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琪亞娜。”


    “華,你變了。”


    “或許吧·····”


    在羽渡塵的幹擾之下兩人周圍場景變換,變成了在藍天下的海麵


    “羽渡塵···你知道,它幹擾不了我的器官。”


    符華踏前一步凝立如山,緩緩伸手,掌心向上。那個瞬間,男人的眼中閃現過一絲懷念。這正是五萬年前,曾無數次站在他身側的身影。


    “我並非要幹擾你的感官,而是向你展示我所經曆的一切。此即我的心境。”


    沙塵中鋼鐵的巨獸在沙暴中圍追堵截著琪亞娜,但卻成為了少女泄憤的對象。


    “可惡!可惡!可惡!”


    她的攻擊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但卻毫無意義。因為她清楚地意識到,此刻的自己隻是一個逃亡的弱者而已。


    “都給我滾開!!”


    眾多的機甲無法傷害到琪亞娜一分一毫,項鏈中散發出的藍光,一直在保護著她。隨著體內積蓄的力量猛然爆發


    琪亞娜癱坐在地,不斷地喘息。肆意的行為也讓她冷靜些許,但隨著內心平複,更多的迷茫和困難卻如潮水湧來


    她憔悴地看著遠方,沙塵遮蔽了天空。此刻她別無選擇。若不繼續前進,就隻能被風沙掩埋。


    琪亞娜離開了東非,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很久很久以後,赫利俄斯號————


    “芽衣!收拾裝備,準備出發!”


    “特斯拉博士!?····怎麽了?”


    “我們·······發現琪亞娜了!!”


    特斯拉和芽衣搭乘赫利俄斯號來到了一切開始的地方,長空市


    芽衣貼在赫利俄斯的玻璃上,看著外麵被淹沒的城市


    “我們到了,這裏就是律者反應出現的地點。”


    “琪亞娜.........為什麽....為什麽你會來長空市。”


    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後,赫利俄斯降落了


    “我們整理一下現有的情報。昨天下午,天命位於北非的某座實驗基地遭到了世界蛇部隊的突然襲擊,被關押在那裏的琪亞娜趁亂逃走了。


    幾小時後,逆熵的極東偵察站捕捉到長空市有一瞬間出現了強烈的律者反應,這與之前天穹市的樣本一致。”


    “她用空之律者的傳送能力逃到了這裏。”


    “沒錯一次超遠距離的傳送。那之後,她就消失了·····偵察站再也沒追查到其他反應,衛星畫麵也沒有任何情報。


    但至少可以確定琪亞娜來過這裏,城市中或許會有別的線索。”


    “天命有任何動作嗎?”


    “目前還沒有,這一次是我們搶占了先機。赫利俄斯降落的地點是長空市東城區,把這兒作為行動據點,從附近開始調查吧。


    長空市如今是無人區,我可以搭建一個簡易的探測器陣列,通過偵測崩壞能的方式尋找她的下落。首先,得找到一片開闊的地方。”


    特斯拉注意到了遠處的高牆


    “遠處的那座牆是?”


    “那是“長空壁”,就是它劃分了長空市的東西城區,是極東著名的曆史建築”


    在尋找的過程中,到處都是被水給淹沒過的痕跡


    “啊·······街道都被水淹沒了。”


    “唔·····雖然有所耳聞。但親眼看到這座城市現在的樣子。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觀望一會後特斯拉確定了安裝裝置的位置


    “就這兒吧。這裏變化真大,街道都被淹沒了·····地圖完全沒法用。”


    特斯拉把行李扔在地上,動手搭起了裝置


    “雖然知道長空市已經變成這樣了,可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


    “都是第三次崩壞的餘波呀。長空市中心低窪,又是港口城市,崩壞後土地下沉嚴重,不久就發生了海水倒灌。


    湧入的水又被崩壞能汙染,演變成了次生災害。東城區地處下遊,受災尤其嚴重。


    看著現在這幅景象,誰能想到三年前,這裏還是一座人口超過300萬的繁華城市。”


    “這一切,都是因為第三次崩壞。”


    “······那場災難不是你的錯。”


    “無論誰的對錯,都彌補不了這座城市失去的一切。三年被選中成為雷之律者的人是我。


    我時不時去想,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麽軟弱,沒有想崩壞屈服,長空市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如果。隻是·····我希望我自己在麵對今後的每一次選擇時,都能迴想起這次災難。這是我必須背負的責任。·······對於琪亞娜,也是一樣的。”


    “唉····搞定了,我們來看看這家夥管不管用吧。”


    說話間,特斯拉已把遍地零件組合成了一個奇怪的裝置。


    “長空市的水體和大氣中充滿了崩壞能,要想尋找琪亞娜,就得篩選出律者的能量。這是項新技術,偵測範圍有限,大約隻有半徑3~5公裏。”


    “那樣的話,覆蓋整個東城區需要至少3個,如果算上另一邊的西城區就更多了。”


    “所以,不要指望一下子就能···——咦,找到了!?”


    一個醒目的紅點出現在屏幕上,不斷閃著光。


    “博士,這是······?”


    “我看看我看看····沒錯,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律者的反應!····而且很近!·····等一下!仔細一看,不就在我旁邊嗎!····這是····你身上的反應?”


    “嗯!?”


    “啊——我都給忘了·····雖然征服寶石不在了,但你身上還殘留著微弱的律者能量。”


    “是的,愛因斯坦博士的診斷書上也是這麽寫的。她說我不是特例,逆熵盟主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但現在還無法確定具體原因。


    而且這些能量·····我也沒法隨心所欲地使用。”


    “我不推薦你那麽做,強行激發不穩定的能量,隻會傷到你自己。迴到正題,排除掉你的反應,這裏就沒什麽特別的了。唉,去下一個地點吧。”


    特斯拉博士看見了前方被淹沒的道路,還有斷裂的大橋


    “哇····這裏也被淹沒了。到底有哪些路還能走啊。”


    特斯拉和芽衣隻好迴頭從來時的地方尋找其他的出路,但是卻遇到了崩壞獸


    “崩壞獸還在城裏遊蕩····這三年裏,它們從未離開過嗎?”


    清理完崩壞獸後,芽衣看到了熟悉的建築


    “咦,這裏是····”


    “怎麽了?”


    “這裏····我記得這裏。”


    特斯拉循著芽衣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一座嚴重損壞的建築。


    “那個大洞····是我造成的。三年前,我,琪亞娜和布洛妮婭結伴逃離長空市,結果在這兒遇到了····姬子老師的小隊還有葉夜老師。


    但是我們以為姬子老師是敵人,就····發生了一點衝突。”


    “看這片殘骸,估計你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是啊······在那場戰鬥中,我體內的律者力量暴走了。但是卻被葉夜老師輕鬆擊暈過去了。


    休伯利安迴去後直接進了維修廠,還在試驗階段的艦載武器也徹底報廢。姬子老師差點因此受總部處分,最後還是學園長和葉夜老師扛了下來。


    逃亡路上,我一直害怕自己會失去控製,暴走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等我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床上。


    姬子老師站在我麵前,絲毫不在意我的身份。她是,她會把我磨練成能控製自己力量的戰士。那也是我成為女武神的原因。


    時間過得真快呀,都已經過去三年了·····”


    芽衣和特斯拉也找到了前進的路,靠近了下一個探測地點的位置


    “我們離下一個探測地點很近了。”


    “越靠近市中心,能走的路就越來越少····天橋,街道,都被水淹沒沒了。根本不知道哪裏通往哪裏,總覺得我們在反複繞圈。”


    “······唉,要是有張現在的地圖就好了。歎氣也沒用,摸索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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