨淨,包你滿意!”


    林悅推了推賀言琛在自己噴了點香水看著他:“快去快去,別把我新買的裙子弄臭了,然後等下我倆香香的睡一起。”


    賀言琛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一把將林悅拉進懷裏,埋首在她頸間輕嗅,溫熱的鼻息撩得林悅咯咯直笑。“老婆這香水味太勾人了,我肯定速戰速決。”說著,他三兩下套上居家服,又風風火火鑽進廚房。


    吃完飯後賀言琛脫掉自己的衣服裹著浴袍正準備去浴室的時候林悅捏了一把賀言琛q.彈的屁股。


    賀言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渾身一哆嗦,他扭頭看向林悅,臉上滿是佯裝的嗔怪:“小寶貝,膽兒肥了啊,偷襲我。”


    林悅卻沒一點認錯的意思,反倒雙手叉腰,笑得前仰後合:“誰讓你裹著浴袍還晃來晃去,太誘人犯罪啦,手感還挺好。”


    林悅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戲謔的看著賀言琛說:“來啊,來打我啊,略略略。”


    賀言琛腳步一頓,迴頭瞧見林悅那古靈精怪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促狹。他把浴袍帶子一扯,隨手扔到一邊,作勢要衝過去:“你這小調皮,還挑釁上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林悅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她趕忙捂住眼睛,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偷偷看了一眼:“老公,你好有型啊。”


    賀言琛聽到林悅的誇讚,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得意地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說著,還故意擺了個更顯身材的姿勢。


    林悅的臉瞬間紅透了,她假裝生氣地嬌嗔道:“哎呀,你就別臭美啦,趕緊去洗澡吧,別在這自戀了。”


    賀言琛壁咚著林悅上下打量著看著她:“要不和我一起洗?”


    林悅害羞的輕輕推開賀言琛說:“瞧你這德行,不嫌害臊。”


    賀言琛壞笑著說:“害臊?咱都是夫妻了,有啥好害臊的呀。”


    林悅的臉更紅了,她嬌嗔地瞪了賀言琛一眼,轉身就跑,邊跑邊說:“我才不跟你一起洗呢,你自己慢慢洗吧。”


    賀言琛看著林悅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賀言琛洗完澡裹著浴巾來到了林悅的臥室裏,他輕輕的坐在床邊上脫掉浴巾換上了睡衣,賀言琛摟著林悅的肩膀看著她的手機屏幕在和異性朋友很曖昧的聊天,林悅這才注意到賀言琛來了,她慌忙的把手機關掉並放在了旁邊。


    賀言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方才還滿是溫情的眼眸,此刻像是結了一層冰,他緊盯著林悅,聲音冷得仿佛能掉出冰碴:“怎麽,我這剛洗完澡,你就忙著和別人曖昧聊天呢?”


    林悅心裏一陣慌亂,隨後很快恢複了平靜:“我沒有,是你自己要這樣想的。”


    賀言琛被這話噎得胸口一悶,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林悅,眼神裏滿是受傷:“我親眼看到的,你還嘴硬?林悅,你到底有沒有心,咱們好不容易才把冷戰的坎兒邁過去。”


    林悅又在和賀言琛爭吵著:“那是我的隱私,你怎麽能隨便偷看我的隱私呢?能不能不要管那麽寬?我很討厭這樣!”


    賀言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額上青筋微突,音量也高了幾分:“隱私?你跟別人曖昧聊天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隱私?我是你老公,關心一下倒成管太寬了?”他雙手握拳,又氣又無奈,滿心的熱忱被林悅這番話紮得千瘡百孔。


    她又迴想起賀言琛每次應酬完迴來都會帶有不屬於她身上的香水味還有頭發和襯衫上不屬於她的口紅印,情緒又開始爆發了:“那你呢?每次應酬完迴來都會帶不屬於我的香水味,每次你都找借口說隻是不小心蹭到的,還有那些口紅印你該怎麽解釋?就因為我和異性朋友聊了會兒你就吃醋成這樣!”


    賀言琛剛握住門把手的手僵住了,他緩緩轉身,臉上的怒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那些事,我都跟你解釋過了,商場上應酬,總有些逢場作戲,我能躲就躲,可有時候實在避不開。”他的聲音低了幾分,透著疲憊與無奈。


    林悅冷笑一聲,眼淚奪眶而出:“逢場作戲?每次都這麽說,我就得無條件相信你?那憑什麽我跟人聊幾句天,你就揪著不放,雙重標準玩得挺溜啊!”她幾步走到賀言琛跟前,抬手抹了把眼淚,目光咄咄逼人。


    賀言琛眉頭緊鎖,滿心的煩悶如潮水般洶湧:“我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才去拚這些應酬!你以為我樂意看那些人虛情假意?可你倒好,在家跟人不清不楚,還衝我發脾氣!”他越說越急,脖子上隱隱泛起紅痕。


    林悅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她哽咽著嘶吼:“家?這算什麽家!天天猜忌、爭吵,你要是真為家好,就離那些亂七八糟應酬遠點!”


    賀言琛額上青筋暴跳,眼眶也氣得泛紅:“我無休止?林悅,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應酬是能說斷就斷的嗎?我在外麵累死累活,就盼著迴來能跟你好好待著,結果呢?你給我整這一出!”他一邊吼著,一邊用力扯了扯領口,像隻被困住的獸,滿心憤懣急需宣泄。


    林悅猛地抬起頭,淚水糊了一臉,她聲嘶力竭地迴懟:“是我不講道理?你就知道應酬應酬,那些女人往你身上貼,你也不拒絕,還反過來指責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過不下去了!”


    她隨手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向賀言琛,宣泄著積攢已久的怨怒。


    賀言琛抬手擋開枕頭,大步逼近林悅,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大口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林悅的眼睛:“不過就不過了!天天為這點破事吵,我也受夠了!”


    狠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的心像是被重錘猛擊,可怒火上頭,哪還管得了那麽多,隻能任由傷人的話語在這狹小空間裏橫衝直撞。


    兩個人又開始再冷戰,這一冷戰就是好幾個小時,幾天後賀言琛那一天都在應酬,身上都有不知名的香水味,脖子上都有不知名的口紅印。


    林悅指著賀言琛大罵道:“你到底想幹嘛!”


    賀言琛本就疲憊不堪,被林悅這一吼,腦袋“嗡”地一下。他皺著眉,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口,試圖遮掩那些刺眼的痕跡,嘴上卻還硬著:“應酬而已,你又發什麽瘋?”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可覆水難收,隻能梗著脖子迎上林悅噴火的目光。


    林悅一生氣就把包扔在了他的臉上狠狠砸過去看著他:“我發瘋?我看你是外麵養小三了吧。”


    賀言琛躲避不及,被包砸個正著,臉頰瞬間泛起紅印。他也來了火氣,瞪大雙眼吼道:“你別血口噴人!我說了是應酬,你怎麽就聽不進去?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亂想,亂發脾氣!”


    林悅拿著旁邊的紅酒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給自己壯膽。


    林悅一口氣灌下大半瓶紅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燒進胃裏,嗆得她咳嗽連連,可眼神卻愈發決絕。


    她一抹嘴角,指著賀言琛的鼻子罵道:“胡思亂想?好,就算是我胡思亂想,那你倒是拿出點能讓我安心的態度來啊!每次都拿應酬搪塞,鬼才信!”


    賀言琛看著林悅泛紅的臉頰和搖搖晃晃的身形,滿心擔憂被怒火蓋過:“你還喝上酒了,有能耐了是吧?能不能清醒點,別在這兒撒酒瘋!”


    說著,他伸手想去奪林悅手裏的酒瓶,卻被林悅靈活躲開。


    “撒酒瘋?”林悅冷笑一聲,又猛灌幾口,酒水灑在衣服上也渾然不顧,“我今天就瘋給你看!這麽多年我小心翼翼維護這個家,你倒好,天天在外麵瀟灑,把我當傻子!”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酒精上頭,積攢許久的委屈、不甘一股腦地宣泄出來,整個屋子都彌漫著壓抑又濃烈的火藥味。


    林悅放下手中的酒瓶身體搖搖晃晃的看著賀言琛:“賀言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每天都在等你下班就指望著和你待在一起,一起窩在沙發上親親我也好抱抱我也好,我就等這一刻,每次你出去上班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又不知道和誰玩,而你呢?每次帶迴來的都是不知名的香水味和口紅印,我以為你不愛我了,你心裏沒有我你才這麽做的...。”


    賀言琛想要靠近她去擁抱她,但是被林悅躲開了:“別碰我。”林悅又拿著一瓶紅酒喝了下去。


    賀言琛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難堪與落寞,他垂下手,嘴唇囁嚅著,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眼睜睜看著林悅又擰開一瓶紅酒,仰頭灌下,酒水從嘴角溢出,洇濕了衣領,他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林悅,別喝了,你這樣傷身體。”賀言琛往前邁了一小步,語氣裏滿是擔憂與哀求。林悅置若罔聞,繼續大口吞咽著紅酒,像是要把滿心的委屈、憤怒和失望,統統溺斃在這辛辣的液體裏。


    喝到最後,她身子一軟,順著牆壁緩緩滑落,眼神迷離又哀傷,嘴裏還喃喃著:“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賀言琛見狀,再也顧不上別的,一個箭步衝過去,搶過她手裏的酒瓶,“哐當”一聲扔到一邊,蹲下身子,雙手握住林悅的肩膀,聲音發顫:“咱們別鬧了行不行,是我混蛋,我跟你認錯,你別折磨自己了。”


    林悅哭著往賀言琛的懷裏鑽,悶聲悶氣的說:“我愛你老公。”


    賀言琛猛地一僵,隨即眼眶泛紅,他緊緊將林悅擁入懷中,像抱住失而複得的珍寶,手臂不自覺收緊,勒得林悅輕輕哼了一聲。“我也愛你,老婆,是我錯得離譜。”


    他低下頭,把臉埋進林悅的發絲,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滿是自責與疼惜,“那些應酬我以後都推了,再也不讓你受這種委屈。”


    林悅抬頭醉醺醺的摸著賀言琛的臉癡癡的笑著:“嘿嘿嘿,這兒有個大帥哥,讓我親一口。”


    賀言琛看著林悅這副醉態可掬的模樣,心裏又酸又暖,他微微彎下腰,把臉湊過去,輕聲哄著:“好,親吧。”


    林悅雙手捧住賀言琛的臉,吧唧一聲,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親完還不忘用手指戳戳那處,傻樂道:“真軟乎。”


    此時賀言琛的兄弟發消息過來了,他立馬迴了過去:“我在哄老婆呢,下次再約。”


    那頭兄弟秒迴:“喲,能屈能伸啊,咱以前的‘暴脾氣琛哥’現在成老婆奴咯。不過也是,嫂子這麽好,可得好好珍惜。你倆到底咋迴事,要哥們兒幫忙不?”


    賀言琛看著消息,微微歎氣,指尖快速敲擊屏幕:“就是些應酬惹出來的誤會,還得我慢慢解開,先不嘮了,我守著她。 ”


    林悅醉醺醺的在賀言琛懷裏撒嬌:“老公...。”


    賀言琛忙低下頭,在林悅額頭上輕輕一吻,溫柔迴應:“我在呢,乖乖睡。”他輕輕捋了捋林悅額前淩亂的發絲,眼神裏滿是寵溺。


    林悅癡癡的望著賀言琛:“睡不著老公,我還要喝。”


    賀言琛趕忙按住林悅蠢蠢欲動的手,哭笑不得道:“小酒鬼,不能再喝啦,再喝明天起來頭得疼死。乖,咱們聊聊天,聊困了就睡,好不好?”說著,他輕輕捏了捏林悅的鼻子。


    林悅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賀言琛:“我想要親親老公。”


    賀言琛嘴角不自覺上揚,他緩緩湊近,在林悅唇上落下輕柔一吻,蜻蜓點水般,帶著珍視與疼惜。


    分開時,還不忘輕輕蹭蹭她的鼻尖,柔聲道:“滿意啦?”林悅臉上泛起醉人的紅暈,眼睛亮晶晶的,傻笑著點頭:“滿意,還要。”


    賀言琛低笑出聲,又依言吻了上去,這一次,稍稍加深了些力度,雙手也輕輕環住林悅的腰,仿佛要把此刻的甜蜜都牢牢鎖住。


    林悅帶著醉意跟賀言琛說話:“老公,我要你...。”


    賀言琛唿吸一滯,看著林悅醉眼蒙矓又滿是渴望的模樣,心口滾燙。他輕輕蹭了蹭林悅的臉,聲音低啞又溫柔:“老婆,你醉啦,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醒了,要是還惦記,我都依你。”


    說著,他將林悅往懷裏又緊了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試圖讓她快些睡去。


    林悅往賀言琛的懷裏鑽了鑽感受著他的溫暖:“賀言琛...”


    “我在呢。”賀言琛低頭,鼻尖蹭了蹭林悅的發頂,輕聲迴應。


    他放緩手上輕撫的動作,一下下,溫柔又規律,仿佛帶著讓人安心的魔力,“快睡吧,做個甜甜的夢,我一直在這兒陪著你。”


    不一會兒林悅在賀言琛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賀言琛親吻了林悅的嘴唇後也跟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賀言琛先醒來,他接到一個老總的電話說要出差幾個月,他怕林悅受不了所以推遲了一天。


    其實這時候林悅已經醒過來了,她靜靜的在一旁聽著賀言琛的電話心裏默默的在歎著氣,賀言琛感受到林悅醒來了,他輕輕的扒開林悅的兩邊的劉海,便在嘴唇上給她了一個深刻的吻:“小懶貓。”


    林悅展開雙臂讓賀言琛進被窩裏來:“大懶貓快進來陪我玩玩。”


    林悅見賀言琛不脫外褲就進來了,她打趣道:“又不脫外褲就進被窩,你好好看外褲多髒?脫下來還不是我給你洗。”


    賀言琛聽了,這才後知後覺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嘿嘿一笑,麻溜地起身,三兩下把外褲脫了,還故意往林悅眼前晃了晃:“不敢勞駕大小姐,我自個兒來。”說著,把褲子團成一團丟到角落洗衣籃。


    賀言琛坐在床上和林悅一起看著手機,有一條消息進來,是賀言琛的曖昧對象給他發的,林悅一下就把賀言琛的手機拿了過來,賀言琛隻能在一旁無奈的笑了笑。


    林悅發了一句語音給那個曖昧對象:“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呢,哥哥現在正在陪女朋友哦。”


    發完語音,林悅把手機丟迴給賀言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裏滿是挑釁與審視。賀言琛接住手機,看著林悅這副模樣,無奈又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小醋精,這下滿意啦?”


    林悅嘟著嘴瞪了賀言琛一眼說道:“哼,誰叫你長太帥了身材又那麽好,非得招蜂引蝶。”


    賀言琛一聽,嘴角瞬間咧開,伸手捏了捏林悅嘟起的嘴,打趣道:“喲,這會兒怪我帥咯?那我去毀個容,立馬斷了這‘招蜂引蝶’的路數,你可別心疼。”


    林悅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敢!毀了容我第一個嫌棄你。”


    此時賀言琛手裏的手機又響了,是他的第二個曖昧對象發來的,他慌張的鬆開林悅的手背對著林悅跟那個女生發消息:“寶貝怎麽了?”


    林悅感覺他不對勁,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賀言琛差點嚇的手機都掉了,他趕緊揣進兜裏看著林悅:“怎麽了?”


    林悅微微蹙眉,目光在賀言琛臉上來迴掃視,試圖從他的表情裏挖出點什麽,緩聲道:“你慌什麽?接個電話跟做賊似的。”


    賀言琛咽了下口水,強扯出一絲笑容,抬手撓撓頭:“哪有,就公司有點急事,剛剛走神了。”


    林悅一下把他手機搶過來看著那個備注說道:“寶貝?這剛處理了一個這下又來?沒完了是嗎?”隨後她又點開賀言琛朋友圈發現動態裏根本就沒有林悅的影子,她笑了笑自嘲道:“所以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公開我是嗎?”


    賀言琛臉色瞬間煞白,伸手想去奪手機,卻被林悅側身躲開。他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悅悅,你先聽我解釋,這個備注就是隨便寫的,開玩笑的!”


    林悅指著手機屏幕罵著賀言琛:“賀言琛,給你三秒的時間迴答我的問題: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賀言琛看著林悅氣得顫抖的手指,大腦瞬間空白,平日裏的機靈勁兒全沒了。他張了張嘴,囁嚅著:“一……一年零三個月。”


    林悅冷笑一聲:“還沒忘啊,我還以為那些鶯鶯燕燕早把你腦子占滿了,這點事都記不住。”


    她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那我再問你,這一年多,你背著我搞了幾個曖昧對象?別撒謊,我沒那麽好糊弄!”


    林悅步步緊逼,眼睛死死盯著賀言琛,那眼神似要把他看穿。


    賀言琛想了想才敢慢慢的張口迴答她:“三...三個...。”


    林悅抬頭望著天堅持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她平靜的說道:“分手吧賀言琛。”


    賀言琛聽到分手兩個字,他再也忍不住淚水了,一下就哭了出來聲音顫抖的說:“林悅,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林悅頓住腳步,聽著身後賀言琛帶著哭腔的哀求,心尖忍不住顫了顫。她咬著嘴唇,狠狠心,沒有迴頭,隻冷冷說道:“哭什麽,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賀言琛哭著從背後抱住了林悅,林悅沒有掙紮像是在給他最後一個擁抱。


    賀言琛將頭埋在林悅肩頭,雙臂像鐵箍一般,死死鎖住她,生怕這僅存的一絲溫情也轉瞬即逝,滾燙的眼淚洇濕了林悅的衣領。他抽噎著,聲音破碎:“悅悅,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別丟下我。”


    林悅聲音顫抖的對賀言琛說:“你知道我們上一次是怎麽和好的嗎?就用最後一個親吻和擁抱和好的...”


    賀言琛聞言,身子猛地一震,那些被甜蜜與愧疚交織的迴憶瞬間湧上心頭。他當然記得,上次兩人鬧得劍拔弩張,也是在這樣近乎絕望的氛圍裏,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就奇跡般地化解了所有矛盾,讓他們重歸於好,再度沉溺在愛裏。


    “我記得,悅悅,我都記得……”賀言琛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小心翼翼地扳過林悅的肩膀,讓她直麵自己滿是淚痕的臉,“所以這一次,也讓它管用好不好?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咱們重新開始,我會把欠你的愛與忠誠,加倍還迴來。”說著,他緩緩低下頭,試圖去貼近林悅的雙唇,眼中滿是祈求與惶恐。


    林悅偏過頭,躲開了他的吻,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不一樣了,賀言琛,那次我滿心期待你能改過,可現在……”她抬手抹了把淚,眼神空洞又疲憊,“我已經不敢再有期待了,放手吧。”


    林悅想了想又說道:“你在和別人曖昧不清的時候心裏又在想我嗎?”


    賀言琛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嘴唇囁嚅著,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悅悅,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有想你,隻是我鬼迷心竅,走錯了路,我混蛋,沒能管住自己。”


    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裏格外驚心,“我一邊犯錯,一邊又貪戀你的好,我知道這話你聽了隻會更氣,可全是肺腑之言。”


    林悅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眼裏帶著眼淚說道:“賀言琛,我的計劃裏全是你!我甚至都在想著和你結婚然後生孩子的那一步了,而你呢,應酬得應酬曖昧的曖昧,我到底在你心裏算什麽?”


    賀言琛望著林悅淚汪汪的雙眼,心口一陣絞疼,他伸手想去擦拭林悅的眼淚,卻被林悅狠狠拍開。“悅悅,你是我的全部,真的!是我昏了頭,被那些虛情假意迷了眼。”


    賀言琛膝蓋一軟,直接在林悅麵前跪了下來,“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可那些應酬、那些曖昧,都是我豬油蒙了心,我從沒想過要失去你,結婚、生子,我也憧憬過,都是我的錯,把咱們的未來給毀了。”


    林悅聲音顫抖的說道:“我現在隻想讓你親口說愛我,想讓你大大方方的公開我們的關係,刪掉來路不明的曖昧。”


    賀言琛聽聞,膝蓋還未站直,就忙不迭點頭,眼眶依舊泛紅,他急切又真摯地說道:“我愛你,林悅,一直都愛,特別特別愛!”


    說著,他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操作起來,當著林悅的麵,把那些曖昧對象逐個拉黑刪除,邊刪邊念叨:“都沒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刪完,他打開朋友圈,手指哆哆嗦嗦地敲下一行字:“我愛的女孩,是林悅,一直都是,以後也隻會是她 。”配上兩人的合照,點擊發送。


    弄完這些,賀言琛抬頭看向林悅,眼中滿是忐忑與期待:“悅悅,我做到了,你別不要我,再給我這一次機會,咱們重新來過。”


    林悅冷笑一聲看著他:“你覺得這樣做還有意義嗎?”


    林悅的話如同一把冰刀,直直戳進賀言琛的心窩。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悅悅,怎麽會沒意義?我知道錯了,我是真心想改,想和你迴到從前。”


    林悅走在門口她頭也沒迴的留下了一句話:“賀言琛,請你記住我曾深愛過你。”


    賀言琛望著林悅遠去的單薄身影,那句“賀言琛,請你記住我曾深愛過你”在腦海裏不斷盤旋,每一個字都化作鋒利的刃,將他的心割得千瘡百孔。他張了張嘴,喉嚨裏卻像是被酸澀填滿,千言萬語此時都被死死堵住,半個字也吐露不出。


    不知站了多久,賀言琛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迴到那間曾經滿是溫馨的屋子。屋裏還留存著林悅的氣息,她用過的杯子、看過的書,樁樁件件都成了催淚的暗器。賀言琛癱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手機屏幕,停留在剛剛發出的那條朋友圈上,點讚和評論正不斷攀升,可他在乎的那個人,卻越走越遠。


    接下來的日子,賀言琛像是丟了魂。工作時頻頻出錯,上司的斥責、同事的側目,他全然不在意。以往熱衷的酒局應酬,如今更是避之不及,那些曾經迷了他眼的曖昧,如今迴想起來,隻覺荒唐又可笑。


    他開始頻繁地去往曾經和林悅去過的地方,公園的長椅,他們曾並肩坐過,看落日餘暉灑在湖麵;街角的咖啡店,她愛喝的拿鐵,有著專屬的甜度搭配。


    每去一處,迴憶就洶湧一分,賀言琛滿心都是悔恨。他無數次拿起手機,編輯長長的信息,解釋、道歉、表白,可手指懸在發送鍵上,始終沒了按下的勇氣。


    他怕自己的打擾,會把林悅僅剩的一點溫情也消磨殆盡,隻能在每個夜深人靜時,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想著那個曾深愛他的女孩,默默流淚,在失去她的悔恨裏,獨自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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